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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由于康子怀有身孕，她肚子里的孩子与遇害的两人血型不合，因此也有人认为，其实她的死可能和一连串的命案无关。而对于这两种意见，也没有人能够明确地予以反驳。

不过，关于康子少女时代的事情，警方倒是得到了一些多少值得令人玩味的信息。她的高中同学在东京上班，得知她的死讯而出面。那名高中同学知道康子没有告诉大学死党的事，而其中包含了她父母离婚的理由。

&ldo;她是个可怜的女孩子。&rdo;那名高中同学如此说道，流下泪来。

不过这些内容也不得不令佐山皱起眉头，怀疑是否有助于厘清这次的命案。调查当局想知道的是康子的现在，而不是过去。

从第一起命案发生至今约莫过了三星期，总归一句话，就是毫无斩获。

佐山的尸体接力说也处于遇上瓶颈的状态。就算桥本在厚木接下尸体，但被问到厚木之前是由谁搬运，佐山就举手投降了。佐山基于末永那一天在名古屋这个理由，认为他的嫌疑最大，但是找不到关键的车辆，所以不过是纸上空谈罢了。再说，假设真是如此，末永也不是主犯。

佐山替自己泡茶，顺便拿出另一个茶杯，拿着两个茶杯走到谷口面前。谷口刚挂上电话。佐山一将茶杯放在他面前，谷口便道谢道：&ldo;喔，不好意思。&rdo;他的声音中透着些许疲惫。

&ldo;不能一一调查相关人士的车吗？&rdo;佐山一问，原本拿着茶杯送至嘴边的谷口，停下了手边的动作。但是他没有看属下一眼，只摇了一下头。

&ldo;不行。&rdo;说完，他啜饮茶水。

&ldo;果然不行。&rdo;佐山也啜饮一口。对他而言，这件事也不是非做不可。

&ldo;你是不是该放弃接力说了？有人开桥本的车，将尸体从大阪搬运到东京。我认为这样思考比较合情合理。&rdo;

&ldo;还有收据的事。&rdo;

&ldo;那张纸片吗？又不晓得那是何时的收据，太过拘泥这一点，反而会忽略重要的事物唷。&rdo;

&ldo;您听过&lso;抓住救命稻糙&rso;这句话吧？&rdo;

&ldo;当然听过，我们这一行总是这样的。但我希望这根稻糙，是经过脚踏实地的一番努力后获得的成果，而你那种作法叫做乱枪打鸟。&rdo;

&ldo;我自认自己很脚踏实地。&rdo;

佐山想从谷口面前离开时，一名调查人员回来了。他劈头就说：&ldo;问到有用的消息了。&rdo;说完，他来到谷口身边，他正是调查钢笔的那个男人。

&ldo;经过脚踏实地的一番努力，似乎出现了成果。&rdo;

谷口看着佐山咧嘴一笑，然后面向那名刑警。&ldo;那家店在哪里？&rdo;

&ldo;在调布市&tis;&tis;町，所以离重工的总公司不远，大约十分钟车程。一家叫做ju井文具店的小店，店面只有两间（约三点六公尺）的宽度。&rdo;

&ldo;那种地方有在卖钢笔吗？&rdo;

&ldo;当然有在卖，但几乎都是国产货就是了。老板说几乎卖不出去。所以对于难得上门购买的客人，他似乎记得格外清楚。这次的命案使得s公司制的钢笔成为话题，他记得自己店里最近也有卖出去，一查发票之下，发现命案发生之前果然有卖出钢笔。他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了两、三天，最后在女儿的劝说之下，决定跟警方联络。&rdo;

这类的信息接连几天如雪花般飞来，这名刑警一一着手调查。然而那些信息都不可靠。几乎都是弄错钢笔的制造商，或弄错款式，更夸张的是误以为是原子笔。警方必须感谢一般民众的好意协助，但做好白忙一场的心理准备、四处奔走的调查人员的辛劳，实在难以用言语形容。

&ldo;这下怎么样？&rdo;谷口趋身向前。

&ldo;制品肯定和用来犯案的凶器一致。我确认过发票了，日期是上个月十二号，所以是仁科直树的尸体被人发现的隔天，也就是包裹寄到桥本手上的前一天。&rdo;

&ldo;客人的衣着和长相呢？&rdo;

&ldo;问题就出在这了……&rdo;调查人员看着记事本说：&ldo;老板说他不太清楚对方的年纪，但好像是个土里土气的欧吉桑。&rdo;

&ldo;土里土气的欧吉桑？这什么玩意儿？&rdo;

&ldo;是，事实上当时顾店的是老板就读高一的女儿，因为老板在吃晚餐。&rdo;

&ldo;那，客人是晚上来的吗？&rdo;

&ldo;老阁女儿说是八点左右，因为老板当时在吃晚餐，所以就他女儿所说，她不太想和客人面对面，所以不太记得对方的长相。&rdo;

&ldo;但是她却记得对方是个土里土气的欧吉桑啊？&rdo;佐山说。

&ldo;是的。她说：&lso;对方身穿欧吉桑经常会穿的夹克，戴的金框眼镜也是落伍的奇怪款式。&rso;没有看脸，这种地方却看得那么仔细，真是有她的。&rdo;

&ldo;夹克的颜色呢？&rdo;谷口问道。

&ldo;她不清楚是灰色、浅蓝色或淡咖啡色。但不管怎样，都是黯淡的中间色。&rdo;

佐山总觉得她对于颜色记得七零八落，但人类的记忆力实际上就是这种程度。因为她是高一的小女生，所以能够记到这样，假如是她父亲的话，应该会记得更模糊不清。

&ldo;要不要画肖像画看看……她记不记得对方的脸部轮廓呢？&rdo;

&ldo;她说对方是一般长相。&rdo;

&ldo;一般长相？&rdo;

&ldo;她说：换句话说，就是不宽不窄、不圆不长。&rdo;

&ldo;简单来说，&rdo;谷口皱起眉头，&ldo;就是她不太记得是吗？&rdo;

&ldo;很遗憾。我问她：&lso;如果再见到对方的话，认得出来吗？&rso;她回答：&lso;不可能认得出来。&rso;&rdo;

谷口搔了搔头，焦躁的心情溢于言表。&ldo;那个男人只买了钢笔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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