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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项目部三大头在技术上各有所长，蔺东全面，但不是专工，罗立平精于仪表电气，只有冯远卓在产品上有二十几年经验。当年老板花了大价钱从行业的竞争对手那里把他挖过来，而他不负重望，连续做成功几条生产线，还替公司培养了不少生产经理。

至于冯远卓私下的为人，那是另一回事。

韩夏抓起电话，去问装的人，谁叫他这么干的。负责写字楼电气的是电工组长李利明，韩夏和他在工作上打过几次交道，也算熟悉。等电话通的时候，韩夏忍不住揣测冯远卓会有什么反应。每逢周末和假期过后的工作日，他总是早上十点多才到办公室，比正常上班时间晚一个多小时，所以这时还没来。

李利明说，&ldo;韩小姐，老板特意关照的，让我加班装个摄像头，对着冯总的办公室。&rdo;

既然做事的人没弄错，那就是老板想监控冯远卓的行动。

李利明悄声说，&ldo;这人架子太大，连老板都看不下去了。&rdo;他又说了几句，&ldo;我们不用替他担心，他就喜欢什么都抓在自己手里。&rdo;韩夏听着暗暗好笑，他这是幸灾乐祸。李利明和冯远卓有旧隙，说起来是小事。他曾引荐供应商，人都到了写字楼，冯远卓却怎么也不肯见面。还是韩夏出来打圆场，花时间见了来人，给全了李利明的面子。

韩夏放下电话，发现蔺东遥遥地看着她，进去汇报，&ldo;是老板吩咐的。&rdo;

蔺东想了想，打内线给杨敏，&ldo;老板来了没？嗯，他心情怎么样？&rdo;

大概老板心情还不错吧，蔺东说，&ldo;我上去找他谈谈。&rdo;

韩夏看着蔺东匆匆而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年纪越大的人越固执，老板不会改主意的。其实刚发现时觉得特别污辱人，想穿了也没什么。冯远卓半天在现场，在办公室的时候看图纸，或者见客，没啥见不得光。不比那些新助理和秘书，经不起监控，一查就知道他们上班时没干正事。

过了几分钟，柴晓薇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来。她听完猛地站起来，对部门所有同事大叫道，&ldo;老板让我们，全体上去开会，立刻，马上！&rdo;

全是行动利索的人，眨眼间个个抓起纸笔，除了柴晓薇和崔珊珊选了电梯，其余的都从安全梯那跑上去，几乎在同一时间冲进会议室。因为座位不够，所有人站成了两排，柴晓薇悄悄地躲在顾志伟和方群林的背后。这两人一个高一个胖，正好能挡住她，免得被老板发现她穿着宽大的半膝裤。

会议的召集来得急，老板的决定更出其不意，他把大部分项目经理和助理都安排进了车间，这样整个部门只剩寥寥数人。看老板说完，蔺东默不做声的样子，大家就知道这决定不是突然的，只有顾志伟举起手。

老板锐利地看了他一眼，&ldo;说，什么事。&rdo;

顾志伟说，&ldo;报告，我想去车间。&rdo;

老板又看向蔺东，后者说，&ldo;留下来的人不是没事做，我会和你们详谈工作安排。&rdo;

等散了会，蔺东把人一个个找去谈话。柴晓薇突然福至心灵，悄悄地在sn上问韩夏，&ldo;老板是不是要干掉冯总？&rdo;韩夏自然不会留下对话记录。关掉对话窗，她起身去倒水。不管冯远卓在受了这个气后，选择自己走还是等情况更一步恶化被迫走，如果部门只有一个总监，也不需要两个秘书了，那么崔珊珊和柴晓薇谁去谁留？

崔珊珊比柴晓薇乖巧，是无可置疑的，但她平时做的主要是冯远卓那边的事。崔珊珊也多次说过，不想被调到其他部门。但在两人之间，蔺东明显更喜欢柴晓薇。如果蔺东要搞民意，自己是凑蔺东的意思，还是该公平呢？

没等韩夏想出结果，冯远卓从她身边走过。

冯远卓是中等个的胖子，看来假期过得不错，拎着大黑包意气风发地和同事打招呼。

可惜两分钟后，他愤怒的叫声响遍了整个办公区，&ldo;崔珊珊，怎么回事？！&rdo;

崔珊珊站起来，求助般看着蔺东办公室的方向。蔺东也只好站出来，&ldo;冯总，请到我办公室来，我有点事和你说。&rdo;冯远卓进去后，蔺东随手关上门，把大家八卦的眼神关在门外。

韩夏刚在座位上坐下，柴晓薇桌上电话在不寻常的安静中响了。她听完对方的话，猛地站起来，&ldo;韩夏，大门口又来了个秘书，我们部门的，&rdo;看到别人的眼神都集中在她身上，柴晓薇干巴巴地说，&ldo;她说她是罗工的秘书，按公司要求到这边来上班。&rdo;

谁都忘记了的人，罗立平在分厂的秘书胡悦，拎着两包行李，坐火车到了总部。

韩夏庆幸，幸亏自己不是做决定的人，否则怎么办，都是年轻的女孩子，对谁都不忍动手。可现在的局面，又非得做出留谁放弃谁的决定。

让老大去头痛吧，韩夏要做的，只需瞪柴晓薇一眼，&ldo;人来了就来了，在办公室别嚷嚷。出去接一下，带她去人事部报到，领宿舍钥匙。&rdo;

第十九章留谁

一个多小时后，冯远卓打开蔺东办公室的门，走回自己的那间。

韩夏微微有些失望，虽然她早在心里替冯远卓找好了忍受的理由，但仍然想看到拍桌而起的&ldo;劳方&rdo;-为什么不？冯远卓确实拿着公司的高薪，可因他的付出而创造的财富只有更多。没想到冯远卓还没罗立平胆量大，至少后者曾经和老板平起平坐较过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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