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外公活了过来,这对于家族来说无异于天大的喜事,家人沉浸在这种惊喜之中,以至于都忽略了灵婆子刚才反常的举动,唯有母亲和外婆似乎心神不宁,从五外公家一出来就低声询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这些事情我还不能和他们讲,外婆年岁已高,况且我并不能确定黑铜板和我所经历这些事的关系,所以就胡乱搪塞了过去!
第二天是外公的祭奠仪式,灵婆子主持,据说她决定主持完这个仪式以后再也不开卦问神,我不知道五外公究竟使了什么法宝,竟能让一个死了六个丈夫都不知悔改的神婆放下自己饭碗和衣钵。
说实话,白天里的灵婆子终究和十八姨还是有差距的,不过对于一个五十多岁的农村妇女,能保养成这样,简直就是个神话。可能是我看恐怖小说看多了,我总觉得她的前六任丈夫的死和她持久的美艳有什么关系,比如我就听说传说中有一种靠吸取阳气来养颜的方术……
主持完仪式,老妈乘机将自己带来的礼物送给了灵婆子,灵婆子终究是个女人,看见金饰很精致,一脸欢喜的收下了,不过一抬头看见我在身边,立刻便将笑容收敛了回去,竟然朝我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
灵婆子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的愣住了,外婆为了打破尴尬,笑着说道:“灵妹子啊灵妹子,你朝我外孙鞠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外孙是个大人物呢,是不是我这把老骨头也要鞠一躬啊!”
众人哈哈大笑,唯有我尴尬不已!
回家的路上,偶尔回头几次,竟然发现灵婆子一路上都在后面指着我和十八姨说着什么,而十八姨则满脸绯红,沉默不语……
祭祀仪式结束,回到外婆家稍作休息,因为老妈明天还要上班,我和老妈准备立刻搭车返回城里。
来到村口的时候,发现十八姨竟然也孤零零地站在那!
“竹青,你也着急赶回去吗?”老妈笑吟吟地问道!
“嗯,大姐,我明天还有课!”十八姨点头答应!
我心道,怕是不仅仅是上课吧,谁不知道周末的晚上生意最好?
我的话没说出口,不过十八姨却看了我一眼,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是的,眼中多了一份愁绪!
上了车,老妈和十八姨一路上东拉西扯,我歪在一边,眯着眼睛假睡,不过也没听见什么有营养的内容,只知道竹青是灵婆子第一个丈夫时所生,现在在市师范上学!
下了车,各奔东西,临行前老妈将我家的地址留给了十八姨。不过,刚一转身,老妈就掐着我的胳膊说道:“小子,看你那色眯眯的样子,没见过女人嘛?丑话说在前面,不许打竹青的主意!”
“你说什么呢!”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慌张,大声喊道!
“喊什么喊?”老妈加大手上的力度,疼得我嗷嗷直叫。老妈继续说道:“你是我生的,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我知道了!”我赶紧答应,随后嘀咕道:“表面上和人家挺好,刚一转身就这样,你们女人啊……”
老妈说道:“你懂什么?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好好好,不行,您老说的对,她是我姨妈,自然不行!”
“要是单纯因为辈分的缘故还好说,又不是什么亲姨姨,这孩子模样也好看,我还挺喜欢,可是,她是灵婆子的闺女,那就不行了,就是貌若貂蝉、柔似昭君也不行!”老妈说的斩钉截铁!
我贼心不死地说道:“为什么啊?”
老妈叹口气说道:“这灵婆子她们家是女传神婆,听说灵婆子的妈妈就是个寡妇神婆,灵婆子就不用说了,所以,竹青这孩子早晚还是会走上这条路,她们这种窥测天机的人都是克夫的!”
敢情还有这么个缘故,我心中忽然有点同情这个叫做竹青的十八姨,也就是说,所有乡里乡亲知根知底的人家,都不会娶她喽?难道这就是她放任自己纵情肉林的原因?
辞别老妈,她老人家回家,我则回自己的出租屋,还没到家就接到老枪的电话!
老枪是我的哥们,一个无所事事、大事不犯小事不断的无业游民。
老枪电话里吵吵吧喊,非要请我吃大餐,这小子向来只有在我这里混吃混喝,没想到这次竟然主动请我,这是八百年不遇的机会,我自然不能推辞!
索性不回家了,直接去找老枪。
到了老枪说的地址我才发现,他说的饭店叫做“甲味阁”,顾名思义,就是专做“王八”菜的地方!
以前听说过这地方,消费不是一般的高,这本是千载难逢宰老枪一次的机会,可是我却有点犯憷,都说这东西大补,我最近就算不补还无处发泄呢,要是再喝了王八汤,会不会……
“九九,进来啊!”我正发愣,老枪站在店门口冲我招手!
我犹豫着走了过去说道:“老枪,要不咱们还是换一家吧,太贵了!”我自然不怕贵,又不是我掏钱,我是怕将身体里的欲虫勾引出来,我现在身无分文,想发泄都没有地方!
可是老枪没理我这茬,拉着我就进了门,说道:“兄弟有钱了,放心,看看你这面黄肌瘦的,平时肯定是个手枪连连长,正好补一补!”
“服务员,清蒸甲鱼,红煨甲鱼,红烧甲鱼,生煎甲鱼各一份!”一进门老枪就大声吆喝着!
我骂道:“你他娘的卖肾了?吃的完吗?”
老枪神秘地笑道:“一会边说边聊!”
还别说,高级餐厅就是不一样,刚点完没多大一会,“连中四甲”就端上来了!
都是兄弟,老枪也不和我客气,上来就是一通胡吃海喝!开始我不敢吃的太狠,唯恐在这里就“突发事故”,可是奈何这甲鱼做的味道确实鲜美,没一会我就把控不住了,和老枪一人抱着一个王八壳子大啃大嚼起来!
吃喝差不多了,天色也暗了下来,我拍了拍圆滚滚地肚子说道:“这回你交代吧,哪来的钱,是不是卖肾了!”
老枪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说道:“这次兄弟我接了个便宜买卖。我不是在网上注册了个搬家公司吗?你猜怎么着?今天竟然有人联系我让我帮他取一样东西!”
我摸了摸他的头骂道:“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就为这你就吃四个王八?搬个家能多少钱?何况就取一样东西!”
老枪没说话,伸手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
“八十?”我问道!
老枪摇头。
“八百?那还可以,至少咱们这顿饭有着落了!”
“兄弟,八百块钱我能请你吃王八?吃炒饼还差不多!”
“八千?我说老枪,你逗我你是不?取个东西就要八千?你肯定被人蒙了!”
“八万!看看这是啥!”老枪大叫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摞钞票!
“那人开口就说八万,只要将他说的东西取出来扔到城西的庙里,咱们的活就成了,看,这一万就是定金!”老钱贱兮兮地笑着,一副见钱眼开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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