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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当晚6点钟，约翰&iddot;哈蒙德接到了消息。

&ldo;你到底在说些什么？&rdo;他气急败坏地嚷道，&ldo;你换没换新肥皂？&rdo;

&ldo;我换过了，&rdo;他的经理分辩道，&ldo;您吩咐我的当天就换了。&rdo;

&ldo;那么他妈的这回又是为了什么？&rdo;

那位经理无可奈何地说，&ldo;我不知道。好像没听到有什么抱怨。谁也没对我发过牢骚。&rdo;

&ldo;叫那个该死的工会代表到我这儿来。&rdo;

当晚7点钟，哈蒙德和工会代表进行了会晤。

&ldo;价值200万美元的货，今天下午被你的人毁掉了。&rdo;哈蒙德大喊大叫，&ldo;他们是不是疯了？&rdo;

&ldo;要不要我把您的意见转达给工会主席，哈蒙德先生？&rdo;

&ldo;不，不。&rdo;哈蒙德立即表示反对，&ldo;你瞧，在这以前，我和你们的人从未发生过麻烦。如果他们想增加工资，尽管来同我谈。我们可以像讲道理的人那样，坐下来协商。这次他们想加多少工资？&rdo;

&ldo;什么也不用加。&rdo;

&ldo;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不是钱的问题，哈蒙德先生。&rdo;

&ldo;哦？那是什么？&rdo;

&ldo;光线。&rdo;

&ldo;光线？&rdo;哈蒙德以为自己听错了。

&ldo;是的。那些司机抱怨说，浴室里的光线太暗了。&rdo;

约翰&iddot;哈蒙德靠在椅背上，突然安静下来，&ldo;他们下面还要干些什么呢？&rdo;他语气柔和地问。

&ldo;我刚才对您说过了，他们认为……&rdo;

&ldo;别信那套胡诌了。往下还有什么好戏呢？&rdo;

工会代表说：&ldo;我要是知道就好了。&rdo;

&ldo;是不是有人想搞垮我的生意？是这样吗？&rdo;

那位工会代表沉默不语。

&ldo;好吧，&rdo;约翰&iddot;哈蒙德说道，&ldo;给我一个姓名，我该同谁去打交道？&rdo;

&ldo;有个律师也许能帮上您的忙。工会经常有求于他，他叫保罗&iddot;马丁。&rdo;

&ldo;保罗……？&rdo;约翰&iddot;哈蒙德突然记了起来，原来是这个狗杂种在讹诈。&ldo;滚出去，&rdo;他吼道，&ldo;滚！&rdo;

哈蒙德坐在那儿怒不可遏。谁也休想讹诈我。休想！

一个星期后，他的6辆冷冻货车又被遗弃在公路路边。

约翰&iddot;哈蒙德安排了一次同比尔&iddot;罗昂见面的午餐会。&ldo;我一直在惦记你的那个朋友，就是保罗&iddot;马丁，&rdo;哈蒙德说，&ldo;上次我投反对票可能是过于匆忙了。&rdo;

&ldo;哟，你这么说真是菩萨心肠，约翰。&rdo;

&ldo;我看这么办吧。下个星期你在会上再把他提出来，我会投赞成票的。&rdo;

第二个星期，当保罗&iddot;马丁的名字在会上提出时，会员资格委员会一致通过了他。

约翰&iddot;哈蒙德亲自给保罗&iddot;马丁打了个电话，&ldo;祝贺您，马丁先生。&rdo;他说，&ldo;您已被接受为森尼维尔俱乐部的会员了，我们很高兴您加入进来。&rdo;

&ldo;谢谢您。&rdo;保罗说，&ldo;我欣赏您打来电话。&rdo;

接着，约翰&iddot;哈蒙德又给地方检察官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要求安排他下周和检察官见面。

星期天，约翰&iddot;哈蒙德和比尔&iddot;罗昂在俱乐部配对和别人打双打。

&ldo;你还没见过保罗&iddot;马丁吧？&rdo;比尔&iddot;罗昂问。

约翰&iddot;哈蒙德摇了摇头，&ldo;没有。我并不认为他会有空来这儿玩高尔夫球。大检察官会让你的朋友忙上一阵的。&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打算向地方检察官透露一些有关他的情况。大检察官肯定会感兴趣的。&rdo;

比尔&iddot;罗昂大吃一惊，&ldo;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rdo;

&ldo;再清楚不过了。他是个蟑螂，比尔。我要踩死他。&rdo;

第二天是星期一，就在约翰&iddot;哈蒙德前往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路上，他死于车祸。开车撞他的人跑掉了，周围没有一个证人，警察一直未找到肇事者。

打那以后，每个星期天保罗&iddot;马丁都带着妻子和双胞胎上森尼维尔俱乐部吃午饭。那儿的冷餐非常可口。

保罗&iddot;马丁恪守自己在婚礼上的誓词。比如，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把妻子和情妇带到同一家餐馆去，他认为这是对妻子的羞辱。他的婚姻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生意是另一部分。所有保罗&iddot;马丁的朋友都有情妇，这是大家都接受的生活方式的一部分。马丁瞧见这些老朋友挽着年轻姑娘到处招摇，心里很不舒服。这有失体面，而保罗&iddot;马丁对体面抱有很高的价值评价。他下过决心，到他70岁时，就再也不找情妇了。两年前他过了70岁生曰，果然断绝了和情妇的一切来往。他的妻子尼娜是个好伴侣，有了她就足够了。得体面呀。

他就是拉腊&iddot;卡梅伦前去求助的人。马丁以前曾注意到拉腊&iddot;卡梅伦的名气，但当他亲眼目睹了她的青春美貌后，还是被深深震动了。她雄心勃勃，卓有主见，好发脾气，而又那么富于女性气息。他发现自己被她强烈地吸引住了。不行，他想道，她还是个小姑娘，我已经老了。太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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