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寒意的锁链像条小蛇一样,吐着红信子,肆意游走。
耳边是楼衔月清冷的嗓音,重复着:“姓名。”
“李含章,我叫李含章。”
李含章浑身都发着抖,说出自己的名字。
不知碰到了地方,李含章身子突然绷直,惊呼出声,仍然在顽强抵抗,扮演着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我是个实打实的男人,你要干什么,放过我吧,我不能对不起我的亡妻,我的儿子,我立马消失在你面前,从今往后保证再也不会来碍你的眼。”
“亡妻儿子消失”
楼衔月指尖微动,眉梢挂着残存未消的冷意,像是初雪压枝般,眸光停驻在李含章身上。
李含章抖的更厉害了,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上不得台面的声音,直到下唇被咬破。
室内只余下轻微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第一场折磨才落下帷幕,李含章还未呼出胸中积攒的浊气,就被楼衔月捏住下巴,强迫性地张开口,露出一点玫红软舌。
“我以为你学乖了。”楼衔月低头含住那两瓣柔软的唇,细细研磨,呼吸声也逐渐粗重起来,勾的李含章喘不上气来。
一道银丝拉开。
李含章偏过头去,脸上染上薄红,不是羞的,百分百纯气的。
楼衔月抚上他的脸,指尖在细腻的皮肤上停留,道:“你骗得了他们两个蠢货,骗不了我。”
“虽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掩盖了他身上的魔气,但你未免有些太嚣张了,就这么顶着李含章的脸、李含章的名字回来了,大摇大摆的,我没有像他们一样摇尾乞怜,你是不是很失望,坏东西?”
“我已经布下结界了,别动什么歪心思,我知道你舍不得自己死,你这么狠心的人怎么会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既然这么不愿承认自己活着,那就不要见他们了,在我这里待到死吧。”
李含章大脑都宕机了一瞬,眼前这个人真是对他百般纵容的楼衔月吗?怎么浑身上下都染着邪肆?
因果轮回,报应兜兜转转全映照在李含章身上了。
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把楼衔月关在笼子里,衣不蔽体,百般折辱,看着清贵的人匍匐在他脚边。
没成想自己倒先被关在密室里了。
李含章眸光微闪,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却依然不屈:“为什么叫我坏东西?我真死了你就高兴了吗?我的确是死了,自爆时的痛也是真的,我不欠你什么,至少,我现在这条命,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你没有资格关我。”
楼衔月紧抿着唇,指尖无意识地加重了力气,在李含章脸上留下几道指印,却未应声。
见他这副模样,李含章反倒坦荡荡地笑了,张扬又自在:“你真以为我不敢再死一次吗?下次你能不能再见到我就全凭我的”
心情了。
李含章唇上传来清晰的痛感,又是楼衔月惹的祸。
“我不会如你的愿的。”
“你关不住我的,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楼衔月打定了主意,定定道:“关不住你躁动的心,我也要关住你的双腿。”
李含章摸不懂他的想法:“我先前对你不好吗?短短半年你就变得这么极端。”
“极端?”
从李含章口中听到陌生的字眼,楼衔月愣了一瞬才回答:“只有这样,你才会留在我身边,眼里只盛着我一个人。”
李含章朝他道:“靠近点。”
楼衔月往前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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