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丽莎抱着那只老鼠在我们面前消失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丽莎已经在我的生命里划上句号了,不是吗?是的吧,一定如此。我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影子,倒也是不知不觉地湿润了双眼。
“走吧,你确实该走了。”我看着那影子,在心中喃喃着,或许,你早就该走了,只是你走得太迟,因此,收获的幸福也迟了。我喃喃着,几行热泪就这样突然滚落了。
“莱尔。。。。。。”就在我依旧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的时候,在我身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倒是一下子将我拉回到了现实里。
我转过脸去,看到了杰克。
此刻,杰克正正看着我,他的看着我的目光是我所看不懂的。说实话,不知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反感的人,就是杰克。如果说对于西斯,我曾经的感觉是有些诶痛恨的话,那么,对于杰克,我却是厌恶。
我痛恨西斯,是因为他杀的人太多了,他为了自己的地位和目的,他的行为很狡诈,让我感到痛恨。但是,对于杰克却不一样,对于杰克,我没有恨意,但是却感到厌恶,就像面对一种东西,你根本就不想靠近,不想接触,不想探知。如果说,西斯就像一个谜,因为为了要维护正义,我曾经努力想知道西斯的行为方式的话。现在面对杰克,我眼前的这个人,我是一点儿去了解他的愿望都没有。我既不想拯救他,也不想帮助他,总之,我见到杰克这个人,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远离他。离他离得远远地,并且是越远越好。
“莱尔,你不喜欢我,是吗?”杰克显然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看着我说道。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了他片刻,努力排斥掉了我现在想立刻拔腿走人的冲动,“你的性命现在没有危险了,”我说道,“你可以走了。”我的语气很平淡,这也是我的心境决定的。
“你在赶我走?”他看起来显然有点受伤。
“不,我只是在陈述一种客观的现状,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这个地方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丽莎走了,你也是因为丽莎而来的,所以,现在,你可以走了。”我说道。我这么说,也是想告诉他,我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可说的。
“莱尔,我一向就看好你。”就是再猥琐的人,如果就这样像我如此表述的那样被人驱赶了,心中也是不痛快的。很显然,杰克现在有些受伤的样子。“但是一直以来,我总觉得你对我的印象不是太好,甚至比西斯还要不如。”
我不得不承认,杰克真的太聪明了,他洞察人的心理并且利用人的心理的能力,真的很强。对于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但是,不管怎样,却也不能从根本上否定我对他的坏印象,所以,我并没有说些什么。
“莱尔,其实,到目前为止,我知道,你并没有小看我,但是,你仍然没有真正地认识到我的能力。实际上,如果你不赶我走,我一定能够帮你的大忙。”杰克说道。
当我听到杰克的话,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我不愿意接近这个人,并不仅仅是我对他的不好的印象。还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了一些东西。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我无论如何都最好不要靠近。如果我靠近了他,最终,我的结果可能变得和丽莎一样可怜。这个明教杰克的吸血鬼,他懂得猜摸人的心思,并且懂得抓住你内心的弱点。他知道你需要什么,并且,这种需要往往是你最最急迫的,在任何一个你感到心灰意冷的时候,他来半点雪中送炭,你往往就会在不知不觉中中了他的招。
你以后,在他的面前,即使死了,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说不定还要感谢他。如今的丽莎就是一个例子。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而杰克也看着我,在他的眼里,我看到了一些复杂的东西,这些东西我看不懂,也不想明白。但是,我让自己感到欣喜的是,最终,我仍然捕捉到了他目光中的一些失望。
让想利用你和害你的敌人失望,就是你成功的最好的证明。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的心冷笑了一下。
在这个狡猾并且阴险的狐狸面前,是我那强烈的直觉和第六感救了我啊。否则的话,如果接近这个人,真的是最终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啊。
“莱尔,我已经看明白你的态度了。你不想和我合作,对吗?”杰克的眼里在不多的时间里,闪现无数的我看不懂的内容之后,一阵强烈的失望的神情终于被他控制住了,并且压了下去,最终在他的眼里无影无踪了。
“是的。”虽然此时,我已经看出他的目的或者说,他想要在我面前展示的筹码了,并且心中不禁暗叹,这筹码真的太厉害了,我几乎要让自己无法自持。但是,在一种强烈的直觉中,我告诫自己,我必须和这个人划清界限,没有任何含糊地划清界限。
“即使是为了他,你也不愿意和我合作吗?”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了,最终伸出手来,指向了此刻依旧倒在地上,但是看起来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只需要稍加扶持,就能回转过来的凯撒。
见杰克终于说出了他的想法,听到这个,我的心还是忍不住一惊。现在,这个就是我的软肋啊,非常非常明显的软肋。如今,非常直白地说了出来我的心里还是感到有些震撼的。
我看了看凯撒的残魂,心里汹涌澎湃着。现在,我最头疼的问题,就是怎么应对凯撒了。我如何能够用这缕残魂,将凯撒大帝救回来。如果我做不到的话,凯撒奖会永远死去。而我,也是一个千古罪人。
看着杰克,我的内心在澎湃着。杰克,他太聪明了,他太明白如今的境况了。
可是,我如果选择了杰克,我的下场,就会最终和丽莎一样悲惨。
但是,现在,我看着杰克,我的脸一定已经扭曲了,我的心里在做着一种最最矛盾的挣扎。
其实,我是了解我自己的,为了凯撒,我甚至可以放弃我自己的生命。如果能将凯撒救活,让他再次回到这个世界,我就是失去了生命,又有何妨呢?即使变成丽莎那个样子,其实,我是愿意的。
我看着杰克,内心在挣扎,犹豫着。
按照我自己的理性来推断,我几乎要接受杰克的建议了。我知道,杰克这个人虽然是一个卑鄙小人,但是,却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实际上,能够取得他如今的地位和成就,他虽然是小人,但是必定有许多高出常人的地方。比如诚信这一点,我是绝对相信他的。
杰克既然提到了帮助凯撒的残魂这一点,那就说明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准备能够帮我做到。而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不能接受他的帮助,因为,一种强烈的直觉,让我本能地想拒绝他。但是,在我理性的推断之后,我又想着是否该该接受,因为,我没有拒绝他的任何理由。
杰克如同我原本预料地那般聪明。
他在我的神情中已经读懂了我的心情的变化,并且,他的脸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期待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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