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想到,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赵妈妈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许春花看着面色不断变换的金萍儿,道,“好了,前面的只是开胃小菜,现在咱们切入正题,说,放火烧粮仓和劫狱这两件事,你承不承认是你做的?”
金萍儿连连摇头,“不承认,大人,这事我得说一下,虽然说,这事是我让我的两个老妈子去做的,但是,具体的实施全部是她们在做,怎么能算到我的头上呢,我只是给她们说了一句话,剩下的全是她们自己的事,跟我没关系。”
她妄想用这样的方法,撇清自己和这事的关系。
许春花自然不会被她这种强词夺理的解释蒙蔽。
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许春花学过现代健全的律法,在现代的律法里,很多事都已经有了明确的规定,像金萍儿这种情况,虽然这事并非她做的,但和她紧密相关,律法上对这事有明确的解释。
许春花说道,“确实,这事的具体的行刑者是她们,但是,你是这件事的主使者,就是说,定罪的话,你是罪行最重的那个人。”
金萍儿发出剧烈的抗议,“不,你不能那么定罪,我顶多只能算这件事的边缘参与者,定罪应该是最轻的一个。”
她给自己洗脱罪名。
许春花冷笑,“你错了,若非你对她们说了那么一句话,她们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她们只是普通的老妈子,怎么有胆量烧粮仓和劫狱,说白了,都是因为你,她们才这么干的。”
金萍儿辩解道,“那个我不管,反正这不是我做事儿,我不认罪。”
她开始耍赖。
许春花冷哼,“不要跟我说任何耍赖的话,这一件事儿就是你主使的,所以,你的罪名最重。”
说到气愤处,许春花重重地拍了下大腿。
金萍儿面无表情地和许春花对视,许春花不发一言,用眼神回应她。
在许春花灼灼目光的注视下,金萍儿低下头,不敢看她了。
许春花对金萍儿说道,“其实,不光是烧粮仓还是劫狱这两件事,证据证人都已经有了,即使你不承认,也不影响我对你的审判。”
金萍儿立刻痛哭流涕。
刚才许春花说这事是她主使时,她可以装作一副强势的样子,但是,当许春花说到给她定罪的时候,她不得不有所表示,要是她不表示的话,可能被定的罪更严重,毕竟许春花的身份是县令,是权利的代表。
金萍儿对许春花开始哭起来,装可怜求情,发动苦情攻势,告诉许春花,她之所以做这两件事,是出于自保。
毕竟,她的夫君和表哥都被抓进了大牢,她一个弱女子,缺少了安全感,为了给自己安全感,她想救出夫君和表哥。
所以,她才会让自己的老妈子做出这样的事。
她还告诉许春花,她愿意用金钱抵罪。
许春花闻言,眉毛挑了一挑,“金钱抵罪,你能拿出多少钱呢?”
“你想要多少?”金萍儿问。
许春花盯着她,“我给你算算账啊,粮仓的粮食被烧毁上万担,犯人全部逃逸,把这些犯人重新抓拿归案,预计需要十万两银子。”
金萍儿道,“十万两银子我出得起,关键是,我出了银子后,我的罪名能不能轻一点?”
许春花眼珠亮了亮,金萍儿这话明显是说,她手里还有一笔银子,有十万两之多,甚至更多,而许春花却不知道这一项。
她略一思索,点点头说道,“虽然花钱抵罪,不符合律法,但是看在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话,也非常可怜的份上,我可以自作主张,给你这么一个机会,你拿出十万两银子,给你抵一部分罪名。”
“不可!”司永安连忙在许春花耳畔提醒道,“春花,像她这样的人,你必须给她定罪,不能让她逍遥法外,因为这样的女人,属于蛇蝎女人,把她放出去,还会做坏事的。”
许春花给了他一个请放心的眼神,说了一句,“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让她逍遥法外的。”
她问金萍儿,“说吧,你能拿出多少银两?”
金萍儿道,“你不是说十万两嘛,我可以给你十万两银子。”
“真的?”许春花的声音陡然变大。
要知道,她之前在胡文雍家和金萍儿家,搜出的财物也就是这个数,当时,把能搜查的地方都搜查了,总共这么多。
而现在,金萍儿却又突然开口说,还可以拿出这么多钱。
这使得许春花对胡文雍犯的罪行,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看来胡文雍贪污的钱,不仅仅是搜出来的这么多,有可能上百万了。
同时,她的心里又产生了疑惑,之前把金萍儿的住处,搜查了个遍,还挖地三尺搜了,能搜到的钱财全部没收了,怎么她还能拿出十万两银子。
难道是自己搜查的技术不够高明吗?还是说金萍儿他们像古代的那些盗墓贼一样,在地下几十尺的深度,埋藏银两?
她问金萍儿这十万两银子的来源,以及目前在何处。
金萍儿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她,如果她给她十万两银子,能否饶恕她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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