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沈淑妃抱着肚子趴在地上喊着。
我来不及为我的屁股默哀,就看到沈淑妃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她不会真的帅出个好歹了吧。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我应该极其冷静的撇清一切关系,寻找对自己有利的证据,而不是一脚踏进这趟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水里,果然是宫斗戏看的太不走心了。
看到那些伺候的宫女太监还愣在那里,我大吼一声:“还愣着做什么,你去叫太医,你去请皇上来,还有剩下的小心的带你们娘娘去后面厢房。”
“是,皇后娘娘。”
我隐约已经看到血已经从她的襦裙慢慢浸透出来了,这是流产的征兆。看到沈淑妃疼得脸色惨白直喊肚子疼,看的受不了就跑外室去了。只知道又一个无辜的生命正在流逝。
太医赶到之后,不出意外的说她已经小产了,而且还很有可能是个皇子,沈淑妃一听又一次哭晕过去。
景御天不久便赶来了,他进来之后首先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后才举步踏入了内室。他那是什么眼神,又不是我害他的娃。
“臣妾参见皇上。”听到沈淑妃带着哭腔的声音。“爱妃免礼,身子可好些。”他的声音极其温柔。
我听见隐隐约约的抽噎声:“皇上,不怪姐姐的,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不小心滑倒的,不是姐姐推臣妾的。”
果然!我站在外面满头黑线心里腹诽不断。从小在宫斗戏的氛围中长大的我,对于这种他们看似好手段的情节早已烂熟于胸。可是有的时候,人他么就比一般动物傻,明知陷阱也会往下跳。可是我不后悔,毕竟我不愧对自己。老娘不求做个好人,但求在临去的那一刻没有因遗憾而悔恨,因愧疚而伤心。
过了一会儿,景御天出来了,他看着我,面色阴沉的可怕,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只为迎来更大的风暴。他一动不动地站在我的面前,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我。我不禁被他骇人的眼神吓到,下意识的想要低下了脑袋避开了他的视线。
这盆脏水就这么泼到了我的身上,我躲不开也避不了。妈的!干老娘屁事儿,又不是我推得她,做什么鬼样。虎躯一震,抬头,直视他冷冽的双眸,此刻他的眼神如同千万把刀,在凌迟着我。我还是坦荡的看着他,没有半分退缩,现在打的是心理战,我要是退缩求饶,就真的说明我心中有愧,无论是沈淑妃,还是皇帝,任何一个想要害我的人都可以将我置之死地。
他凤眸微眯,眼里闪过震撼,景御天本以为这个女人应该会抱着他的腿求饶,哭喊着说不是她做的。毕竟他遇到的那些女人都是这样,唯独只有她。
“淑妃小产了,皇后可知?”他的语调平缓,无半点起伏,没有想象中的“龙颜大怒”,也没有甩我一个耳光什么的。
“臣妾知道。”
“皇后似乎并不感到伤感愧疚。”
他的嘴角挂上笑意,眼里尽是刀光剑影。
我本想回他,我为什么要伤感?我都快要跟他一起去了,那还伤感个屁!至于愧疚。我能做的都做了,也没有要愧疚的必要。我既不是白莲花,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实在没有太多的感情用来宣泄。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还活着的情况下,可能会想到这个无辜的他。只愿他来生不再托付帝王家,不要再看这些肮脏的事。
可是一想到她也只是一个刚失去孩子的父亲,这话我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只能够看着他。
可能是我心理活动过于丰富,或者我已经对他彻彻底底的无语了,以至于还我来不及做出回应他的语言,就让他误认为我在嚣张的挑衅于他。于是乎,他那张冰壳般的脸裂开了,刺骨的寒冷侵蚀着我,一如那日河中的水。
他用力的捏住我了下颚,将我狠狠地拽向他:“为什么不回答朕?你不是有很多理由,怎么不寻一个也给朕听听?”
迫于这个动作,我呼吸困难,只能艰难的开口:“皇……皇上,想……听……什……么?”
“你认了。”他语调平稳的似乎在叙述一个事实。
“认……你……妹!”我跟这人果然没法沟通,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啪!”等了那么久,果然这一耳光还是落到了我的脸上。
我随手擦去了嘴边的血迹:“你还真是打我打上瘾了。现在可还觉得解气。每个孩子都是上天恩赐的礼物,他在天上会幸福的。”
他的眸光闪了闪,看了眼内室,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看着我,眼里出现暂时的迷茫,但很快又恢复了他的镇定。他冷声道:“将皇后暂时压入天牢,派大理寺卿陆思辰查明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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