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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迹象（第2页）

那何为“灵影”？虽然在情感上佟烨是极端抗拒把这种现象认定成，只有辕夏衍术门巅峰天法阶术者才能出的施展“灵影术”。

可那种自始至终笼罩在六只畸形怪体外的人形能量体，和《四坊衍术》中对巅峰级天法阶术者结出灵影术时“灵息荡涌，具化应铭，如影随形”的描述实在是太契合了。

当然不止是现实形态与术门典籍中的描述高度相符，关键还在于佟烨通过金瞳级灼印可以清晰地辨识出，那六具淡蓝色全透明凝实如果冻的人形能量体，明显是带有“具化应铭”的特性。

至于什么叫“具化应铭”，此处只概述其形态特征是映显于灵影内部，用于表明应力的能量属性和凝聚运转模式的一种印法纹路。

而此战中依佟烨灼印所见，遍布于六圣子体外覆盖厚度达20多公分的“灵影”内部的蓝色虚空印纹，虽然与《四坊衍术》所中描述的轮锥纹印法纹路存在着较大的差别，但却足以印证其具化应铭的特性。

但这一项并不是关键，关键就在于包裹在六圣子体外的人形能量体所展现的奇效，竟然和《四坊衍术》中对灵影术“灵影不散，肉身不灭”效用的诠释别无二致！才令佟烨联想到了所谓的“不死之身”！

这就是佟烨严令小队其他队员不要开枪的原由，凭他最强的高阶雷系印法，虽然能伤重伤那六只白条怪的肉身，但对附身于他们体外的灵影却无法撼动分毫。

从对记忆的追溯到在实战中的领教，已深晓灵影术的厉害之处，佟烨断定凭子弹穿射的那点儿伤害，就算把六圣子的身躯都射成骨渣肉糜？只要有灵影术加持的强大再生力，最终的杀伤效果也不过是蹭皮刮毛。

还是根据《四坊衍术》的记载，灵影术作为念力树地脉最冠顶级的天法阶印法，不仅具备：“不拘于相，意捻躯廓……”的属性，且一旦发动就会构成“念湮于宫，源纳虚空”内外息能的循环体系。

所以，想破除这种加持性的术法，够不上境界的攻击力叠加次数再多也不过是以瓢舀之量引泻瀚湖。

亦因如此，在只身阻击六圣子的交锋进入近战搏杀的阶段后，佟烨才没有立即发动他佟家杖法中，单攻杀伤力最强的第七招凝锋破幽铎去逐个强杀六名圣子。

因为他暗衬凭自己现有的斗术功力？一旦最强的近战杀招也够不上境界？不仅强杀不了六名劲敌，还会为此消耗大量的罡气，选择这种冒进的战法实属是昏招！

不言而喻，于此番历险中竟会撞上能发动盗版灵影术的敌手，佟烨的内心深处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而这种惊骇的程度，已远超他同时发现的那名最老、最强、最难缠的豁嘴儿圣子，每次不要命地向自己发起猛攻时所施展的拳脚路数，竟和辕夏国武道一途慕家的百巧破金拳如出一辙！

只是，即便被这些与衍术门存在莫大联系的诡异端倪激起的各种困惑和惊悸，犹如雷绽重雾般盘踞在心底，但于大敌当前之际佟烨也只能强压下纷乱如麻的心绪，于激战中极力保持着沉心静气。

可问题是，既然已经陷入了这种对拼消耗，也许会被拖至功亏一篑的苦战，他想到破局的对策了吗？自然是没有！要不然他又何至于越打越焦虑？

不过就算如此，佟烨还远不至于心生绝望！从进入短兵相接后，他一直采用相当于全功率平A的打法力敌六名畸形圣子，虽属迫于无奈但何尝又不是在暗待时机？

若问时机何时会出现？又是什么样的机会？对此佟烨心里也不老兜底的，但于激战中他窥探到六圣子身上显露出的和隐藏的各种迹象，便隐约预感到只要把这场鏖战拖得足够久，冲破困局的时机迟早会出现。

