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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在身上吗？”“不在。”艾小海多留了个心眼：“我放在了哈尔克市一个朋友那里。”袁老微微点头，让中年妇女在一张名片上写了一行字，然后交给了艾小海：“这样，小伙子，我正好要在哈尔克市逗留一段时间，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还有我在哈尔克市逗留的具体地点，你要真的想卖，来这里找我。”接过名片，上面非常简单，没有什么“董事长、总经理”之类的名头，只写着袁昔野三个字，然后下面就是一个手机号码。“袁老，我叫艾小海。”艾小海收好了名片：“那咱们就哈尔克见了。”“好的，我在哈尔克市等你。”袁昔野刚说出了这句话，目光一下停留在了艾小海的脖子间：“小海，能不能把你脖子上的那块玉拿下来给我看看？”玉？艾小海随即明白，说的是自己戴的玉蝎子吧？解了下来，递给了袁昔野。袁昔野看了许久，好像在思考着一个什么难解的问题，嘴里喃喃说道：“奇怪，奇怪，看着这是琵琶黄啊，不值几个钱……”琵琶黄？艾小海一怔：“袁老，我买这块玉的时候，那个老板告诉我说这是栗子黄。”“这哪里是什么栗子黄？栗子黄和琵琶黄看着差不多，但价格相差十万八千里，苑新那些卖玉的总喜欢这么骗外行，好好的市场都被他们给搞坏了。”袁昔野冷笑一声，随即注意力又落到了那块玉蝎子上。擦，艾小海心中大是恼怒，本来还以为卖给自己玉蝎子的郭问鹤是个不错的人，没想到也是个奸商，可惜自己的确是个大外行，根本无法分辨什么栗子黄和琵琶黄之间的区别。袁昔野把玉还给了艾小海：“好好收藏，我玩玉也有些年头了，可这么古怪的事情还是别是赃物吧？您可有三不收的原则的。”“不会。”袁昔野摇了摇头：“我观察过这个小伙子，眉目间虽有圆滑之色，但绝对不是鸡鸣狗盗之辈。小刘，咱们民间藏着不少好东西啊，上次我们收到了那个三羊尊，几乎被那个农村老太太给扔了。”小刘笑道：“您说您在古玩界那么大的身份，怎么还老和古玩贩子一样的窜村走巷？”“乐趣所在，兴之所至。”袁昔野“哈哈”一笑……艾小海倒没有想到在服务站逗留了下，居然找到了一个袁老，看样子自己运气不错，不用再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的到处找卖家了。车子到了哈尔克市，艾小海就在车站附近随便找了家旅馆住下，一进房间，赶紧把龟灵从背包里放了出来，只怕这一路上可让龟灵累坏了。谁想到龟灵从背包里钻了出来，却神采奕奕，一丝不见疲惫。“大王，背包里的那颗蛇胆真是好东西。”龟灵兴高采烈：“我一靠近，阴凉之气立刻能够感受。而且一路上都在为我补充消耗能量。”哦？还有这么好的事情？本来艾小海还担心蛇胆就这么随意的放在背包里会不会发臭。一听龟灵的话，急忙把蛇胆拿了出来，左看右看，可除了触手的确阴凉外，也没有见到什么其它神奇的地方。难道只对动物起效吗？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随手放到一边，打开窗户，召唤来一只麻雀，让他明天到袁昔野留在的地址那里仔细侦察，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玉蝎子的事已经给了他一个教训，那些外面看起来忠厚的人，心地可未必就是好的了，对谁都得防着一手。不由自主的触碰到了那块玉蝎子上，隐隐的感受到玉蝎子重新有了温润圆滑的感觉。什么栗子黄琵琶黄他是一窍不通的，可一样东西戴的时间长了，总是有感情的。哪怕不值几个钱，艾小海也不愿意就这么扔了。“大王，会动的方盒子！”龟灵忽然惊喜地道。艾小海一扭头，啼笑皆非，什么方盒子，龟灵是又看到电视机了。天下名玉艾小海一大早就起来了，他心里牵挂着要卖宝换钱，尽快回到溪南去，这一趟出来虽然收获极大，但耗费的时间也太长了。吃过早饭，按照名片上的电话给袁昔野打了过去，电话里能听的出来袁昔野非常高兴，让他赶快打车过去。哈尔克市不是个快节奏的城市，出了旅馆等了好半天才等到一辆出租车，开车的司机是个话唠，从这里到袁昔野的住处一路上话就没有停过。谈足球、谈军事，好像全世界的大事他都知道似的。袁昔野住在哈尔克市最大的一家宾馆里，和艾小海住的小旅馆不可同日而语。来到房间门口，房门开着的，艾小海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进来。”随着这声声音，艾小海走了进去。里面不光有袁昔野和那个中年妇女小刘，还有个不认识的中年人在。“啊，艾小海啊，坐。”袁昔野热情的招呼他坐了下来：“一拙，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小伙子艾小海。小海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哈尔克市古玩界很有名的孙一拙孙总。这里最大的古玩交易商场就是他的。”“孙总，你好。”“你好。”两人简单的打了个招呼，艾小海才一坐下来，袁昔野已经问道：“那个随形章呢？”艾小海从口袋里掏出随形章递了过去，袁昔野仔细把玩，拿放大镜看了又看，足足有十来分钟的时间，才交给了孙一拙。孙一拙也看了有十多分钟的时间，然后朝袁昔野点了点头：“真货。”“田黄冻随形章，留下来的可不多了。”袁昔野叹息一声：“小海啊，你准备什么价格割爱啊？”艾小海在那想了一下：“袁老，您昨天说这东西的价格在15到20万间，我确实急等钱用，这样吧，按照最低价，15万，您看怎么样？”袁昔野和孙一拙交换了下眼神，目光中全是赞许。做古玩这一行的，最忌一个贪字，无论买家还是买家都是如此。而面前的这个小伙子，很显然已经做到了“不贪”。这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袁昔野略一沉吟：“这样吧，我也不瞒你，我是非常喜欢这块田黄冻的，我和一拙在你来之前已经商量过了，如果是真货，十八万吃进。你现在只要十五万……小伙子能有这样的平常心很好，十八万，我还是给你十八万！”“那就谢谢袁老了。”艾小海也没有再推让。多三万，对他们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于自己的作用可就大了。“给我你的卡号。”袁昔野的助理小刘拿出了手机。艾小海报出了一个卡号，小刘在电话银行里完成了转账，很快，艾小海的手机短信就响了起来，“xx账号向您尾号为xxxx的账户汇款十八万元”。成了，这单交易就算成功了。看到袁昔野和孙一拙还对那块随形章爱不释手，把玩不已，艾小海顺口问了一句：“将来我有这样的东西还是卖给你们成不？”“哦，你还有？”袁昔野一下来了兴趣。“啊，其实我爷爷喜欢收藏这些……”艾小海随口编了一个谎话：“我也不知道哪些东西好，哪些不好，等将来有空了我请您过过目。”“好，好，我去你那里也可以。”爱古玩如痴的袁昔野一迭声地说道。他恨不得艾小海现在就发出邀请。可惜的是艾小海并没有这么做，难道领这袁昔野去原始森林？看到那些毒蛇猛兽只怕吓都吓死他了。“啊，差点忘了大事。”袁昔野一拍脑袋：“小海，你脖子上的那块玉再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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