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有点远,应该不是这位秦总拧的他。
齐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扭头看安相,问:“怎么了?”
安相摸着脑袋,眼睛余光扫到了连翘,连翘正瞪着那双妖娆的桃花眼看着她,眼中有火。
跟随连翘这长时间,安相明白了,急忙用手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连翘则冷哼了一声。
尾随在后的秦琛当然看到了连翘的小动作。
看她和安相这么热络,他非常的郁闷。
就像知道她和小白没什么一样,明知道她和安相没什么的,但他就是郁闷。
如果安相现在不是傻了,他肯定将这只能扔多远就扔多远,问题是安相傻了,安相还是小女人的救命恩人,而且安相还说被人卖了当了七年的奴隶,这个中间太多奇巧。
所以,郁闷归郁闷,他还是只能看着。
等着,等回去了,看我再怎么收拾你们。
思绪间,秦琛的眼光落在小女人的背后。
他是第一次看她穿作训服,怎一个英姿飒爽可以形容。比所有的制服都有诱惑力……
(咳咳,秦总,秦总,打住,打住,危机四伏之时,暂时收起那些旖旎心思昂!)
再说连翘,她知道齐言的狡猾,哪怕安相现在闭了嘴,只要齐言随便再挑几句,安相铁定要上齐言的当,然后又像倒豆子般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决定先下手为强,于是说:“齐总,说点话吧。”
齐言讶异的看着她,“说话?”
“春春晕睡的时间太长,对大脑有影响。你和她说说话,让她在晕睡中也能够感知外界。”
齐言明白了,哪怕是植物人,只要你和她说话,总有一天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吴兰虽然不是植物人,但总这样高烧晕睡的,确实对脑有影响。
“好,我说。”
“吴前辈啊,这一路上听闻你的许多事,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你,Jack那个病态怎么就舍得折磨你呢?这一折磨居然还是16年。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老子都不找你麻烦了,他怎么还找你的麻烦呢?”
连翘翻了个白眼:老Jack都死在春春手下了,还怎么报仇报怨,难道你要他从坟里爬出来?
原来只以为齐白跳脱,搞半天齐言也好不到哪里去。
“吴前辈啊,这16年,你过得非常的苦吧,唉,瞧你瘦得,标准的纸片人啊。连我看着都心疼,那就更不用提我们家诺兰了。”
“诺兰呢,心硬手硬,从不对什么东西上心,哪怕我总是死皮赖脸的跟着她,她总是不正眼看我。但是前辈你就不一样了,诺兰她会对你笑,对你心软,会为你哭。唉,好在你不是男的,否则我和吴前辈你就要变情敌了。”
不知怎么的,连翘听到‘诺兰’之称,心中突的一跳,对了啊,春春曾经也叫‘诺兰’来着。而冷美人不是已经自报了家门:冷清秋。
还是说冷美人出任务的时候,曾经也用过一个名字━━诺兰?
连翘觉得脑中似乎有团浆糊在搅。
“吴前辈啊,非常感谢昂,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那手神绝古今、独步天下的暗器,我的脑袋就要留在那制药厂了。所以,感谢,非常感谢。如果说我齐言今生没有佩服过什么人,但吴前辈你算一个。重病之中还能力斩恶狼,我必须给你点一百个赞。”
“古人云,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但是,我不成,我有我们家诺兰了……”
春春即使在晕睡中,也闻到了那淡淡飘来的曾经非常熟悉的松柏之气。特别是这声声‘诺兰、诺兰’的呼唤,是那么的熟悉、亲切。好像在那个漫天白雪、银装素裹的日子里,浑身漫着松柏之气的少年走到她面前,说:好,诺兰,我答应你,七天。
“Neil,你看,下雪了,好美啊!”
“Neil,你这个笨蛋,雪人不是这么堆的!”
“Neil,来,握拳,印在玻璃上,就会出现一个小脚丫!”
“Neil,今天,好好的服侍本女王,本女王我要吃油炸冰溜子。”
“Neil啊,你怎么老是用这个牌子的香水,说实在话,男人用香水好娘滴哟。不过,你用的这香水有股松柏之气,倒也有种男人的担当……”
似乎是在梦境,又似乎是在现实中,春春不觉笑了,嘴角微弯,“Neil……”之音轻唤而出。
一路背着春春,如果不是体温过高灼烫着他的背,他根本就不会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存在。所以,一路说着话,他也没觉得累。
可是,那灼热的气息在他耳边似乎轻唤了声‘Neil’。
齐言的身体一僵,眼睛一顿,脚步亦顿住。
“齐言,怎么了?”冷美人赶上前,担心是不是春春又发生了什么状况。
齐言皱眉,问连翘:“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
“不是你一直在说话?”连翘不答反问。
齐言又看向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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