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光线照入小屋,赵云飞和马戎相拥而醒。
马戎的昨夜,发生了她人生中许多个第一次,她二十五岁的人生,就在昨夜简直是浓缩到了极致,片刻的茫然之后,见赵云飞似乎是在闭目想事情,马戎轻声说道:“我......你......不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赵云飞睁开眼睛反问道。
听到赵云飞这样反问,马戎心里不由得一沉,然后沉默了片刻,犹豫着说:“我们之间......”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赵云飞一把搂住马戎的纤腰,将她的身体紧紧地搂了过来。
像马戎这样情感生活匮乏的女人,哪里禁得起这种刺激,这一句话,她似乎是已经等了一万年,在赵云飞那青春的气息和有力的怀抱中心神皆醉,喃喃呼唤道:“小弟,你现在是我的小弟,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弟......”
......
旅馆附近的早餐摊点,小小的板凳,赵云飞和马戎相对而坐,虽然马戎从来没有在这种简陋的地方吃过早餐,但那一碗混沌,却是吃得有滋有味,经过爱情充分滋润过的女人脸色白而发亮,神采飞扬,也许是昨晚消耗的体力太多,一碗混沌她竟然没吃饱,又吃了半根油条。
马鸣山坐在一辆黑色越野车里面,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气得他用力怕了一下方向盘,怒道:“乱弹琴、真是乱弹琴......”沉思片刻,拿起对讲机命令道:“把他给我抓起来。”
赵云飞和马戎吃完早餐,像小两口一样,挽着胳膊往街口走,马戎一边走还一边调皮地蹦跳几下,欢快得就像个小姑娘。
现在的马戎,感觉自己仿佛是重生了一般,压在她心里的那块石头,在昨晚的激情中竟然消融殆尽,她第一次知道,生活竟然可以如此简单,如此美好,她真想用全身的力量大喊几声:“我重生了......”
两人刚刚走出胡同口,忽然从拐弯处闪出五名警察,为首的一人说道:“赵云飞,有事情需要你协助调查,跟我们走一趟。”
这五名警察是马鸣山的心腹大将,也是他家里的常客,马戎跟他们都非常熟悉,当即拦在赵云飞身前,说道:“他是我男朋友,你们想干什么?”
为首的那名警察叫张建,毫不留情地说道:“马戎,你不要影响我们执行公务,注意你的身份。”
马戎四外望了望,没发现爸爸的身影,冷笑了一下,说道:“人民警察,执行公务是吧?既然是请他协助调查,他有拒绝的权利,如果是你们抓人,有拘留证吗?”
张建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要什么手续我都能办来,你不要胡闹,把事态扩大对谁都不好。”说着朝另外四名警察使了个眼色。
那四人绕过马戎,直扑赵云飞。
“你......”马戎气结,双拳紧紧地握了起来,脸色阴晴不定,看她握拳的姿势,似乎颇具武力。
那四人中的两人已是一左一右分别抓住了赵云飞的手腕,此时赵云飞如果想要反抗的话,只要轻轻一挣,就能把这几人给甩到一边去,然而经过昨晚的那一番阵势,赵云飞忍了又忍,没敢轻举妄动。
望着赵云飞被急急地塞入一辆警车中,马戎紧咬嘴唇,从小包里面翻出手机来就给马鸣山打电话。
意料之中,马鸣山根本就不接,再接着打,干脆关机了。
马戎急得跺了跺脚,赶忙跑去停车场取了自己的那辆白色丰田凯美瑞,开车直奔市公安局。
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那隔音效果极好的防盗门都挡不住马鸣山咆哮的声音。
“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你与宋吉已有婚约,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你的个人前途你的事业竟然抵不过这个农村小子,你丢尽了我的脸......”
其实马戎并不是第一次挨马鸣山的骂,以前每当这个时候,她都是低头默默不语,从未申辩,然而现在不同了,没等马鸣山说完,马戎就大声反驳道:“我与宋吉还没有领证,谈不上背叛,况且宋吉夜夜狂欢,有背叛也是他先背叛的我,爸,我已经长大了,我的前途我想靠我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与前途相比,我更希望能有一个爱我的和我爱的人......”
马鸣山愤怒得眼里要喷火,作为独生女的马戎从来没挨过打,此时他真想狠狠地给她几个耳光,将她打醒。
马鸣山扬了扬手,终究没有狠下心来,骂道:“你懂个屁?你知道这个世界将会发生什么?如果不能尽快升入到更高阶层,未来......你哪会有未来......只有死路一条。”
闻听此言,马戎不由得一愣,虽然是知道这些话都是爸爸在盛怒之下说的气话,但话里的意思却表达得非常清楚。
“未来......死路一条?爸,您到底是什么意思?”马戎皱眉问道。
“总之你不用管,这个事情由我来解决......”说完,马鸣山大步走出办公室,哐的一声把门带上,只留下满腹狐疑的马戎。
一间没有窗户的审讯室,灯光昏暗,赵云飞坐在一把铁质的椅子上,双手却是被手铐牢牢地铐在左侧的扶手内,那把椅子的四条腿,都被混凝土浇筑在地板下面,极为牢固。
身后的房门打开又关上,赵云飞没有回头,进来的那人缓缓转到他面前,通过直觉他知道,来者是马戎的父亲,马鸣山。
在目光的相持中,赵云飞丝毫没有退让,双方对峙了十多秒,马鸣山开口说道:“你如果答应与马戎断绝往来,并永远不再联系,我可以立刻放你走,并派专车送你出宝鼎。”
“那我如果不答应呢,你,杀了我?”赵云飞双目微眯,冷冷地注视着马鸣山。
闻言,马鸣山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强自将怒火压了下去,缓缓说道:“年轻人,漂亮的女人有很多,你何必这么固执?你和马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最终是不会走到一起的。”
“不是一个世界?”赵云飞冷笑,“难道马戎是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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