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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可是如果一直没有孩子，别人会说一些不好的话，我倒是没关系，可阿瑶介意怎么办呢？&rdo;

&ldo;他不会！我是说……他不是那种人。&rdo;

母亲继续说道：&ldo;娘给你准备了几个偏方，可以避免你太早有了孩子伤到根基，你回去一定要记得抓药。&rdo;

我接过，笑答：&ldo;好的，娘亲。&rdo;

直到回了我原本的房间，我的笑容终于不能维持。那个荒谬的猜测，正一步一步成为真实。

回到金鳞台的当天，晚上阿瑶回到房间，我一下子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ldo;怎么啦阿瑶，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还是你父亲不同意建瞭望台？我已经说服了父亲，他会动用一些家族的力量来帮你，也给金宗主提个醒。&rdo;

听到金宗主这几个字，他脸上的嘲讽一闪而逝，随即是一如往常的微笑：&ldo;多谢阿愫为我奔走这一趟了，为夫实在惭愧，我就用刚买的点心犒劳阿愫吧。&rdo;说着，拿出一个竹盒子，里面有六样精致的糕点，是我喜欢的冰皮。

我指着其中一个长命锁图案的，看着他说：&ldo;哎，阿瑶是不是在提醒我快生个宝宝？&rdo;

他不动声色地笑答：&ldo;阿愫在我看来还是个孩子呢，再有一个可吵得我头疼。&rdo;

我说：&ldo;那阿瑶觉得什么时候合适呢？&rdo;

他答：&ldo;等阿愫长大些再说吧，何况生孩子很痛，我不忍心阿愫要受这样的苦，我宁愿是我生。&rdo;

不得不说，这句话让我十分动容，我不忍心再追问下去了。

&ldo;那就不急，其实我觉得有没有孩子都可以，只要你我此生平安快乐，老来回想可以说一句&lso;不虚此生&rso;就够了。&rdo;我说。

阿瑶似有触动：&ldo;&lso;不虚此生&rso;么……&rdo;

&ldo;是啊，因为我们本来就无法选择出身、选择家世，但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家世、亲人是你的支持或者阻力，按照自己选择的活法未必好，顺应世俗意愿的活法未必不好，但违背自己的内心，心中永远会遗憾。&rdo;

&ldo;就像喜欢你，嫁给你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不能我永远会遗憾。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是个很温柔的人，明明自己都顾不上还为我挡下了别人的刀剑，之后越相处越觉得你比别人好，成亲那会儿已经没人能比得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了！&rdo;我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自己都没有察觉微笑。

&ldo;当初，我其实并不喜欢金宗主和金夫人，可是转念一想，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他们对你不好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他们的迁怒，我不能因为别人的错误而让你承担后果。真正有愧天地的是他们，而把错处强加于你是无耻！&rdo;我说得激动，但这样表意一通之后，感觉积压胸口的块垒散去了不少，我也渐渐想通了，假如再来一次，我仍旧不后悔选择，所以现在我应当做的是如何解决血缘问题。

当兄妹是不可能了，我们一开始就不是兄妹之情，何况还上过床。假如仍然要做夫妻，血缘是问题，我们的心态是问题，而父亲那边和母亲那边也是问题，而所有一切的根源，就是血缘问题。

我记得小时候曾在家中藏书楼看见一部功法介绍，上面写很久之前有一个人因为深恨其父和宗族，屠尽本家之后厌恶自身还带有父系的血脉，便自创了一部功法改换自身血系。据说这本是逆天之举，凡是练此功法者每一天都有一个时辰受血液逆流之苦，并将永无子嗣。当时如同看故事一样看过去了，现在绞尽脑汁终于想起记忆角落里的这件事情，我长出一口气，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的可能。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紧紧抱住，他像是动了情，却只是抱住我。

☆、【四】相释

近来由于赤峰尊就薛洋一事对阿瑶的频繁苛责，我直接说服金光善把薛洋转移到我秦家看守，作为弥补，我同阿瑶去给赤峰尊弹清心音，可惜没几天就被清河氏拒之门外，因为我的琴音实在难听，已经第三次让听见的人练功岔气。

我忿忿：&ldo;一会儿让人这样一会儿嫌弃那样，明明是自己心态问题还嫌我弹得不好，爱怎样怎样，我不伺候了！&rdo;

阿瑶失笑：&ldo;你还说不是故意的，也就大哥不与你计较，如果是我敢这么弹早就被大哥教训了。&rdo;

我连忙说：&ldo;我不去你也不许去，没必要天天受这些闲气，让他们自己找人弹去吧！&rdo;

他果然没有再去。

赤峰尊还是爆体而亡了，就在半年以后，据说是教训那个不成器弟弟聂怀桑的时候怒火攻心，走火入魔，气绝身亡。

一时众人叹惋，我也觉得有些难过，虽然活着的时候不喜欢他，但无可否认他曾是我听过故事中的英雄。

赤峰尊死后，薛洋就被金光善下令放了出来，而阿瑶则与他交往密切，同时阿瑶还多了一个得力下属，名叫苏涉苏悯善。而我，已经搜寻过秦、金、蓝三家的大部分藏书，最后在姑苏蓝氏借阅时找到了那部功法‐‐当然不是开放给我的那部分。

功法名为《塑脉换血诀》，薄薄一册，不止有最初版的功法，还有后世人的改编版本，改编之人觉得原版太过自损，于是用另外两股血脉代替原本血脉，最终果然没有了每日的血液逆流之苦。我誊抄了一份带回，还有无意间看到的一部双修功法，现已对口诀烂熟于心，迟迟未修习，是我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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