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愿意,只要有活我都愿意干。”季阿母,仁阿母,离阿母等几个老妇人纷纷表态。
洛宁含笑点了点头:“没意见就好,你们可以看看,我们这里活很多,人人有活干,像黎阿母,蒙阿母她们一样干活,反正愿意干活,我们都能让你吃饱饭,有兽皮就分给你们用。”
“我们都愿意。”众人异口同声地说着,一边悄悄看着周围干活的人。
煮饭的,剥兽皮腌肉的,湖边捡鱼的,杀鱼去鳞,还有做腊鱼腊肉的,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而她们所有人的身上,都穿着厚实的保暖的兽皮,脸上笑容晃花了众人的眼睛,看那脸色,就知道她们吃得多好。
再对比自己等人,人人瘦骨嶙峋,面有菜色,浑身上下只有一层薄薄的旧兽皮,面容愁苦,与她们仿似两个世界的人。
众人后悔呀,早知道当初就跟着出来了,看跟着狄首领与神使的人过得多好?
季阿母等人打量着那些干活的人,那边的人也在打量着投奔的族人,看到她们饥不择食,满脸困苦的脸色,先来的人心中只有庆幸,幸亏当时她们跟出来了,否则自己也像他们一样。
阿桑带着三个雌性捧了几筒大竹筒热水过来,一一给他们洗手洗脸,见有人迟疑,阿桑轻声笑着劝道:“洗洗手吧,洗干净了好吃东西,神使说过,手不洗就吃东西,把不干净的东西吃进肚子里,容易生病——”
阿喜和黎阿母分别带着几个雌性分别接过他们手中的竹筒,给他们装石锅里奶白色香浓的骨头汤。
众人坐在火炉旁边,对火炉上炖着的萝卜骨头汤早已馋着了,只是初来乍到,还没干活呢,也不敢开口,见黎阿母给他们装骨头汤,汤里还盛了满满的带骨的兽肉,还有一种白色的不知什么食物,上面一层透亮的油光,看得众人食指大动。
虽说是汤,但肉与萝卜至少也占了一半,这个份量,在部落里两三天也吃不上,把众人感动得眼圈已经微红。
离阿母眼睛湿润地接过黎阿母手中的浓汤,感动地哽咽着说:“还是你们好,不像部落那些没人性的猎手,竟然打算饿死我们这些老骨头。”
“是我们跟对神使的好处,如果没有神使,我们打不到足够的猎物,也一样的吃不饱穿不暖。”
黎阿母一边不停要给众人盛汤,一边含笑安慰:“好了,你们也跟着来了,只要跟着神使好好干活,听她的安排准没错,保证你们也能吃饱穿暖。”
“我们一定会好好干活的。”离阿母说着,迫不及待把竹筒往嘴边一吸,一股滚汤带着浓浓的兽肉清香的汤汁喝到了嘴里,只把她烫得舌头发痛,但又舍不得吐掉。
那骨头汤满满的油脂,兽肉炖得软烂,满嘴都是食物的香味,一口咬下,肉汁飞溅,舌头肚子仿佛得到了极大的安慰,谁也舍不得浪费。
身后的一位小雌性急切地看着离阿母,又担心地说:“神使安排的活能干得了么?”
阿喜在旁闻语,不禁露齿一笑:“黎阿母这个年纪都能干得了,难道你还干不成?”
黎阿母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如果到时什么都干不了,那就别怪神使与首领不要你,把你赶走。”
那雌性抿了抿嘴,不敢作声,接过阿喜递过来的骨头汤,低头急切地喝汤。
一番忙碌后,两个四人抱的大石锅的骨头汤全空了,投奔的族人每人都捧着一竹筒骨头汤,神情满足,小口小口地喝着,其实他们也想喝快一点,但汤实在太烫了,喝快了舌头与喉咙仿佛被火燎过似的,疼痛和麻麻的,只得小口小口地吃着。
洛宁又走了回来,看到空荡荡的汤锅,便笑眯眯地对黎阿母和阿喜说:“再加骨头熬上吧,然后去杀几条最大最肥的鱼,鱼骨加骨头里熬汤,鱼肉炖了,加点辣椒与花椒,让他们也尝尝味道,今天晚上也能睡安稳一些。”
黎阿母与阿喜点头去挑最大最肥的鱼了。
洛宁又对柏仁与季子几个猎人说:“你们喝完了汤,跟阿荞一起到洞穴,看看安排你们晚上睡觉的位置。”
柏仁与季子闻语连连点头,其他人脸上都有喜色,这意思,神使愿意收留自己等人了?
没多久,蒙阿母带着三个老妇抱着十几套皮衣出来,纷纷给老人小孩换上,不知怎的,忽然闹了起来,蒙阿母气得脸色发白,另一个老妇连忙把洛宁叫了过来。
洛宁才刚走开,忽听竹楼那边叫唤,不禁惊讶地走了过去。
“怎么啦?”
她诧异地扫了一眼,只见几个老头老妇人都穿上了皮衣,还有四五个小孩子分了一套,但中间有老人与蒙阿母却僵持着。
蒙阿母一见洛宁,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大声诉苦:“神使,你看,我按你的吩咐把皮衣给老人与小孩穿上,可是她家倒好,让一个年轻小雌性穿上了。我让她脱下还回来,她们不肯——”
顺着蒙阿母指着的方向,洛宁看到了刚才说话的女孩穿着一件崭新的皮衣,低着头嚅嚅地说:“这是阿母给我的。”
洛宁皱了皱眉头,旁边一个老妇马上陪着笑脸求情:“神使,是我给她的,刚刚蒙阿姐发给我,我女儿阿素怕冷,所以我才给她。”
洛宁神情淡淡地盯着老妇脸色,仔细打量,虽然都是老人,但她的情况比旁边的离阿母好很多。
她淡淡一笑:“你不冷吗?”
“我觉得还可以,不算很冷。”老妇人见洛宁没有生气,没有指责,心下放松一点点。
洛宁含笑点点头,语气温和地说:“不冷就行,皮衣也不够,她就不用派了。”
一转脸,对上阿素那怯怯的表情,语气平静地说:“你阿母不冷,那皮衣就发给有需要的人吧,你把她脱下,给后面那位有孕的雌性。”
她一伸手指向阿素身后的孕妇,那孕妇肚子估计已经六七个月大,看起来情况有些不好,虽然喝了姜汤和萝卜骨头汤,但还是面青唇白的。
阿素闻语,不禁惊讶地抬起头来,不忿地叫道:“为什么?这是阿母不要给我的。”
“是呀,神使,是我给她的。”那老妇也跟着说。
洛宁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扫了两母女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阿母,皮衣是我们部落的,不是你的。我看很多人冷得承受不住,才提前把皮衣发下,这里有人比你们更需要,而且我早已说了,老人小孩与孕妇优先,虚弱者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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