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问他:“你能帮帮我吗?我不知道当人原来比当妖难多了。”
常书掐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的脸,笑了笑说:“虽然你现在没什么用了,不过长得还是很好,当我的通房丫头,我就让你留在我这里。”
苏晚看着他许久,久到差点让他改口说:“看在你曾经那么喜欢我的份上我就娶你吧。”可是她垂下眼点了点头……
他铁青着脸,将她拉进了屋里,一进屋他就近乎暴怒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她也只是默默承受着他的粗暴,可是当他看见她心口那个已经愈合的伤疤时,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可是她却伸出手替他擦了眼泪,说:“太丑了吗?别怕,我的心长好了这个疤痕就没有了。”
他看着她,伸手摩挲着那个疤痕,回答:“对,太丑了,真是扫兴!”这样说着却边流着眼泪边亲吻了上去,所有动作都变得温柔。
缠绵过后,常书拥着她,看着她沉睡的样子,吻了吻她的眼睛,说:“晚晚,对不起。”然后又红了眼眶,他想着自己跟她说的那些话,他怎么能对她这个样子呢?
可是他控制不住,她眼里没有他,不恨他也不爱他,一想到这个他就忍不住伤害她,可是明明知道将她变成这个样子的人是他呀。
他恶劣又卑鄙,只对她坏,所以她在怀孕了都会以为他会杀了她和孩子。
想着想着,眼皮渐沉拥着她睡了过去,梦里全是她浑身鲜血踽踽独行的样子,不知不觉眼泪就浸湿了他的枕巾。
第二日,常书醒时,苏晚已经不在了,他猛然惊坐起来。
就要下床跑出去,全然不顾自己现在这样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
苏晚抱着几根桃花枝进来,常书狠狠的拽着她的手腕,花枝掉了一地,他将她摔在地上,恨恨地问:“你又要跑到哪里去?”
花枝划伤了她的掌心,流了血。
她捂着手,平静地说:“我记得你很喜欢桃花,想着去外面摘几支插到花瓶里。”
他喜欢桃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以为他除了权力富贵什么都不喜欢,还是她以前跟他说他特别喜欢桃花的香气,只要房里放了桃花他就会睡得好一些。
苏晚从地上起来,随意拿着帕子将手上的血擦干净了,就要出去。
他伸手想要看看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她跟他说:“我好疼,我以后不会自作主张去摘花了,你不要惩罚我好不好?”
以前她调皮捣蛋他总会用细藤条打她的手心来惩罚她。
他沉默着扯过她的手,她怕的咬着嘴唇闭眼不敢看,他的心狠狠一沉,她这样怕他。
她没有等到藤条打到伤口的疼痛,反而有人一边帮她上着药一边轻轻为她吹着伤口,苏晚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常书这幅紧张又愧疚的样子。
苏晚在常书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说:“你对我好我也再没有东西给你了。”
常书看着她认认真真的说出了这句话,眼神清澈却让他脸上如火烧一样,他难堪极了,他所有强撑起来的自尊在这一刻似乎全部被她一句话打破。
她让他明白,他怎么样利用她才走到了这样的一个地位,他的一切归根结底有一大半都是归功于她的,哪怕他不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
没有她的那些宝物,他根本无法贿赂考官给他机会考试,也根本接近不了任何一个显贵,没有她那些宝物他就是个在泥地里活的艰难的穷小子!
她的存在就是他那些不堪往事的证据……
他眼神越来越冷,脑子却渐渐清醒,对,她现在是个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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