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肖清扬的手在腰际大幅扯动一下,茜茜吓得比闪电还快的双手蒙了面。她口气不小,但胆儿真的不大。
“就这样你也配对成人世界感兴趣?”
肖清扬的讽刺让茜茜直觉的就想反驳回去,却还是碍于情势,不敢把手放下来,只能皱这一张脸直跺脚,“你到底穿衣服没有啊?”
都有哭腔了,她是真不敢看,可爱得让尹光贤在床上翻来滚去的笑。搞了半天,她刚才都是装的。不过,也还真像那么回事,他也不过在赌她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可惜肖清扬不会再给他那样的机会了。
“喂!”
茜茜感受有人拿手指戳了她两下,缩在龟壳里的她还是死死捂着脸,不敢松动。
“喂!”肖清扬再大叫一下,“睁眼看哪。”
这等同于一种信号,茜茜于指缝中透出一点光。
“死肖……”
就在茜茜抬脚的当口,肖清扬已经敏捷如猴般的带着他银光闪闪的短裤飘离她三尺远了。在他的脸上,挂着那么一抹鬼马的、得意的、了然的、释然的笑,一股说不清的热潮嗖的就涌进茜茜的胸口、眼眶,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虚脱感。
“清扬,我们……到底是在做什么?”
看她的样子,像是冷静下来,已经可以意识到当下的荒唐。
“我们只不过是要找一个律师而已……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怎么连你也疯了。你真的……可以?”
看着茜茜哀伤的神情,像是为他而痛心,肖清扬内心一阵暗涌。他默默弯腰给茜茜套好衣服,这一次,有人配合万分。
“好了,本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你加进来了,再荒唐的游戏也该结束了,我进去换衣服,等我。”
当肖清扬离场茜茜再度看向尹光贤的时候,他已经好整以暇的坐正身来,盘坐于床中央,扬起一双清亮的眸子,颇含深意的紧盯着她看。
茜茜深吸口气,把双手往衣兜里一揣,眼波淡然的扫过尹光贤,耸耸肩,“我忽然不想玩儿了,清扬我带走,这件事你再考虑考虑,我明天跟你联系。”
奇怪的是,尹光贤什么也没说,就像把玩艺术品一样,只不动声色的瞧。这些,茜茜都忽略不计的掳开了,她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的靠在门框上,百无聊赖的等着肖清扬出来。
音乐,像是在最高点戛然而止。事情走到奇异的拐角,他们都却步了,算不算功亏一篑。为什么要迎合尹光贤,他们也是在迷茫中掺杂着惨烈的决心的。现在离开,他们也许会丢了希望,但是现在离开,他们还保有自我。
肖清扬携着茜茜离开的模样,是足够温柔的,但气息是凌厉的,他最后回望那一眼,毫无缘由的,把尹光贤彻彻底底的定在了当场,心都为之震动。为什么只是一个平淡无奇的画面,只是冷漠的斜视、转身,却把尹光贤的双眼——是魂都点亮。
接到尹光贤电话的时候,正是仙儿烦躁得想拔自己头发的时候。
“带我去见他吧。”
挂掉电话的仙儿望着窗外茫茫夜色,愣了半分钟有余。今夜,没有流星,她也没有许愿,在压力大到快把她淹没的时候,尹光贤在最后一刻朝她伸出了手。有他卸去一半的压力,哪怕一分的压力,她也暂时有了呼吸的余地。
出了酒店,一路狂飙,茜茜和肖清扬谁也不给谁好脸色,比眼神,一个比一个恨得用力。
肖公子的座驾在迷人的夜风中穿行,满城霓虹都印得清晰,在转过一个街角公园的时候,茜茜意外的咦了一声。
“又想他了?”
静静跟在茜茜身后,一步步踩着脚下柔软的青青绿草,宁静夜色中,肖清扬紧绷了多日的神经,随着茜茜的节奏,在一寸寸放松。
讶异于肖清扬的读心术,又会心于他对她的了解,茜茜歪着脑袋一步步踏过去,像是又飞回到了某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现在想想,我和他呆过的地方,真的很少。就算是这里,也是带小展一块儿来的。他教小展擒拿,我就坐在那头的车里吃冰激凌,看着他们。那个时候,就像是有魔力似的,哪怕伤着一只脚,也要单脚跳着冲过去搅他们的局。原来,我的快乐可以那么简单,它可能随时随地的发生,却不是在所有人身上都能产生。为什么别人不能给我那样的快乐……”
“你说这些,让我也好想好好抒情一番,你知道,到现在,我想起他来,心都还是会痛……”
“停!谁想听你的恶心告白。”
“正主就是正主,嚣张至极啊。”
“嫉妒羡慕恨都没用,等你当了正主再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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