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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老马的两只手，轻轻揉搓着时成的乳房，时成陶醉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发出轻轻的呻吟。一会儿，老马改变了战术，兵分两路，留下一只手在原地战斗，腾出另一只手，挥师向下，直插时成最敏感的部位。突然，时成说了一声&ldo;不&rdo;，猛地推开老马，双手掩面，&ldo;嘤嘤&rdo;地抽泣起来。

顿时，老马慌了手脚，连连问道：&ldo;怎么啦？你到底怎么回事？&rdo;

时成哭着说着：&ldo;你走吧，我是个坏女人了，坏女人……&rdo;

老马说：&ldo;不要这么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rdo;

时成松开掩面的双手，泪眼汪汪地：&ldo;你走吧，我求你了。&rdo;

老马问：&ldo;你怎么办？一个人住在医院里，我怎能放心？&rdo;

时成说：&ldo;没关系，我打电话给我先生。&rdo;

老马站起来，问：&ldo;你保证？&rdo;

时成说：&ldo;向上帝保证。&rdo;

老马说：&ldo;那我就放心了，我该走了。&rdo;

老马走到门口，时成又把他喊住：&ldo;就这么走了？&rdo;

老马不解地问：&ldo;那怎么走？&rdo;

时成说：&ldo;亲我一下，算是一个告别仪式。&rdo;

老马回转身来，走到病床边，俯下身子，在时成的额头吻了一下，说：&ldo;忘掉吧，忘了我们这几天的一切。&rdo;

时成说：&ldo;谢谢你救了我。&rdo;

老马说：&ldo;也谢谢你，激活了我这一台死了机的电脑。&rdo;

时成惊讶地：&ldo;什么，你这一台电脑也死过机？&rdo;

老马点点头：&ldo;是的，死了好几年了。要不，怎么会被人家一脚给踹了？&rdo;时成恍然大悟：&ldo;天哪，原来是这样！&rdo;

昨天整个下午，胡大江一直在公司里等马文儒，等了半天就是不见他的人影。他打老马的手机，无法接通；打他的房间电话，无人接听。他急了，马文儒不会一下子蒸发吧？他让办公室尤主任去老马住的公寓楼里看看。也许老马在专心致志地写作，他自己说过，写作时间是要排除干扰的。尤主任是个雷厉风行、办事麻利的人，很快就去了老马住处，又很快回来汇报。

《审美疲劳》第八章（4）

尤主任告诉胡大江：&ldo;老马根本不在公寓楼里。&rdo;

胡大江说：&ldo;也许他关上了外面的门，还关上了卧室的门，你敲门他没听见？&rdo;

尤主任说：&ldo;哪里，我快把门快敲破了。&rdo;

胡大江自言自语地：&ldo;这人怎么这样？说好到我这儿来，给我讲他手机失而复得的故事的……&rdo;

尤主任说：&ldo;我获得另外一情况，公寓楼一个看门的老头说，昨天下午三点多钟，救护车来过，将一个女人用担架抬上车，担架旁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手里还高举着输液瓶。&rdo;

胡大江说：&ldo;你这个人怎么啦？&lso;东一榔头西一棒子&rso;的？让你去找老马，你打听那个干什么？&rdo;

尤主任说：&ldo;那个举输液瓶护送担架上车的人，是不是老马？&rdo;

胡大江不耐烦地：&ldo;胡扯。老马住到那公寓楼，才几天？他两眼漆黑，认识谁？再说，我了解老马，他身边没有女人，他对女人没兴趣。&rdo;

尤主任来了兴趣：&ldo;问为什么？&rdo;

胡大江说：&ldo;功能疲软！&rdo;

胡大江转换了话题，问尤主任：&ldo;时成母亲那里有没有动静？&rdo;

尤主任遗撼地摇了摇头。

胡大江火了：&ldo;你的那几个兄弟，是吃干饭的，我银子没少花，就是不见成效。还给我添麻烦。那个叫阿四的，我不出面，能这么快就放回来？&rdo;

尤主任连连点头：&ldo;是的是的，我们就是有千张脸，也不及您的面子一半大。&rdo;

胡大江说：&ldo;告诉那个阿四，别再给我惹什么麻烦。&rdo;

尤主任说：&ldo;他不敢。胡总，下一步怎么办？&rdo;

胡大江没好气地说：&ldo;没有下一步，把你的一帮鸟人撤回来。&rdo;

尤主任舒了一口气，卸下了沉重包袱似地说：&ldo;早该这样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死了张屠夫，不吃&lso;浑毛猪&rso;。要不要将律师&lso;张大嘴&rso;找来？给你起草&lso;寻人启事&rso;、&lso;离婚诉讼&rso;？&rdo;

胡大江说：&ldo;胡扯。走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rdo;

赶走了尤主任，胡大江的思绪开始&ldo;翻江倒海&rdo;了。尤主任刚才的几句话在他的内心产生了共鸣。他是一个从不欺骗自己人，对时成的爱毋容置疑，但这几天他对她的爱，似乎有了动摇的迹象。

首先，他对时成的离家出走，从自责、内疚，走向了反感。应该说胡大江除了与黄蕾的&ldo;一念之差&rdo;，没有任何对不起时成的地方。从优越富足的物质生活，到无微不至的关怀体贴，凡能做到的他都努力去做了。对时成的兄弟姐妹，甚至她的亲朋好友，胡大江常常伸出援助之手。实乃&ldo;为官一任，造福一方。&rdo;所以这么做，不仅仅是满足时成的虚荣心，重要的是，胡大江要证明与时成的结合给时成一家带来的正面效应，堵住她母亲的嘴巴。胡大江的身边不缺女人，唯独缺的是时成那样具有德才兼备、才貌双全的女人。被前妻抛弃后，他&ldo;拒腐防变&rdo;，与身边的女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耐心寻觅一个与他共度人生直至人生终点的女人，因此时成成了他的最佳人选。可是才过去五年，他们的情感世界就发生了大地震。与黄蕾的关系，仅仅是他的过错？况且，人非神仙，孰能无过？时成为何不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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