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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在这个城市中其他的便衣警察部门中也存在着类似的团伙，而且有时还形成了某种有组织的机构。想参加的警员必须提交腐败证明，这会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得到核查。这一程序完成之前，申请者分不到赃款。设立这种程序是为了防止内务处警员渗透到团伙内，或者防止更糟的情况，即被公共道德管理处麾下精英部队中那些令他们恐惧和憎恨的警察渗透进来。

部门调任不可避免会发生，这是这些偷盗团伙无法控制的，这时他们会从金库里给离开的腐败分子支付两个月的贿金，通常是在他或她的告别酒会上。这样离开的腐败警察就不会损失什么。

克诺里高级警监讲完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故事‐‐仅在一个警察单位内腐败便如此普遍，他陷入了沉默。他仔细地盯着马尔维，直盯到这位年轻的警官把头垂到胸前，目光盯着椅子下方的地板。马尔维不知道克诺里想做什么，当惊慌向他袭来时，他开始冒汗了。

&ldo;罗伯特，&rdo;克诺里终于打破了紧张气氛，&ldo;这项任务是我事业的转折点，是我成败的关键，这就是为何我那么需要你的帮助。我也知道我提出的计划对你的要求可能太过分了，所以如果你拒绝，这一点儿都不会降低我对你的尊重和喜爱。&rdo;

克诺里解释说，波斯科已同意做任何事情采集用来控告分局内每个警察腐败分子的谈话，但是高级警监并不相信&ldo;这个腐败的小黄鼠狼，哪怕就一会儿&rdo;‐‐正如他所说的。

他想了一个可以保证成功起诉的计划。首先，他会让波斯科在六个月时间内戴着窃听装置，收集证据用来起诉尽可能多的警察腐败分子。接着，在肯尼&iddot;拉提根的帮助下，他会得到法庭的准许，在公司每次选定的开会地点安装监听装置。四次月会的谈话录音，再加上波斯科采集的其他谈话录音，能够确保公司未来的会议只能在阿提卡州立监狱召开了。当然克诺里的王牌是罗伯特&iddot;马尔维。罗伯特将执行经公共道德管理处甄选过的这项任务，用六个月的时间获得他的腐败资历证明，然后他会被调到第13分局。在两个月的入会考察期后‐‐其间他的腐败资历会得到核查，他就可以在公司定期举行的会议中占据一席之地。只要有两次马尔维在场的会议录音就可以让公司彻底完蛋。该计划可以锁定波斯科，因为如果他背信食言，拉提根会让他进监狱，一直蹲到他耄耋之年。如果辩护律师想质疑波斯科的证据，他们还必须面对卧底警察罗伯特&iddot;马尔维，其毫无污点的履历将让那些腐败警员被判无罪的可能性变得非常小。如果他们的律师强迫马尔维出庭作证，而且如果这些腐败分子中的任何人被认定有罪的话，拉提根会要求以该州最高的入狱刑期进行量刑，而且有望成功。

马尔维站了起来，克诺里谨慎地看着他，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马尔维说：&ldo;头儿，你一直是激励我的人，是我仰慕尊重的人。我对该计划深表疑虑，但是我会遵从您的任何指示。&rdo;

&ldo;谢谢，年轻人，&rdo;克诺里说道，&ldo;马上我会把你介绍给一个人，在整个行动中他将是你的直接联系人。&rdo;克诺里按响了电话旁边的蜂鸣器，一会儿之后普莱斯勒走进了房间。马尔维立刻起身，立正站好。

普莱斯勒笑了，粗声说道：&ldo;你用不着站起来，年轻人。我只是名警司。&rdo;现在轮到马尔维笑了，同时也感到放心了，因为他认出来普莱斯勒是他非常崇拜的学院教官。他对自己说如果普莱斯勒成为他的联系人，事情便不成问题。

&ldo;你拿着这个号码。&rdo;普莱斯勒递给他一张折叠起来的纸，&ldo;如果我没有立刻接电话，会自动传呼我的，我会以最快的速度给你回电。&rdo;

马尔维看了看号码，然后说：&ldo;谢谢，长官。&rdo;

克诺里伸出手，抓住马尔维晃了晃，说道：&ldo;普莱斯勒警司不久会和你联系。现在你可以回去待命了。&rdo;普莱斯勒握了握马尔维的手，然后这位年轻人立刻离开了房间。

&ldo;嗯，你觉得怎么样，伯尼？&rdo;

&ldo;很理想，头儿。&rdo;

事情通常不会进行得像计划那样完美，但是无论是克诺里还是普莱斯勒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预见到这些。这个计划看起来肯定会马到成功。

24

纽约州人民诉霍尔特，

1992年10月21日

戈斯的起诉按照预期向前进展着。现年25岁的戴维&iddot;拉普以及他的前未婚妻‐‐刚满24岁的艾莉森&iddot;基勒，证明他们在罗伯特&iddot;摩西州立公园积雪覆盖的沙滩上惊恐地发现了海勒姆和雷蒙&iddot;罗德里格斯兄弟的尸体。戈斯引导着每个人追溯着每个细节，尤其强调他们看到的每一位受害者左太阳穴上留下的大洞，周围是干涸的血迹。这是检察官为了突出暴行的程度而试图采取的策略，可以预见。

在这一时刻发生的一件事情展现了戈斯的策略，并引发了第一轮正式交锋。当戴维&iddot;拉普描述伤口的情况时，从麦克考恩法官的审判庭陪审团所在一侧的第二排座位那里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两位受害者的母亲罗莎&iddot;罗德里格斯‐‐刚刚从波多黎各飞抵纽约参加审理‐‐开始抽搐着号啕大哭起来。女法警竭尽全力也无法安抚她，麦克考恩法官于是命令暂时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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