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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很多作家们的处女作都是这样。文明的黎明期也是如此，每面壁画、每座刻在石头上的浮雕，没看过的话一定描绘不出来。所以不管描绘的是多么奇怪的东西，一定是他们实际看过的。&rdo;

听我这么一说，他马上点点头说：&ldo;噢，对，的确如此。所以我写的东西也是这样。&rdo;

&ldo;你刚才的话非常重要。你只能写出眼前清晰浮现、确实有记忆的东西，对不对？&rdo;

&ldo;对。&rdo;

&ldo;但是你并没有记忆，是不是？&rdo;

&ldo;是的。&rdo;

&ldo;那么，你一直以为是凭空飞来的故事，难道不是你的记忆吗？&rdo;

&ldo;嗯……&rdo;

&ldo;不管多么不可思议，那都是你的记忆。你的确实际看过没有鼻子、耳朵的人，也看过精灵，而且你也曾经实际去过精灵的国度。&rdo;

&ldo;会有这种事吗？&rdo;

&ldo;否则逻辑就不一致了。&rdo;

艾刚听了苦笑。

&ldo;没有鼻子的人？比房子还粗的橘子树？还有树上住人的房子和村落？你是说这些都实际存在吗？&rdo;

&ldo;也许真的存在于某个地方。&rdo;

&ldo;那三层楼高的向日葵，还有背上长翅膀的女孩子呢？&rdo;

&ldo;你的肩胛骨上，不是也有翅膀的遗痕吗？&rdo;我说。

艾刚听到这里，渐渐了解。

不久，他用力点头说：&ldo;啊，说得也是。确实如此。你说得没错。我待过那个村子。&rdo;

&ldo;但是，你已经不知道它在哪里了。&rdo;

我说完，艾刚马上摇头，&ldo;我不知道到底在哪里。&rdo;

&ldo;你是怎么去精灵国度的？&rdo;

闻言，艾刚看着空中说：&ldo;搭船，我是划船去的。&rdo;

&ldo;是海？还是河？&rdo;

&ldo;河。&rdo;

&ldo;你是从哪里上那艘船的？&rdo;

艾刚又摇摇头，&ldo;我完全不知道。&rdo;

&ldo;那个国度的人，应该还有其他更大的特征吧？&rdo;

&ldo;有。他们的脖子都是螺丝式的，头用螺丝锁进身体里，所以脖子可以和头分离。&rdo;

&ldo;脖子的地方是螺丝式的……&rdo;

&ldo;对，是螺丝式的。用螺丝锁进身体里。&rdo;

&ldo;换句话说，用旋转头部的方式，深深插进身体里？&rdo;

&ldo;是，没错。&rdo;

&ldo;ok。总之，精灵的国度在河边，虽然不知道在地球的哪里，总之在河边。&rdo;

&ldo;是的。&rdo;

&ldo;现在，我们要寻找这个不可思议的国家。所以，河边是基本条件。再来就是那里的居民们，脖子是螺丝式的；还住着没有鼻子和耳朵的人。&rdo;

&ldo;对，就是这样。&rdo;

我站起来，到架子旁拿起装满色笔和蜡笔的糖果玻璃瓶。拿着瓶子，然后打开抽屉，拿了几张影印纸回来。

我一旋转瓶子的盖子，艾刚就低下头，露出好像很痛苦的表情。

&ldo;你讨厌转盖子？&rdo;我问。

&ldo;啊，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吧。就让我觉得不舒服。&rdo;艾刚说。

&ldo;嗯，这里有画图用的软芯铅笔，也有橡皮擦。可以请你画出那些没有鼻子、耳朵的人的素描吗？&rdo;

我一提出要求，他马上开始作画，丝毫没有厌烦或犹豫的样子。很快的，奇怪的老人脸庞完成了。看起来好象在画头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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