而所谓显露出的迹象，首先一点必然和白条畸形六圣子无一不是大傻缺相关！且通过交手，佟烨对六圣子的近战实力自然也有所权衡：

按说如果他们六个的心智能达到普通人类的水平，在联手围攻自己及所守防线时，还能应用某些战术或结成某种阵型？那自己至少要多耗费两成以上的罡气，才能维持住当前的战局。

但佟烨分析：这点儿短板不过是对手因心智残缺所致短板的细枝末节，而真正会诱发破绽出现的隐患？还是在于这六个白痴那暴躁的肝火上！

俗话说：大脑缺根弦儿，一点就冒烟儿！不言而喻从被佟烨拦截在绝壁下，又被佟烨手中的钢杖虐残了无数次的智障六圣子，于心态上早就崩滚暴跳了多少个来回儿了。

再于激战多时，对六名畸形怪物敌手于每时每刻的暴起攻杀和溃废狼狈的状态变化，也均被佟烨那洞悉纤毫的金瞳级灼印非常清晰地捕捉到。

就拿最强的维萨圣子做例，在最初的几轮交锋中这老豁嘴儿是脚踏飞蜓步，身如灵猿舞，于猛攻时的出手多是如‘锁影连环破’和‘百藤缠桥破’等缠拿锁扣攻守合一的招式，摆明了是妄图空手夺杖。

可就凭他的实力莫说是空手夺杖，就算是徒手相搏他在佟烨的手上也绝走不过5个回合！由此，无论他出单臂还是双手只要刚一搭上佟烨的钢杖，就被杖上迸发出的罡气旋锥或破坚之力崩得他手残臂断。

也得亏正遭多面夹击的佟烨一杖废了他的手臂后，就要当即变招掠杖去抵挡反制其他圣子的攻击，容给了他于顷刻复原的间隙，又须接连两三招杖法的封挡镇压后，佟烨方能猛起一记狠招把他抽飞出去。

可只是五六个回合的反复碰撞，包括维萨在内的六圣子就都被连续的挫败激出了狂躁的姿态！随后于每次被钢杖重创倒地又霍然而愈再次暴起后，他们都是一边面目狰狞地呜嗷咆哮，一边张牙舞爪地疯狂反扑。

于此老维萨的表现必然是最明显的一个，那一刻他的攻势便跌落至章法颠倒，招式错乱，只攻不防！其凶猛狠辣之势虽未减，但难免破绽百出，会更轻易得被佟烨击溃。

但接下来就会显现出那种隐匿的迹象！也是令佟烨最为忌惮又颇为期待的一种…转瞬即逝的迹象！这一点似乎有些复杂，那就分而述至：

先说是什么迹象会令激战中的佟烨都心生忌惮？那就是这六个白条又白痴的畸形怪物，每次被佟烨打出狂躁状态后，居然能在两息之内就恢复到之前的冷静傻缺状态！然后就是周而复始……

而这个看似简单的往复转变过程，其实一点儿都不简单！

以常理度之，于心智健全的人之间相互戗火都戗到气急败坏了，又有几人能如此快速地把心态调整回平心静气的状态呢？就更别说被佟烨打得狼狈不堪，憋到心肝火迸的六个资深大傻缺了……

所以这种有悖于常理的迹象，其背后必然隐匿着某种诡异的逻辑！

对此佟烨能推衍到的结论是：大概率是这六只畸形小怪物，正被那个更强大的老怪物用某种外力操控着。那个老怪物就是爵亚生前向老爹透露过的两座秘境的守护者，冬神教的圣侍祖亚宿.艾恩！

但这位迄今尚未现身的终极大boSS，通过那种外力操控的可不止是六圣子的情绪，还有他们于此战中运用的术法和战术！

也就是说，是那老怪物强制六圣子始终加持着灵影术只与自己进行近战搏杀，并驱使他们不断分兵冲击自己坚守的这道防线，这就是佟烨的心之所忌。

而他所期待的也在于此，因为随着鏖战时间的拉长，有迹象表明六个脑残的小怪物或许会因狂暴到极致突然挣脱了老怪物的控制，倘若他们自行转换了攻击手段和战法，自己将他们一一击杀的时机也就出现了。

但前提是，那个时机一定要出现在自己的罡气被耗光之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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