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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试题（第1页）
办公室内冷气开得十足，杨天翼打了一个哆嗦，耳畔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这个，是谁出的？”
齐文惜将手中的一叠资料递到杨天翼的面前，她冷淡的语气莫名叫人背后发凉。
“啊……这个题？”
杨天翼掐着一个兰花指扶了扶眼镜，眯着眼扫视试题片刻。随即摆出一个无奈又失语的笑容。
“就是那个祖宗，你就别来烦我了。”
他指向了角落里的一个少年。
齐文惜微微叹气，踱步走去。
最近补课班叫学生之间相互出题测试，很不幸，齐文惜遇见了一朵奇葩。
试卷上躺着的字：请问你喜欢奥特曼吗？你相信光吗？
当时齐文惜看到这题的时候，差些没有直接将卷子撕了甩杨天翼头上。
眼前的人是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年。
少年身着一件白色套头和黑色长裤，高挑的身靠着桌椅。
他的五官极为清俊明朗，干净漆黑的眼眸仿若黑亮的珠子。
程然认真注视着手中的一份试题卷。嘴角微微上扬，似种若有若无的嘲讽。
齐文惜淡淡看了他一眼，拿出手中的试题卷，说着：“同学你好……”
“不好意思。我不打算交女朋友。”
那人没有听齐文惜说完，果断拒绝。都没有抬眼看齐文惜一眼。
齐文惜“……”
齐文惜心中冷笑，开口道：“同学，这次试题不是玩笑。”她的语气平淡，像是一个迟暮老人在追忆往昔。
程然一愣，抬眼。
淡蓝色的薄款卫衣和宽松的卫衣裤，用发圈绑着一个马尾。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挺高的鼻梁，粉红的如花唇瓣。
一张脸蛋说不上惊艳，却叫人莫名舒心。
她周身的一切都像是变成了无波无纹的静水。
再看，一双眼眸像是有一层轻纱微帐，隔阂了一切什物。
淡漠且疏离，叫人心底莫名生寒。
程然失语片刻，默默将手中的试题递到了齐文惜跟前。
“你出的这套我做完了，你拿去改吧。”说罢，程然又道，“我出的那套我会重新改，改完了再给你。”
他的语气清朗轻快，试图缓解两人之间的微妙的尴尬，却于事无补。
“嗯。”
齐文惜接过那套试题，没再理会，径自转身离开。
天空阴沉沉的，没过多久窗外就开始响起滴答雨声。一滴一点轻落在浇湿的柏油路上，给这沉闷的夏日带来了几分凉意。
程然没带伞，准备到去前台借一把回家。
“老师，我借把伞。”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程然一抬头，发现齐文惜也在望着他。
前台老师有点难堪，犹豫片刻还是把伞给了齐文惜。
她轻轻拍了拍程然的肩以表示安慰：“程然啊，做人呢，就是要体贴一点，不然以后连女朋友都找不到的啊……”
程然果断打住前台老师的话。
“知道了，‘谢谢’老师，和这位同学。”
前台老师欣慰一笑：“那就好。”
齐文惜轻笑一声，拿着伞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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