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刘叔来接我。”
然后段宏就看到萧凌灰溜溜下车了,他拐个弯就走,丝毫不同情他的倒霉蛋朋友。
刘叔是老宅的专职司机,没等多久就到了。他一直给萧家开车,人到中年,育有一子。
萧凌看着窗外驶过的风景:“刘叔,你家儿子多大了?”
刘叔提起自己的孩子就骄傲:“十七八了。和小少爷差不多。”
“你说现在的小孩在想什么?”
“嗐,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就是贪玩一些,这很正常。只要不做什么坏事,让他们自由生长也挺好。”
“可我总是很担心他。”
“现在的小孩看着调皮,其实心里很有主见的,也很有韧性,外界会伤害到他们,但一定不会将他们打倒。”
“我有的时候会自私的想,把他藏在玻璃罩里,做一支被困住的小玫瑰。”
“这样会伤了小少爷的心的。”
萧凌淡笑着:“所以我没有这么做。我爱他,但他也是自由的。”
“爱是保护和引导,而不是将他困住。小少爷这么听话的孩子,一定不会做出让你们伤心的事。”
萧凌点头:“我相信。”
萧凌刚到家,看见许言蹲在地上玩猫。小咪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被恶劣的主人打扰。
听到萧凌的声音,他抬起头,连蹦带跳地到他身前:“凌哥,你回来了?”
“怎么在我家?”
“来认错的。”
萧凌装糊涂,去厨房倒水喝:“什么错。”
许言抱着小咪跟在后面:“我不该瞒着你偷偷去开赛车。”
“你不用认错,可能是我管你太严,让你害怕我。以至于要从别人的口中知道这件事。”
许言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的。我就是担心你不让我玩了。”
萧凌叹气:“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许言仰着头看他:“你有的时候确实比我爸妈还管得多。”
“小言,我会改的。”
许言一听脑袋在他怀里乱蹭:“不行不行,你别不管我。我会听话的,就是偶尔有点贪玩。萧凌~”
萧凌拍拍他的背:“没说不管你。坏东西怎么管多了不行,不管也不行。”
“不行,不行!”
“小言,你生下来就是被爱的,朋友、家人,我们给你爱的同时可能会让你感到拘束,但这不是枷锁,是你自由飞翔的铠甲。我不会阻止你赛车或者其他任何你感兴趣的事,但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好吗?答应我。”
许言贴在他的颈窝:“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所以我可以知道这几天你们在忙什么吗?”
“准备惊喜。”
萧凌好笑:“什么惊喜,最近有什么节日吗?”
许言看着古董钟表指向十二点,凑在萧凌耳边说:“生日快乐。”
四下无人,许言的话是唯一的慰藉。萧凌感觉他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萧凌抱着他,十指陷在他的衣服里,许言感觉自己的衣服都要被揪烂了。
“萧凌,走吧。”
“去哪儿?”
“反正不会把你卖掉。”
“那我主动把自己卖给你也不行?”
许言拉着他出门:“走啦,别磨蹭了。”
在一起啦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空中餐厅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靠窗的桌子花瓶里插着一支带着水珠的玫瑰。演奏者拉着浪漫的小提琴曲,悠扬又动听。许言包下了一整个餐厅。
“所以这是你最近忙得找不到人都原因?”
“是的,我觉得特殊的日子,是需要仪式感的。往后再到这天的时候,你就会想起我。”
摩挲桌布的手指出卖了萧凌表面的平静:“小言,你知道的,哪怕没有这些,我也会时常想起你。这是本能,而本能是不由自身控制的。”
许言手抓着椅子:“嗯,这家店我找了很久,怕你不喜欢。虽然你这么说但我还是希望给彼此一个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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