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只手遮天,摆布人间,错乱与更迭……那是否意味着,连‘我’都被切开了,同时存在有复数的情况?”
“我,成了‘我们’,相同又不相干……”
“但,终有一天,‘我们’会收束,重新成为唯一的我……”
“于这样的情况下,若大胆尝试,放手一搏,搏一个祭道成就,勇往直前……”
“不确定能否成功,但至少有了试错的机会!”
“这是劫难,是危险,却也是机缘!”
暗中的声音激荡,略有些亢奋了。
“你们也真是大胆,只是一点不确定的可能,一种猜想,也敢往这方面去赌?”
叶倾仙轻叹,默默体会着这种赌狗心绪的共鸣。
她处在一种特殊的情绪下,大公忘我,最是理智。
这等状态,与赌狗之心格格不入,有极大的冲突与矛盾。
感受这种冲突,体味这种矛盾,恍惚间似有怎样被冰封的事物要破封而出,探出萌芽。
“我们不完全是赌……”
暗中的意识平静下来,“因为有你的存在,我们相比那没有退路的、决绝的祭道,多了缓冲与铺垫……”
“曾经,荒天帝在绝境中突破,孤注一掷,赌上了所有,去祭掉自己的道,最终功成……我们承认,我们是不如他的。”
“所以,我们要调整性的祭,动态的祭,灵活的祭,是先祭带动后祭,是有序的、软着陆的、平稳的祭,不让祭道的过程成为脱缰野马,是稳中向好的祭,是高质量的祭……”
叶倾仙聆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拳头有些硬,明明已经淡漠了绝大部分的情感,一切过往都视作是观赏他人的故事,此刻血压却微微的上升,似听不得这样的话。
“你来到这个世上时,就带有特殊的使命,尤其是当你选择踏上花粉路的那一刻开始。”
“花粉路……这是成就了一尊,更在荒天帝之前的祭道天帝的道路!”
“在祭的方面,它存在有隐形的加持……遑论你的身上还有我们所提炼的魔祖精血。”
“当你进行以身为祭、以道为祭时,全身而退的希望很大……”
“而搭便车……这方面我们太有经验了!”
“所以,我们复苏了我们在你体内的血脉,结合我们的法则,演化虚幻的仙帝道果,与你共祭!”
“道果是虚幻的,但追根溯源也是我们的一部分,是我们的延伸……”
“这是先行的尝试,特殊的体会……我们的后人中倒不是没有其他出色的人杰,只是那实在太过出色了,但凡我们敢提这样的要求,分分钟就给我们套了麻袋。”
“一点都把握不住啊!”
叶天帝。
姜魔祖。
这两个后人的确是出色,但出色过头了,哪个是善茬、是省油的灯?
“我有点生气了……”
叶倾仙的情绪起伏的更厉害了,绷紧俏脸。
“是我们的错!”暗中之人轻笑,“辛苦了你,也算计了你……”
“借你之手,试探性的祭道,引大空之火、古宙之焰焚烧,看能否经受住熬炼……”
“于那时,道果是虚幻的……但对我们来说,只要愿意,也可以是真实的。”
“只不过,那还要进行一些善后。”
“你做到了,成功了,在无上的火光中新生……”
“这是你的成功,也是我们的希望所在!”
“你为我们送葬,为我们大祭,在寂灭的火光中,我们向死而生……”
“相比贸然祭道,我们现在有了太多胜算!”
“来吧!孩子!”
“助我们最后一臂之力,将我们的道果升华,并杀入永寂的世界!”
暗中的声音鼓励道。
“嗷!”
叶倾仙身周的场域猛烈激荡,火光更加璀璨了,像是怎样的成就在完善,在根源上填补。
另有什么无形的事物在焚烧,不断的崩散与消失,仿佛在踏上怎样的一条路,超越极限,凌驾世外,跳出所谓的永恒,一切因果尽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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