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受了轻伤。”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句俗语从黄粱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亲眼目睹了那惨烈的事故现场后,从感情上来说,对于始作俑者只落得轻伤的下场他一时难以接受。
“行吧...”张芷晴紧蹙眉头,叹气道:“酒驾司机活下来了,这也太不公平了。”
“好了。时间有限。”老警员拍了下同事的肩膀,递给他一个隐含责备的眼神,“走吧,进去询问情况。”
“好的。”年轻警官尴尬的挠了下头,乖乖的跟在同事的身后走进病房。
黄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回到长椅上,默默的注视着病房内转过身来、接受问询的年轻姑娘。脸色煞白的凌雪一脸的疲惫之情,似乎维持呼吸已经耗尽了她小小身体中的全部精力。
对话只持续了短短几分钟,在黄粱看来,凌雪全程几乎没有开口,用点头或摇头来回应两名警员的提问。当结束短暂的对话从病房中走出来的时候,他们俩人的脸上都有着如释重负的表情。
目送两名警员匆匆离去,肩并肩坐在医院走廊上的黄粱和张芷晴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重新对准凌雪。小姑娘仍旧是只留给他们一个充满了抗拒感的背影。
“我有预感,”张芷晴缓缓的开口说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什么?”
她笃定的说:“一定会有后续发展的。”
“别。”黄粱立刻摇头否定,“这个孩子承受的变故已经够多了,就让她安静的哭泣疗伤吧。”
“希望如此。”
————,————
由于不放心独自在家的‘独生子’豆眼,黄粱劝说张芷晴回事务所,他一个人在这边盯着。黄粱的想法很简单,凌雪的家人不可能真的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里,迟早会有人赶过来照顾她。自己只需要再坚持几个小时,把最后一班岗站完即可。
本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想法,披着张芷晴带来的外套的他坐在医院夜晚幽静的走廊内,借着昏暗的灯管看书。电子书的一大好处是背光灯的功能,即便所处的环境光线照明有限,仍可以自由的畅游在书本的世界中,去体会一段别样、精彩的旅程。
夜晚的医院和白天的嘈杂繁忙相比完全是另一番景象。静谧的走廊上安静的能听到头上灯管发出的嗡鸣,莫名的有一种惊悚的氛围在漂荡。时不时响起的开门的嘎吱声和行走发出的脚步声都会让黄粱的心跳猛然加速。
医院,向来受惊悚片或恐怖片的青睐。这里是生与死的模糊地带,无数的生命在这里发出呱呱坠地后的第一声啼哭。无数的生命也在这里的一张张洁白的床单上咽下最后一口气,走完漫长或并不漫长的一生。
对于把自己困在医院走廊上的凌雪的家人们,黄粱满腹的牢骚无处发泄。
当时间来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黄粱终于彻底放弃回家的念头,他的预感变成了现实:凌雪的家人们果然把这个饱受命运戏弄的女孩丢给了他这位陌生人照看!
住在普通病房的病人们原则上二十四小时都可以探视,但为了不影响到病人们的休息,大多数医院都会规定探视病人的时间截止到晚上十点。当然,特殊情况可以特殊通融。
大晚上的,凌冉峰总不会还在为自己那位在车祸中不幸遇害的妹夫四处奔走吧,即便他脱不开身,难道凌雪就没有其他的家人在世了吗?肯定有,但是让黄粱极度无语的是竟然没一个人出面。
黄粱对‘冷漠’这一词语的含义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陌生人之间的冷漠还情有可原,但是由血缘关系作为纽带的家人之间也会如此冷漠,这让黄粱完全无法理解。黄粱相信,即便是自己那位半年都不打一次电话的父亲,如果听闻他出了车祸住院,也一定会放下手中的一切事物搭飞机赶回来。
或许不会?黄粱突然感到有些心虚。
正当他捧着电子书胡思乱想的时候,开门的咯吱声将他唤回到现实世界,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惊讶的发现一身宽松病号服的凌雪把站在病房门口,正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自己。
“呃...你要上厕所吗?”
话脱口而出的瞬间,黄粱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自己说的这是人话吗?
女孩苍白的面颊上浮现出一丝出于羞赧的红晕,她别过头去,不易察觉的点了下头。
我这是蒙对了?心中苦笑几声,黄粱从椅子上站起身,活动了几下僵硬的双腿,他尽可能用充满善意的语气说话:“啊...好的,我带你去。这边,拐个弯就能看到。”
黄粱迈步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他眼角的余光能瞥到跟在自己身后缓慢踱步的年轻姑娘,为了照顾虚弱无力的凌雪,黄粱走的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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