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刚才是谁啊?”萧若光爬到萧雨身边坐下问。
萧雨看了季玹一眼,笑着说:“姐姐的老师。”
季瑜挺挺小胸膛,大声说:“我老师可好了,每天都给我买糖吃。”
萧若光就问:“吃糖不是会坏牙齿吗?”
季瑜便把胸膛收起一点,跺脚继续说:“我老师可好了,每天都带我去玩呢!”
萧若光又一脸无辜地问:“她是老师不带你上课吗?”
季瑜又收起一点挺出去的胸膛,瞪了萧若光一眼说:“我老师每天都教我做作业的。”
萧若光更疑惑了:“这不是应该的吗?”
季瑜:“……”她抽咽地看了萧若光两眼,扁着嘴,饱含热泪地看向季玹说:“爸爸,这个弟弟不好,我不喜欢。”
季玹:“……”
于是,萧若光又伤心地低头:“对不起。”
季玹:“……”
萧雨便问季瑜:“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弟弟?”
季瑜看了萧若光一眼,说:“乖的,听我话的。”
萧雨点点头,萧若光更加消沉了,连对不起都不说了。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众人,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甚至能看到他周身冒出的消沉气息。
季玹看地心疼,季瑜也看地愧疚,便又对着萧若光的背影小声说:“小光弟弟也挺好的。”
萧若光没有转回来,只是侧头看了季瑜和季玹一眼,他的眼神无神且伤心,他幽幽地答:“我不好,我是不乖的孩子。”
说完,他又转了回去,继续沉迷在那消沉的气息中。
季瑜更愧疚了:“也没有不好,挺好。”季瑜看萧若光这回连反应都没有,急了:“很好啊!小光弟弟很好啊!爸爸爸爸,你说,小光弟弟是不是很好?”
季瑜着急地去扯季玹的裤子,季玹也讨好地对萧若光笑笑说:“小光可乖了,又懂事,把妈妈照顾的这么好,还对姐姐礼让。是个很好的宝宝,爸爸重来没见过这么乖的宝宝。”
萧若光侧头看他们,问:“真的?”
季瑜和季玹父女两赶紧步调一致地点头,就怕这孩子伤心到不能自己。
结果,萧若光下一秒就对他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白眼狼爸爸和……”萧若光顿了顿,姐姐叫什么来着?算了,白眼狼爸爸的女儿,那不就是:“谢谢白眼狼家的姐姐。”
季玹:“……”
季瑜:“……”
萧雨伸出手指,轻轻地按了两下,电子琴特有的生动琴声便跳动出来。
季玹带着两个孩子坐在边上,萧雨尝试着两只手放上去,在黑白交错的钢琴琴键上来回跳动。
萧雨在弹奏的同时回头看着三人,露出一个非常温柔的笑容,洁白的牙齿,粉嫩的嘴唇,一个好看的弧度。
季玹心里噗咚一跳,赶紧转头去看两个孩子。只见两个孩子也是一脸痴迷,季玹无奈一笑,在孩子的心里。
大概妈妈就是万能的吧!季玹想着,重新回头看去,只见萧雨已经在认真地弹奏。
随着琴声接近最后,萧雨两只手轻轻从琴键上拿开。两个孩子站起来鼓掌,同时喊道:“妈妈好厉害,妈妈好棒!”
季玹起身走过,拔掉电源插头后,转身推着萧雨离开音乐厅。
“感觉怎么样?”萧雨问。
季玹低头,看着萧雨头上的那个花苞发型,低声说:“不比当初了。”
萧雨举起双手,透过指缝看着回来的班贞晔和老师两人,声音冷静地说:“大概是因为手指还不灵活吧!”
“嗯!”季玹应。
季瑜和萧若光马上说:“妈妈好棒!弹的很好听。”
季玹只觉旋律耳熟,便问她:“刚才弹的是什么?”
“肖邦的《降B小调奏鸣曲》中的《葬礼进行曲》。”萧雨说。
季玹笑了:“是了,难怪觉得熟悉,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在弹奏这首曲子。”
“是啊!不过,目的已经不一样了。”萧雨说,那时候两人刚在一起,萧雨弹奏是为了自己过世的父母。而如今弹奏,是为了已经离开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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