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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紧接着对市政法律顾问的指派后，下一个关键任命便是警署专员。理查森的班子里只有肯尼&iddot;拉提根有执法经验，因此市长接受了他的推荐，任命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辖区指挥官肖恩&iddot;j内文斯。这一令人惊愕的事态给警局上下带来强烈的冲击波。它还极大地触动了警局的顽疾之一‐‐警务腐败。该委任也稳固了拉提根对理查森市长的影响力。

理查森市长的权力根基在布鲁克林的贝德福德－斯图伊维森特区以及昆士县的南牙买加区，那里都是黑人聚居的飞地，其非裔美国文化传统一点不亚于举世闻名的曼哈顿哈莱姆区。这些社区里的敌对状态一般而言是非常温和的，但一涉及政治便立刻势不两立。理查森在其核心圈子里任用的都是自己的政治支持者，且基本上为非裔美国人，因此拉提根这个市政法律顾问便显得势单力薄。但他期盼着每个崭新的日子和每次新挑战，也喜欢与市长参谋班子其他成员的友善批评作一番辩解，特别是和一位副市长，后者喜欢嚷道：&ldo;今儿个咱们的白人存着啥有色彩的想法？&rdo;

格雷西大厦每天的例会准时于7点开始，并很快演变为畅所欲言的场合‐‐辩论声一浪高过一浪，其间由理查森压阵，他是个工作狂，似乎有一种得日复一日重新证明自己的需要驱策着他。每天早晨的这种激辩对于肯尼而言是一种自然的兴奋剂，那种愉悦填补了与他的旧爱‐‐庭审战场‐‐分开后留下的真空。

不过拉提根追随市长左右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1990年11月，做了十余年昆士县地区检察官的肖恩&iddot;帕特里克突然辞职。在理查森市长的力荐下，纽约州长、民主党人戴维&iddot;劳雷尔任命肯尼&iddot;拉提根为昆士县临时地区检察官。该委任将一直延及1991年11月的大选。市长说服拉提根到选举办公室去一试身手。他承诺并带来了南牙买加区非裔美国人社群的支持，于是到了11月，肯尼&iddot;拉提根轻松获选，将完成帕特里克余下的任期。

&ldo;肯尼，我是罗斯。老板要找你。&rdo;罗斯&iddot;绍夫多年来一直是布鲁克林地区检察官库珀的秘书和知己。对于肯尼&iddot;拉提根而言，尽管他和库珀检察官是同事，但后者永远都是他的上司。

&ldo;肯尼，我有糟糕的消息。&rdo;库珀知道拉提根会很震惊，便字斟句酌地缓缓道出，&ldo;萨福克警方正在调查一起谋杀案，有人在罗伯特&iddot;摩西州立公园发现两个西班牙裔青年被开枪打死了。&rdo;

&ldo;是的，老板，&rdo;拉提根打断道，&ldo;我知道这个案子。&rdo;

&ldo;嗯，有匿名电话向他们吐露，&rdo;库珀继续道，&ldo;如果搜查一下布鲁克林某工厂，他们就会找到斯科特&iddot;鲁本‐‐前些日子失踪的一名警察‐‐的尸体。打电话的人还补充说，谋杀这三人的凶手是一名纽约警察，如果能找到他的枪，就获得了所有需要的证据。&rdo;

&ldo;这个警察是谁，老板？&rdo;拉提根急切地问。

库珀回答：&ldo;打电话的人说是史蒂文&iddot;霍尔特警司。&rdo;

&ldo;啊，那是扯蛋，老板。&rdo;拉提根火了。

&ldo;等等，肯尼。验尸官检查了在仓库里发现的尸体的牙齿记录，并确认为斯科特&iddot;鲁本的尸体。现在的说法是鲁本在去年设法躲过了对腐败警察的清剿，而史蒂文为此非常气愤。&rdo;

&ldo;没错，可是就此下结论说是他杀了鲁本也太武断了吧。&rdo;

&ldo;可是肯尼，假如此人关于史蒂文的枪的透露属实呢？&rdo;

&ldo;我还是不相信，老板。嘿，对不起，我得打个电话。&rdo;拉提根随之断然结束了对话。

拉提根首先打给已经退休赋闲在纽约州北部的罗伯特&iddot;马尔维。

&ldo;罗伯特，&rdo;拉提根竭力使语调听来随意些，&ldo;我怎么能找到你外甥？&rdo;

&ldo;他仍在东纽约布鲁克林那边的第75辖区。出什么事了？&rdo;

&ldo;没什么事儿，&rdo;拉提根答道，&ldo;问个跟手头案子有关的问题。&rdo;

&ldo;这是第75辖区，我是警察行政助理斯隆，有什么可以帮助您吗？&rdo;

&ldo;我能找霍尔特警司说话吗？是私人电话。&rdo;

&ldo;我能告诉他是谁打来的电话吗？&rdo;这位警察行政助理回应道，这是为警局工作的文职人员。

&ldo;当然，我是昆士县地区检察官肯尼&iddot;拉提根，不过这个电话是非官方的。&rdo;

片刻之后，警察行政助理又拿起了电话，&ldo;我很抱歉，检察官先生，霍尔特警司在开会，没法打断他。我会告诉他您打来了电话。&rdo;

3

布鲁克林东纽约，第75辖区，

1991年4月23日

会见史蒂文&iddot;霍尔特的托马斯&iddot;纽厄尔高级警监和雷吉&iddot;乔布洛维斯基警司均来自内务部。数月前霍尔特为到内务部来求职而接受过两人的面试。那是在1990年，一宗重要的警务腐败案告破后不久，霍尔特响应了警署专员肖恩&iddot;内文斯下发的命令，内文斯鼓励所有有职衔的警官申请去一个&ldo;全新&rdo;的内务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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