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情人!你别欺人太甚!走就走!”无声气的摔门就走,心里还在想,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
“我知道股票跌了,她心情不好,但是,她也不能这样每次都找我出气啊!我赔小心,我做好人,谁来关心一下我,我也会累,我也需要有个温暖的家可以休息,我在外面天天拼命的工作,还不是为了她可以有安全感,她倒好,炒亏了股票,就找我发泄,我还没问她损失了多少呢,那些可都是我的房子卖掉换成的钱!我对她掏心掏肺,我恨不得就做了她的奴隶,但是她呢?她从来没有珍惜过!”
气的差点吐血的无声,坐在返回虎门的汽车上,给于飞雄发了一大段的微信。
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于飞雄才是世界上真的会懂得他感受的人,因为以小椒的那种脾气,可以和她保持十几年友谊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一定也忍受了很多气吧。
果然,于飞雄的电话马上打过来了,跟他嘘寒问暖了一番。
“算了,别气了,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小椒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很多话,没办法对别人说,只能对你说,但她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变相的通过骂你来试探你的反应,建立属于她的安全感。”
无声从来没被气成这幅德行,他都快哭了:“我现在可理解他爸了,如果她妈跟她是一个脾气,哪个男人受得了啊。”
“诶,说人不祸及对方父母,你可别让小椒知道你这个心思,不然她可真的不原谅你了。”
“我当然知道,所以这不是跟你说呢嘛。”无声真的是很不高兴:“其实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唉,我本来就差不多跟家里闹僵了才娶了这个老婆,结果,婚后生活基本上都在折腾中度过,更别提什么时候要个孩子了。”
“她不打算要个孩子吗?”飞雄心里一动,忽然觉得自己期待已久的什么事情,稍微有了端倪。
“是啊,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这么快要个孩子,总说要过好几年才会想要。也因为这个,我妈老和她有争拗,不然,我也不至于要来东莞上班,用升职的事情来当挡箭牌。”
“原来,我还以为她已经安定下来,想要好好的过平淡的生活了,看来她还是想过自己喜欢的那种无拘无束的日子。”飞雄感叹道,像是说给对方,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好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我老婆知道我跟你说过这些啊。”
“今天晚上你真的回东莞去啊?”
“那也没办法了,家是回不去了,她在气头上,我也不想老跟她吵架了,再这么下去,感情都给吵没有了,我不希望变成每次一看到她就在被她骂的境地。今天晚上我就回去过了,下个星期再回来看看她好一点没有吧。”
“她现在真的很孤独,你应该多陪陪她……”于飞雄想劝劝他回去吧。
“我也很难受啊,谁来陪陪我,理解我?”无声挂了电话,心里从最初的愤怒,变成了凄凉,赶紧自己好像一条狗,一条疲于奔命,还被人嘲笑的狗。
小椒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忽然觉得自己做的很过分,但是,她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跟老公说话,是心虚怕被说自己炒股票亏了钱,还是自己真的心情不好所以乱发脾气?真的不明白要怎么样,一肚子火,就想找人诉苦,她也背起包包冲出了门。
“飞雄,你在家里吗?”
“恩,干嘛?”
“我要上来喝酒。”
接到她这样没头没脑的电话,飞雄吓了一跳,忽然家里的门铃响了,一开门,小椒提着一大袋的啤酒走了进来,她现在穷的只卖得起易拉罐装的啤酒了。
“你怎么了?”飞雄惊道。
“我完蛋了。当初我让无声答应我卖房炒股,然后再拿股票赚的钱换个大房,但是股票后来就没好过。”
她坐下来,打开酒边说边喝,然后还拍桌子说:“下酒菜呢,拿来。”
于飞雄赶紧递上一袋花生米。
“喝啊,还愣着干嘛,你还是不是哥们。”小椒打开一罐递给他。
虽然他不喜欢喝酒,但是也拿过来干了。
“唉,姑奶奶我这次算是栽了。下个月,无声的妈妈就要搬过来了,如果给她发现我现在住的房子不是买的是租的,她儿子的钱又都给我炒股亏了那么多,估计又要闹。”
“那无声呢?他知道你现在压力这么大吗?”
