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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潜入皇宫（第1页）
沈若棠直视他探究的眼神，面色从容不迫，“正是因为知道，宗门才会计划讨伐魔族，否则人界可能陷入内忧外患之中，我等修行之人尚可自保，但手无寸铁的黎民百姓不同。”
提起宗门，便是表明这些都是从宗门内知晓，她明里暗里都带上百姓，沈若棠不相信作为国师的苏祯不会动摇，末了，她反问苏祯，“陛下病重多日，求医无果，难道只是普通的身体抱恙？”
苏祯听此，垂下眼帘像是在思考什么，好看的唇瓣抿着，两人之间的谈话再次陷入沉默。
煨着火的茶炉还在冒着热气，不时发出噼啪的火焰声，然而一旁先前沏好的茶水却已经发凉。
良久，苏祯启唇，“你说，该怎么做？”
“若我助大人将皇室内乱平息，治愈陛下的病，大人便将魂镜交给我。”沈若棠一脸正色，丝毫不像随便说说的样子。
但其实沈若棠心里在暗骂给她传音的顾天明，欠他的人情可真是难还清，一套又一套的。
没错，这点子就是顾天明提出的，否则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皇室的事情。
苏祯同她对视，忽然发觉面前的褚轻霰生得一双好眼睛，澄澈清晰，神情莫测地盯着她看了一小会儿，缓缓绽出一个笑容，“好，我答应你。”
待沈若棠走后，苏祯恢复平时清冷的神色，示意不远处候着的丫鬟上前将桌上的东西撤下去，一人静坐着。
“大人，届时您当真要将魂镜拿出来吗？”一旁站立许久的维戊问道，魂镜自老国师过世后，就一直未曾拿出来过，是为以防万一，现在大人竟然会答应褚轻霰的要求。
苏祯闭着眼，睫毛轻颤了下，微微仰着头呼出一口浊气，“若真如此，便是命数。”
他知道所有一切都会走向该有的结局，这是天命。
沈若棠自打出了国师府，便使用瞬移回到酒馆，见着坐姿慵懒的顾天明便直接开门见山，朝他摊出掌心，“你说的，禹花玉给我。”
顾天明手握折扇往她掌心一敲，“本尊有说现在给你吗？还有，你如今连敬辞也省去了？”
沈若棠在他敲她的那一刻收回手，哼哼一声，“什么尊称敬辞的，不知道。”
凭顾天明对她的态度，她已经对这些礼节无所谓了，极其放松，不装了。可能在顾天明眼里这行为是没上没下、胆大包天吧。
在和苏祯的谈话中，虽然大体上按照顾天明传音给她的指示做，但并不是随顾天明说了算。
她有自己的盘算，总得拿到她想要，就是对不住苏祯大人了，不得不骗他。
对她这态度，顾天明不以为意，像是由着她的性子，这场景若让渊扬见了，估计会惊掉下巴，可从没人敢这么对魔尊大人这样说话。
接着，顾天明询问起她要禹花玉的原因，因其无特殊之处，所以不算什么稀罕物件，但禹花玉为魔族独有之物，不在市面流通，“你要禹花玉做什么？”
“自然是有用的。”沈若棠坐下，熟稔地给自己倒上杯茶水。
见她不多说，顾天明也懒去追究，“别坐着，该办事了。”
嗯？沈若棠皱眉，她这才坐下没多久，凳子还没捂热呢，“现在傍晚，这时候天都快黑了。”
顾天明嘴角勾着，“月黑风高时，正好。”
如果说刚才只是天色将暗，还留有余晖，等他们到皇宫附近时家家已挂起烛灯，街上倒映着银白月光。
“原以为进皇宫这件小事，堂堂魔尊大人会如同入无人之境一般。”沈若棠随顾天明化成侍卫混入巡逻的队伍中，待拐进一无人的园林里悄声揶揄道。
她知道这里有对魔族设下的限制，顾天明也因此在这有些难以施展，要不然凭顾天明的修为，直接通过皇宫的结界不算什么难事。
本来想着治愈皇帝这件事是让自己做，而此次顾天明居然决定跟来，往日总是顾天明捉弄她，这回可让她找到机会挖苦一下了。
话里似有似无的笑意，这是在调笑他？顾天明歪了歪头，朝她发送一记眼刀，语气里带着威胁的意味。
“依本尊看，你是不想要禹花玉了。”
沈若棠眨巴眨巴眼，无声乖巧地笑了下。
夜里有些静，偶有几个提着宫灯的宫女打着哈欠走过。
进了皇宫之后，顾天明让沈若棠跟在他后面，伪装成侍卫的俩人一前一后走着，沈若棠盯着顾天明的背影在宫里快速穿梭。
直到进了一个僻静的院子才发觉，自己跟丢了。
她真就纳闷了，明明刚才还在前面的，眨眼就消失不见踪影，正思索要往哪个方向走时，突然觉得周围昏黄的灯光有些诡异。
光影很虚，给她的感觉和一开始进宫看见的宫灯截然不同，该怎么形容呢，她心想，就像这里的一切不是真实世界的。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种虚虚实实的感觉依旧存在，好似是自己的意识跳脱于身体以外，以另一个人的视角在看着自己。
愣神许久，一声叫唤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好似感应到一股魔族的气息。
“野种，不要以为你娘独占了父王的恩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一个下等族群出身，终是比不过我等贵胄血统。”
“我警告你，胆敢将方才所见让父王知晓，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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