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袅袅心里头咯噔了一下,他看出来了?!
又听得他道:“以前,你似乎不会生气,也不会和我提这些要求,看到我总是垂着头,连话也不说,倒是现在更好,有喜有怒,更鲜活了。”
微微一顿,他笑意盈盈地补充道:“其实,宁王府一点也不财大气粗。”
惠袅袅怔了好一会才消化掉他的话,笑了笑,“既然世子爷已经应了退婚的事,那便寻个时间去左相府吧。”
两人之间沉默得有些尴尬,惠袅袅又寻了个话头问道:“可知端王为何要对你们下手?”
宁泽眼中的笑意淡去,“因为虎符。”
大楚开国之际,开国帝王身边有两人。
一人布衣出身,擅谋略,后被封为开国后的第一位异性王,宁王,世袭。
另一人,火头军出身,却使得一手好烧火棍法,爱沙场,爱兵法,不愿为王沾染政客的勾心斗角,只愿做将军。便被封为大将军。
开国帝王与两人情同手足,统帅天下兵马的虎符一分为三,一块交由大将军府,掌一半兵马与一半暗军,一块交由宁王府,掌一半兵马与一半禁卫军,一块在帝王手中,掌一半禁卫军与一半暗军。
若他年,楚氏帝王无度,昏庸无能,两块虎符,便有改易君王之便。
开国帝遗诏提及,宁家、傅家,皆可取而代之。
楚元勋想要得到虎符,只有一个目的,得到那万人之上的位置。
他是皇后的亲子,当今圣上对皇后宠爱有嘉,止不准早就打上了皇帝那块虎符的主意。
“皇后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贤良淑德,袅袅,你切不可信尽她的话。”
惠袅袅听得心惊肉跳,顾不上傅氏烧火棍的来历,正色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我之间,不该有所隐瞒。你问了,我自然要答。”宁泽全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应该瞒着惠袅袅的,以她当时和他的配合,或许她早就看出了端倪。只是没想到,一直被人当人傻鱼眼的人,会这般聪慧。
同时,他也是在提醒惠袅袅,不该对他有所隐瞒。
惠袅袅:“……”突然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对宁泽招了招手,让他来把自己给埋了,而宁泽当真笑着给自己的坑里填了土……而这句“你我之间”让她觉得,他们就是站在一条战线的。那句“不该有所隐瞒”更是让惠袅袅莫名地心虚,转念一想,都是要退婚的人了,为何不该?又觉得理直气壮起来。
气血上头,“端王也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正人君子,一定得让阿姚离他远些!”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了出来。以她们现在即将解除婚约的关系,说这样的话,并不合适,以宁泽的头脑,马车之事已经足以让他认清了楚元勋的心思。
看到宁泽临走的时候那意味深长的笑,心中不由得生出各种不自在来。
门,被风吹来,将凉意吹尽了屋中。烛火也随着摆了摆,将惠袅袅在火光下的影子也吹得荡了荡。
起身门关上,上了栓。
一转身,却见宁泽正坐猫着身子坐在那里对着香露瓶口闻,不时地揉一揉鼻子。
心头猛然跳动了一下,他不是走了吗?
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里坐着的是厉厉。
许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厉厉抬起一张呆萌的脸来,看向她,“千秋,你完了。”
任谁突然被人告知“你完了”,都会生出三分脾气来。
惠袅袅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细长的手指一根一根蜷起,握成拳,“你再说一遍?”
她记得上山的路上,看到了一棵柳树。
厉厉笑得很欠扁,“你把这香露都喝了,那香味以后都去不掉了,以后你躲在哪里都会被那个大笨蛋发现的!”也会被我发现的!
惠袅袅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他嘴里的大笨蛋是曾经被他评价为愚钝不堪的宁泽。
眼睛猛然睁大,“照你这么说,那天,他早就发现我了?”
厉厉歪着脑袋,不知道惠袅袅说的是哪天。
惠袅袅道:“就是我们去救芷安的那天,醉红楼!”亏她还一直祈祷着没有被宁泽发现,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厉厉恍然,“对啊!你才明白吗?真笨啊!”
惠袅袅:“……”柳条在哪里?!
厉厉又道:“不过那个大笨蛋比你更笨,他都不知道这香露是可以直接喝的。”
他手舞足蹈地笑着,又带着一丝哭相。
若不是他没有泪,惠袅袅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会笑出一滴泪来。
惠袅袅突然就不气恼他了,坐到他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厉厉,你说,你到底是谁?是不是那个比我更笨的大笨蛋?”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还是想听他亲口承认下来。
她紧紧盯着厉厉,见他笑着笑着,停了一瞬,歪着脑袋对惠袅袅眨了眨眼,“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可惠袅袅再开口的时候,他又笑了起来。
笑声比先前更大,盖住了惠袅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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