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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偶遇尚父（第2页）
钟佺在一旁看着，羡慕道：“奴才还是第一见着这么新鲜有趣的点心，闻着都香甜。”
录昭冶吃完半个后喝了杯茶水，确实，这东西配茶刚刚好，解腻又有趣。
看见钟佺那副狗腿样子，录昭冶捡了个蛋挞扔给他。
“多谢尚父。”钟佺腆着脸道。
“这个叫什么？”录昭冶问。
“诶，奴才忘了问了。”钟佺道，“下次见了陈妃奴才再问问。”
录昭冶没再说话，又开始埋头公干。
用过所谓的下午茶后，似乎整个人都清醒了，那蛋挞的香甜味道在嘴里和脑子都挥之不去。
漪澜殿
陈鹭之看着蕙芸捧着连弛做的蛋挞正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还一边吐槽：“比娘娘做的差些……唔，其实也还行。”
陈鹭之看着蕙芸吃起来那模样，忽然想到曾经收到过的一封情书，上面写着：想用蛋挞皮接住你甜甜的笑，加上傍晚天空金黄的蛋液慢慢烘烤，等到焦糖冒出气泡，再一层层慢慢吃掉。
当时觉得油腻，现在看见蕙芸吃蛋挞的模样又好像觉得情有可原，这样形容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看起来的确很好吃的样子，要不是她知道是蛋挞，还以为蕙芸他们吃的是什么美味珍馐呢。
-
宫正司呈了一封奏报给皇后，避子药一事后续没见传出什么风声。
蕙芸通过多方打听到，皇后查实董婕妤的确是自己误食了避子药，至于具体什么缘由误食了，谁也没说。但皇后却与董婕妤之间生了嫌隙。
转眼，宫中过了些时日。
王宫里开始张灯结彩，贵人们准备过年了。
除夕前几日，朝中就已经休假了，整个楚国显得一片祥和。
楚国虽然是宦官当权，但却奇迹般地没有出现过于夸张的乱象，一方面与录昭冶的严苛法令有关，一方面是朝中大员及外省督抚对录昭冶无不仰其鼻息。
录昭冶手中握着一支铁骑军，是当年随先皇一起出征铁血队伍，录昭冶担任过他们的将领，做过他们的军师，可以完全掌控他们。
这也是楚国重臣惧怕他的缘由之一。
另一方，支持录昭冶一党的臣子多多少少在官场捞到不少好处，只要不在法令上跟他对着干，就能得享荣华富贵，比在懦弱皇帝手底下要幸福得多。
所以，楚国又即将过一个和平年。
除夕前夜
陈鹭之又梦到了那片战场，大雪与鲜血夹杂在一起，狂风呼啸，吹得耳朵疼。
有将士在前方挥舞着染血的长刀，刀刃切下一颗颗头颅，丝毫不带一点犹豫。
一股死亡的压迫直逼她的面门，仿佛周围都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压抑得陈鹭之喘不过气来。
“主子……娘娘！”蕙芸跪在床前一个劲地喊着。
陈鹭之又梦魇了。
但这次她轻而易举地醒了过来。
“主子，您可算醒了！”蕙芸抹着眼泪，“我还以为……又要醒不过来了。”
陈鹭之坐起来靠在床头，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对于刚才的梦境还心有余悸。
“蕙芸，拿我的衣服来。”
“主子要去哪儿？”
穿好衣裳，裹了件长长的披风，陈鹭之撑着伞出了漪澜殿。
“主子……”蕙芸跟着，小心翼翼地提着灯笼照明。
天空下着小雨，竟比下雪的时候还要阴冷。
陈鹭之冻得手指头都僵硬了，只能不停地把手往袖子里缩，伞就由蕙芸撑着。
“我去给父亲和众将士上柱香，快过年了，他们也得有人惦记着。”
蕙芸道：“非得晚上去么，主子，小心着凉。”
“无事。”陈鹭之道，“我去去就回。”
距离文华殿不远的西阁外。
陈鹭之和蕙芸站在西阁廊下，蕙芸收了伞等在一旁，“主子，快去快回。”
陈鹭之把门推开，“你也进来。”旁边有一处偏厅，她指了指道，“在那里等我。”
“嗯。”蕙芸答应着去了偏厅。
西阁的里间供奉着陈德庸的遗物。
陈鹭之寻着记忆走去，远远地看见了供台上亮着的香蜡，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周围小寸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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