小椒摇摇头:“没敢跟他说,今天他刚刚回家,还没跟我聊几句,我心情不好就跟他吵了一架,结果,他给我气跑了。”
十几听啤酒下肚,小椒不但没心情舒坦一点,想起以前那个温馨快乐的家,想起本来两个人蛮好的,如果她一开始就答应给他生个孩子,无声就不会被他妈妈的逼生同意去虎门上班,自己如果不一意孤行要炒股票,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以前欢乐的时光越多,现在心里沉重和伤心的位置就越多,她眼泪哗哗的流下来:“我现在走投无路只能找你聊天,我觉得自己好无能啊,呜呜。”
看着泪流满面的小椒,于飞雄伸出手去,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说:“小椒,别哭了。”
像得到了鼓励,飞雄又不是很能喝酒,一不小心,把埋藏心里多年的话给说了出来:“其…实我一直都爱着你,从中学到现在,我一直在努力的变成你希望拥有的那种人。但是不论我怎么努力,你都站在我难以企及的地方,总是有人比我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可以得到你。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给我在心里留下一个位置,什么时候你扛不住了,或者,你想要一个真心可以包容你一切的人,我就在这里等你。”
小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还是轻轻的推开了他:“对不起,飞雄,我不可以接受你。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很好,可是,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尽力满足你,你现在不是缺钱吗,我马上就可以转账给你填补你的空缺,哪怕你不想要小孩,我都可以做到。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就够了。”飞雄本来以为小椒根本就不想安定,因为她还不想要孩子呀,所以他以为自己还有希望,因此不敢放手,怕一松开手就会失去她,他用力的摇撼着她的胳膊,似乎觉得自己用点力就能实现梦想一样。
小椒凄凉的笑了:“不是的,你真的错了,你难道还不懂吗?我对你没感觉,如果要和你一起,早就会一起了,但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有了多少钱,我都没法爱上你。我爱上的是无声,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也不是用钱可以去交换的,可以因为感动而转换的。我也知道这一次,我错的太过分了,如果可以度过这一关的话,我愿意去调理身体,给他生一个宝宝。我也想安心的过平淡的生活,不想在自作聪明了。我真的是累了。”
她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心里难受的无以复加,原本好好的生活,都被自己给作没了,看着每况愈下的股票账户,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而这些还能瞒无声多久。
飞雄完全没想到,她竟然和无声说的那种好像和他过不下去的感觉完全不同,她不仅想过,而且还颠覆了自己以往随性所欲的模式,好像是想安定的过呢。
“我的心里又何尝不难受呢,从我们还在中学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但是我除了学习好之外,没有一样讨你喜欢的地方,等我变瘦的时候,你已经找了韩冰当男朋友,等我变的有钱的时候,你又找了一个有感觉的无声,总之,永远都轮不上我。”飞雄一边说着,心底埋藏了那么多年的无奈和失落,都化成眼泪滴了下来。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是我一直都希望你可以在背后支持我,保护我,所以,我假装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自己骗自己说那是友谊。”小椒终于内疚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飞雄却摇头说:“小椒,你不要这样想,你不喜欢我,但是,你在我的生命里,我就觉得很满足了,我以前看《巴黎圣母院》的时候,我总是特别理解阿西莫多的心态,他就是那么爱着艾斯米拉达,明知道对方的心里从来没有他,但是他甘愿为她付出自己的全部,甚至生命。你就让我这样陪在你身边吧。”
“别傻了,飞雄,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根本不是阿西莫多那样的人。你是你自己啊,你是身价上亿的钻石王老五,远的不说,大把女的喜欢你,近的就说雯雯吧,她绝对是真心真意喜欢你的。你敢说自己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于飞雄愣住了,为什么都醉了,可一听到雯雯这两个字,还是心中忽然震动,心跳也加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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