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要逼人上梁山么!陈一凡顿时把心一横:“对李心缘,我几乎没有,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敢想。对于小美,我似乎也几乎没有,我跟她……如果我想,早就已经发生。王若曦……好吧,有发生过,钟艺……也发生过,原因你知道。”
姬可盈眼里闪过一丝难受:“陈一凡你挺风流的。”
“我来来去去我就一个,钟艺,我被下药,我还风什么流?想想就恶心,我也压根就想不起来。”
“挺可惜是不是?或者觉得很吃亏?”
“我对你我觉得更吃亏,我跟你睡过几次了什么都没干成,我是不是得现在就按了你?”
“你很想么?”
陈一凡就顺着话题那么一说,姬可盈竟然这样问,陈一凡一时间也是愣了,不知该作何反应,不想吗?不可能!想吗,不敢说出口,怕挨揍。
思来想去之下最后说道:“我要是说想,是不是可以?”
“那你想是不想?”姬可盈声音略小,很羞涩。
“我问你。”
“我先问你。”
陈一凡望着她,脸红红的不知是因为讨论的话题,还是酒精的作用,她的眼波介乎在温柔和凶狠之间,也不容易判断。
他妈的她到底想什么东东?
不管了,拼了,已经确定了关系还要猜来猜去,太累人。
当即说道:“对,我想,行不行?不行就各自晚安,行的话一起晚安。”
姬可盈一下推陈一凡出门口,把陈一凡郁闷的,女人心啊,不懂。
陈一凡回了自己的房间,躺下来,睡觉,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又起床回医院。在医院睡了两个多钟被郭绍洪的电话吵醒,他说他已经下了高速,十多分钟以后就能到医院。
陈一凡连忙叫醒陈俊飞:“飞叔,醒醒,郭伯伯要过来了。”
陈俊飞两眼惺忪:“来哪?你把你爸的情况告诉他了?”
陈一凡摇摇头:“不算是,说不清楚,反正等会他过来,你去洗把脸吧!”
陈俊飞脸上写满了不乐意,他们一家子,个性都差不多,自己活成什么样都不想麻烦他人,不过他还是去了准备,毕竟木已成舟。
等陈俊飞恢复精神回到病房,郭绍洪刚巧到来,除了带来司机之外,身边还有郭卫婷,以及另外两个差不多都是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仔细打听清楚陈木德的状况以后,郭绍洪安慰了陈俊飞和陈一凡一番,然后让郭卫婷去跟医院值班领导打个招呼,无论如何要尽力等等吧!前后十多分钟他就走了,郭卫婷留下来,把陈一凡拉到走廊尽头说话,她神色尤其凝重,搞得陈一凡特别紧张。
她说道:“孟州刚发生的案件,很大,特别大,牵涉非常广,猫叔的身份,特殊啊,他们有个团伙,具体干什么的我不好跟你说,警方一直想把他们一锅端,可是各方面阻力特别大,无法展开。也不知道猫叔这突然走了,会不会引起他们内部大混乱,如果会,这对警方办案非常有利,但是代价也不会小……”
陈一凡听的心惊胆颤:“婷姐你跟我说这些好像没什么必要,真的真的跟我没关系。”
“没错,我们已经弄清楚,确实跟你没关系。我告诉你,只是因为有件事特别适合你去帮我们做。”
“什么事?”自己也能帮她,陈一凡感觉挺荣幸的。
“想办法去一趟姬小欣家里,帮我们放个东西。”她没说是什么东西,因为这部分并不需要陈一凡知道。
陈一凡的心情瞬间反转,为难的说道:“我恐怕办不到,姬小欣不喜欢我,我去她家,以什么理由?太容易暴露了。”
“姬可盈呢?”
“我总不能利用她吧?不行,我做不出来。不对,等一等,放什么东西?姬小欣干嘛了?”陈一凡瞬间才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这下到郭卫婷为难了起来:“我不便告诉你太多,还是那句话吧,这个案件很重大,省里很重视,省厅已经组织了小组下来,我是其中一名副组长。我原来在这边任过所长,这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我父亲是厅长,有震慑的作用。我其实太平区那边的工作就很繁忙,可是没办法,谁让我也是合适的人选?”
“你意思是说,不是你让我帮忙,而是公安厅?”陈一凡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紧紧盯住郭卫婷。
郭卫婷稍作考虑才做出回答:“对我们而言,这种方式不太符合规定,但是特殊情况只能用特殊办法去处理,你可以那样理解,但是不能那样跟第三个人说。”
看情况是很难拒绝了,怎么搞?姬小欣又到底怎么了?陈一凡不敢乱猜,怕把自己吓到,他对郭卫婷说道:“婷姐,我想想再能回复你可以么?”
“可以,我不会强迫你,但我建议你要尽可能答应,这对你没有坏处。”郭卫婷说话很隐晦,没坏处,背后的意思是有好处,反过来说,陈一凡不干就得有坏处。
陈一凡内心很纠结,这个工作到底干不干好?如果不干,坏处是什么?如果干,会不会伤害姬可盈?双方可才确定了关系,两头为难,突然间心情很差。
郭卫婷心里很愧疚,可她有自己的工作,找陈一凡这是最保险的办法,她对陈一凡说道:“我先走了,你有了答案你就通知我。”
陈一凡急忙说道:“婷姐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我被发现会有什么后果?”
“不好说,我们暂时知道的很少,不是让你一个人做这种工作了,同时很多人在做,只是姬小欣这边,你比较适合。”
“就是说你们在撒网对吗?”
“可以这么理解。”
“知道了。”姬小欣不是被确定了有问题,陈一凡倒是轻松了一些。
“电话联系。”郭卫婷看看手表的时间,“我要赶会议,先走了。”
郭卫婷走后,陈一凡出去大楼外面吸烟,还有一个多钟才天亮,医院依然通火通明,却又异常安静,他坐在花园的吸烟区,有一种心慌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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