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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些凉,刺激得握在腰侧的手收紧,指尖陷入柔软的布料,不明显的痛感让沈忘州腰腹不受控制地绷紧了一瞬,将自己更亲密地送进司溟的怀里。
握着玉瓶的手也跟着发抖,药液倾泻而落,尽数洒在了司溟指尖,淌入掌心汇聚成一小汪春水。
司溟的右手顿时被药液浸染得湿漉,不出两次呼吸,司溟忽然转过头埋进沈忘州的肩膀,鼻尖难受地在颈侧的皮肤上蹭动,紧紧咬着嘴唇,嗓音有些发哑地细细呼吸着:“师兄,药效好快,皮肤好烫……”
他光是嗅到醉人的香气就感觉浑身不对劲,司溟直接触碰了这么多药……不难受才怪。
沈忘州开始后悔,他就不应该说是外用的药!
这不是外伤药,也治不了司溟的内伤,司溟口中明显的“药效”自然也不对劲,他要是碰了,会不会也开始“难受”?
现在他是清醒的还能照顾司溟,他要是也受了什么副作用,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喉结被努力地讨好,下巴被轻软地蹭过,司溟的呼吸都灼热起来,发了情的狐狸似的勾着他脖颈吻他嘴唇,饱含暧涩地催促:“师兄,怎么不帮我?”
沈忘州面红耳赤地放下一次性用掉了三分一的玉瓶,攥了攥拳头,两只手一起抓住了司溟那只滴落透明浅粉色药液的手。
他想速战速决,旁边就是暖泉,象征性地揉按几下就洗掉,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沈忘州低头努力地摆弄着司溟的掌心,却又被司溟缠着接吻,仰起头嘴唇再也合不上,一个个含糊字节细听下全是司溟两个字。
落在后颈的苍白手指控制欲悄然浮现,捻起一点儿软肉,制造些许痛感后悄然松开,转而用柔软的指腹在那一小块泛红的肌肤上细致地揉按……
身体在病态的痛意和温柔的安抚间无数次重复,不断施加看不见的压力,一点点纠缠着细软的神经,抓住神经疲惫放松的间隙,让疯狂的占有欲肆意侵犯。
司溟的手真的很漂亮,是沈忘州见过最好看的手……之一。
比起鲛人和胤淮,司溟的手稍稍小一些,是十八岁少年的样子,却依旧比沈忘州的手大。
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皮肤冷白如凝脂,指甲修剪圆润的指尖却泛着一点浅粉,好似不懂人族情爱的妖第一次坠入爱意的潮水,苍白雪色上落了一滴血,荼靡艳丽……
此刻沈忘州两只手一起抓着司溟的手,手指在掌心抚过,沾满了浅粉色的药液后一寸寸涂抹在司溟的手背和手腕上。
药液不知是什么灵草做的,黏腻滑润,每次揉捻,都仿若溪水撞击鹅卵石般。
沈忘州亲昵得神志恍惚,还不忘给自己找补,含糊地解释:“这个药就是这样的,有点奇怪……”
嘴里说着,手却蓦地挪开了些许,耳根发烫,再也听不得了。
被他捏握了许久的手有了灵识似的追了上来,滑腻的五指指尖顺着他左手的掌心,挤开一点点浅层的药液,暧昧缠绵地钻入指缝,在沈忘州发出疑惑声节的瞬间,忽地扣紧了那只手——
“啪”的一声,掌心相扣,在安静的屋内极为清晰。
沈忘州大脑空白了片刻。
司溟的手指好似长出了另一幅灵魂,软腻的指腹饥渴地在他手背肆意抚过,在手背每一寸肌肤上涂抹泛着浓郁香气的药液,留下一道道让他思维颤栗的感受。
当在滑软的作用下紧贴的掌心稍稍分开时,沈忘州意识到什么,另一只手顾不上脏了,抵在司溟胸口后退:“够了,药效差不多了,我们去洗手——”
和接吻时听不到他说话一样,司溟恍若未闻,分开的手依恋地再次抓住他指尖,沈忘州耳尖被沾满异样色彩的韵调折磨得轻轻抖了抖,充血的红早已从耳垂蔓延至整个脖颈,他羞臊地想要抽回手,却又被紧紧抓住。
司溟手指用力地和他十指相扣,力道并不温柔地捏着柔软的指腹,直到它们再也受不住地蜷缩起来,像饱受欺负的小可怜,指尖哆哆嗦嗦地藏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沈忘州仰起头,绷紧的脖颈上落着颗颗胭脂红的喉结突兀地一次次滚动,像张开翅膀的鹰,羽毛上被淋了太多甜腻的糖浆,每一根都被指尖细腻地检查过是否涂匀。
雄鹰再也没办法张开翅膀了,浑身的糖浆湿漉粘稠,只能动作迟缓地挣扎……最终无力地垂下昂起的头,趴在驯养它的主人的肩膀上微微发着抖,体会着主人带给它的每一丝感受。
药液初入手心是凉的,可再过一会儿沾染了的地方就会从骨髓里蔓延出错觉般的燥热急切,被逐渐侵染的大脑像着了魔一般,渴望触碰,渴望亲近,甚至渴望对方身上的香气……
若是一直得不到满足,就会从第一截脊骨开始发软,软到最后腰间抖的坐都坐不住了。
像一个精致坚硬的冰雕,在烈日下呜咽着化为一滩柔软春水,被肆意掬起泼洒,只能可怜兮兮地依附在皮肤上化为一颗颗莹润的水珠。
沈忘州喉咙一片干涩,他感受到司溟的手已经彻底沾满了药液,一片混乱的大脑挣扎出零星的意识,沙哑地开口:“洗掉吧,药效已经起作用了。”
“为什么要洗掉?”司溟指尖饶了几圈后松开了按着沈忘州后颈的手,放开力道,整个人自然地向后倒去,仰躺在软榻上。
沈忘州一只手撑着司溟的胸口,一只手被司溟牵着,此刻受着惯性跟他一起前倾,反应过来时已经是两只手拄在司溟身侧,俯身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动作。
他茫然地问:“……司溟?”
司溟握住沈忘州腰侧,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将人往前拽了拽,湿漉漉的右手抬起落在两个人面前。
沈忘州清晰地看见了修长手指上涩意的光泽,瞳孔微缩,脸颊“嘭”地烧了起来。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司溟稠丽诱人的脸上满是妖似的渴望,凌乱的衣衫是沈忘州亲手扯乱的,发丝散落着,几根银白发丝旖旎地落在颈侧唇角。
他就这样全然信任地躺在沈忘州面前,沾满水汽的眼睫微微垂落,眼红湿润的薄唇微张,衣袖蹭起,露出的手腕仿若不堪一握。
这样的司溟,浑身上下都写着——快对我做些什么。
司溟眼睛湿润地望着他,像一只刚刚化形的妖,眼尾那一抹红是致命的诱。
沈忘州听见他懒倦含笑地说:“师兄,我是医修,这里面的不是药液。”
是啊,司溟是医修,只是嗅过就能知道配方,更何况这么一番乱来,别说是用在哪的了,怕是连最佳用量都算的差不多了……
他这么半天的狡辩,太蠢了。
在司溟面前丢人,沈忘州心底难以抑制地升起一股挫败和羞恼,还有点说不上来的伤了自尊心。
他抿了抿嘴唇,皱紧眉头,撑着司溟的腰想要起身洗手,却在稍稍坐起一点点时被按住腰侧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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