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徴嫆闻言咬了咬唇。
上次他说的话,大多都很奇怪吧?但她其实都忘光了。
这时候,该说记得还是不记得?华徴嫆也不知道。但这时无双带着一坛陈酿走了进来。十分有礼的对君老爷矮了身子道:“君老爷安好。”
“好,恩,好。”君老爷看也没看她,只盯着那酒,“你下去吧。”
无双退离。
“倒酒。”君老爷朝酒坛子抬了一下下巴,又说了句:“这次不用陪我喝了。”
华徴嫆略微诧异,倒酒时忽然就想到了一条:“君老爷上一次说妾身是大名鼎鼎的千杯不醉,可除了您,可从未有人这样称呼的妾身。倒是妾身有一个同乡的师姐,酒量着实不错,当得起千杯不醉的名号。”
君老爷拿过酒杯一口饮尽,又将空杯放回了原处。
“是我将你们俩认错了。故而说了些奇怪的话,你莫多怪。”
“妾身知道,讲清就好。”华徴嫆微微笑着又为他斟了一杯酒。
这君老爷,嗜酒如命一样,一口一杯,喝完还来,却不会醉,也是酒量甚好。华徴嫆便不停的为他倒着酒,两人聊来聊去竟然都是君轻尘与她在一起时都做些什么的问题。华徴嫆挑挑拣拣的说了些能说的,心里直犯嘀咕。
不是说君家父子关系不好么?第一次来君轻尘可是让双狼大哥把君老爷扛着出去的。怎么这会儿又关切的来给她展示父子情深了?
不过她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爹。也就不知道当爹的和子女平日是怎么相处。被问也就被问了,又不会少块肉。
半坛子酒都下了肚,君老爷打了个酒隔,闭上眼靠在椅背上道:“去给我弹首曲子吧,就弹平日尘儿喜欢听的。”
“是。”华徴嫆作礼站起,转身步入屏风后。
轻快悠扬的曲调,虽然已有一段时间没弹过,但每一瞬指尖该落在何处,要用多重的力道,她都已然烂熟于心。若不是这个曲子,大概她和君轻尘之间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吧?
可惜,以后大概都有明溪为他弹了。她已经毫无价值了。
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可惜呢?
手上是熟悉的动作,但心里却百转千回。直到君老爷评论了一句:“你的心很乱”,华徴嫆才猛地住了手,竟带得一根琴弦断掉了。
“妾身……”华徴嫆张了张嘴,而后走出了屏风,对着君老爷跪了下去,“妾身该死,还望君老爷莫要因为妾身的失误徒增烦闷,今日的曲子钱妾身不收了!”
“老夫不差这些。近日来只是想问问你尘儿的状况。”君老爷抱起酒坛子,“他自屏门归来后便住在了凌弟那,一直未归家。内子心急担忧,所以我来问一问他是否来过这,看能不能令你劝他回家一趟而已。”
君轻尘一直没回家?
华徴嫆心里有些担忧,“这……妾身之后也一直没见过君公子。不知君老爷为何不去云王那里找人?”
“……”君老爷顿了顿,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既然你也见不到他,我便先回去了。若他来找你,你到君府说一声便是。”
“那……妾身不用劝君公子回去吗?”华徴嫆问。
君老爷放下酒坛,意味深长的看着桌上对比之下小小的酒杯。
“他这孩子,想做什么,没人劝得了。”
也是。
华徴嫆道:“那妾身知道了。等到君少爷来这,定然会多问一问他的状况,而后向老爷汇报。”
君老爷点点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要往门外走:“我去结账。”
见他的样子,好像随时可能摔倒在哪一样。华徴嫆心道难道君老爷酒量没她想的好?
不放心的追出去看了看,果然君老爷下楼梯的时候身子直打弯,想了想,终究是不放心自己的客人出了事,尤其还是君轻尘的爹。
她赶了几步过去,将君老爷扶住了。
“妾身扶您走一段路吧。”
君老爷没反对。
结账时,特意多给了她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当真不是小数目。都够买十来个丫鬟了。手掌的兔儿看得直眼红,当真像个兔子一样。华徴嫆扶着君老爷走了一路直到他上了君府的轿子,途中不知受了多少古怪的眼神注视。回到落香坊,华徴嫆坦然的回了房,将刚得的钱放进了抽屉。
只是这一摸抽屉,她的心里却是重重的震了下。
又摸了摸,而后干脆完全抽了出来。华徴嫆握着那整张羊皮,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死死地盯着再无其他物品的抽屉移不开眼。
她的家当呢!!
第二反应便是在屋子里搜了其他的藏钱处。其他地方的倒是都在。可所有的加起来,也比不上她藏在抽屉里的那一千二百两银子。
怎么会这样?她的小抽屉一直只有一把钥匙,始终带在她的身上。旁人怎会完好无损的从她的小抽屉里拿走钱财?
缓过劲儿来,脑子里反而一片空白。华徴嫆无力的跌坐在了厚厚的地毯上,手上一痛,竟被一小块破碎的瓦片扎出了血。
是刚来那时候留下的,藏在椅子脚旁被毯子盖过,才没扫干净?
手上疼得厉害,心里疼的更甚。华徴嫆重重的喘了几下,爬起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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