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佐藤绯看着柯南,微微涩然的笑了笑,“说真的,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了。”
“有些话我一直想说。”柯南坐在床边,认真的看着佐藤绯,“我们是朋友,所以我看的很清楚。这一段时间,或者说很长一段时间,你都处于崩溃的边缘。这些日子以来,你就是在漫无目的的疯狂和挣扎。”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你现在需要有个目标,需要有个想要的东西。”
柯南走了,佐藤绯靠在床头做了很长的时间。柯南说的对,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过得很疯狂,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翌日,天气很好。佐藤绯早上起来之后,才知道灰原哀把房间让给了他,自己则在地下那个实验室里睡了一晚。轻轻的摸着灰原哀的头发,看着她熟睡的侧脸,佐藤绯坐到了一边。
“你醒了,昨晚睡得怎么样。”灰原哀睁开眼睛看到佐藤绯,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高兴。
“有你的体香包围着我,睡得当然好了。”佐藤绯看着灰原哀脸红的样子,感觉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你这个不着调的个性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灰原哀一边收拾着实验台上的东西,一边笑道。
“为什么要改,我觉得挺好啊,对不对。”佐藤绯晃着椅子,一摇一摆的看着灰原哀收拾试验台,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忽然间,一丝强烈的恶心感升上来。看到灰原哀回头的瞬间,佐藤绯强迫自己压了下去,尽量让脸色变的正常一些。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有点难看。”灰原哀敏感的察觉到了佐藤绯的不对劲。
“我没......嗤!”佐藤绯话没说完,身上的衣服就冒出了蒸气。灰原哀的脸色一变,伸手摸了一下佐藤绯身体,然后下意识的缩了回去。
“你的身体怎么会这么烫!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等到灰原哀端着一大桶水吃力的过来的时候,佐藤绯闭着眼睛,抱着一床被子不停地发抖,嘴唇已经紫了。灰原哀扔掉水桶,不顾水洒了一地,跑过来抱住佐藤绯。
“冷......好冷。”灰原哀听着男孩在耳边不住的呢喃,看着男孩脸上痛苦的神色,犹豫了一下,关上房门,缓缓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四肢麻木,佐藤绯感觉自己坠入了深深的海水中,不仅黑暗而且冰冷。下一刻,一丝温暖从浑身各处传来,让他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下来。
“有我在,有我在。”
听着从黑暗中传来的温暖声音,一股热流从他心中流淌到四肢百骸。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佐藤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灰原哀抱着他,嘴唇已经发紫了。
他强撑着从床上下来,把灰原哀抱紧,放上热水,和她两个人一起泡了进去。没有时间的观念,当门口响起敲门声和博士声音的时候,水已经变的冰凉。灰原哀睁开眼睛,撇开视线,空气一时之间安静了。
“那个......”佐藤绯有些犹豫。
“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灰原哀淡淡的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可能很花心......你介意吗。”
灰原哀怔怔的看着佐藤绯,在佐藤绯感觉尴尬就要溢出屏幕,甚至想要收回刚才那句话的时候,女孩一下扑了上来,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嘶,疼啊臭丫头!”
灰原哀松开佐藤绯,看了看佐藤绯肩膀上的牙印,忍不住笑了笑。佐藤绯本来是想生气的,但是......摸了摸鼻子,他感觉有点虚。
“看!看什么看!出去给我拿衣服去!”灰原哀脸色一红,指着佐藤绯让他出去。
佐藤绯摸了摸鼻子,湿漉漉的走到外面,自己先穿上了灰原哀的牛仔裤和T恤,然后把灰原哀平时穿的白大褂拿了进去。
“你穿这个感觉还不错,挺好看的。”灰原哀看到佐藤绯身上的衣服,眯着眼睛笑道。
“那是了,我家志保的衣服当然帅了。好了,出来吧,一会儿着凉了。”佐藤绯把灰原哀抱出来,以好大的毅力才没流鼻血。
“你说实话,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灰原哀披上白大褂,看向佐藤绯。
“我没事,不过我要是变成了怪物,你还会爱我吗。”佐藤绯的话让灰原哀想起了九尾沙耶的传闻,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起来。
“别皱眉,会有皱纹的。我知道我昏迷之后的事情让你很疑惑,关于这段时间的事情,我好好给你解释一下。”
“你说,我听着。”
佐藤绯把这段时间遇到的一切给灰原哀说了一下,对于在组织地狱式训练和做实验时的痛苦只是一句带过。尽管是这样,但灰原哀还是可以听出男孩这些日子受到的痛苦。
“你过来,我给你全面检查一下。”灰原哀让佐藤绯躺在床上。她很不放心九尾沙耶这个女人,甚至对她的不放心多于对贝尔摩德。
“志保,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老那么害怕贝姐。”佐藤绯躺在床上,看着灰原哀精致的脸。
手微微颤了一下,灰原哀淡淡的道:“我小的时候,她老来吓我,习惯成自然了。”
“吓你?她为什么老来吓你?”佐藤绯有些奇怪。
“以前我也不懂,但现在......”灰原哀看着佐藤绯的眼睛,“你认识她那么多年了,你觉得她的样子变过吗。”
“你是说......”
“没错,我想她应该是服用过aptx4869的前身。至于当时是什么情况,她为什么要吃,吃了有什么副作用,就全都不得而知了。”
灰原哀给佐藤绯检查了一遍身体,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佐藤绯灰原哀担心的样子,劝解道:“别担心了,九尾沙耶不管多么不能信任,至少有一点,她对实验很有执念。”
“我因为某些原因,是她最好的试验品,所以她一定会再来找我的。”佐藤绯弹了弹灰原哀的额头,“放心吧丫头,我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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