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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每年，雷波电气公司的老板西德&iddot;雷波维茨‐‐他与摩尔合作，提供了罗德里格斯兄弟的背景信息‐‐会为他手下约20名员工举办一场庆祝圣诞和光明节的活动。参加聚会的庆祝人群不断增加，到了几百人，有所有雷波电气公司的客户、他们的配偶以及朋友。人群中也包括一些来自第72辖区的警察，对在终点站内落户的企业的要求他们会迅速做出反应，这已成为了一种惯例。布什终点站的管理和维护人员也在受邀之列，他们打折出租聚会用的场地，而且同意聚会时可使用一号楼平时空闲的其他楼层，西德&iddot;雷波维茨借此表示谢意。1990年的庆祝活动定在12月18日。请柬上允诺提供许多食物、饮料，还有一支六人乐队为所有人助兴，&ldo;从晚上8点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两点。&rdo;

&ldo;我的天哪。&rdo;雷蒙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呻吟着说。

&ldo;嗯，拉米，&rdo;海勒姆用他弟弟的爱称回答说，&ldo;有多少次我都告诉过你不要过度暴饮。&rdo;

&ldo;好了，好了，别再给我说大哥哥那套屁话，给我些阿司匹林。&rdo;雷蒙高叫道。

&ldo;噢，该死，&rdo;海勒姆一边找止疼片，一边叫道，&ldo;我找不到钱包了。&rdo;

在公寓里搜寻一番后毫无发现，兄弟俩决定先去上班。海勒姆利用挂失两张信用卡的时间，去布什终点站的保卫处询问是否有人拾到了钱包。回答是没有，但是他们承诺当天晚些时候，保卫人员会去一号楼查看一番。海勒姆回忆说里面大约有60美元的现金，既然他可以挂失信用卡，所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兄弟俩决定下班后回到布什终点站去找海勒姆的钱包。

&ldo;好家伙，你们都来看看。&rdo;当斯科特&iddot;鲁本把袋子里装的钱倒出来的时候，面对这一大堆钱，乔&iddot;克兰德怔住了。能让加布&iddot;培罗恩哑口无言的时候很少见。他瞠目结舌地看着，然后发出了一声响亮的长口哨。

&ldo;这不是10美元、20美元一张的，看起来是许多50美元、100美元的钞票，&rdo;克兰德继续问，&ldo;我想知道我们得了多少？&rdo;

鲁本得意地笑着说：&ldo;头儿，我知道我们不应该去数，但我忍不住‐‐&rdo;鲁本的话说到一半被打断了，克兰德用非执勤时使用的自动手枪的枪柄重重砸在他脑袋的侧面，接着对鲁本的裆部狠踹了一脚，他痛苦地哀号着倒在工厂地板上。

&ldo;下次，你放老实一点，你这只该死的小黄鼠狼。&rdo;

鲁本疼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他惊恐地抬头看着克兰德。

&ldo;好，他妈的有多少钱，或者我是不是该问曾经有多少？&rdo;克兰德愤怒地尖声质问道。

&ldo;老大，我以我死去父亲的名义发誓，我点过钱，但一个子都没动过。有19，350美元。&rdo;

&ldo;哇。&rdo;培罗恩喊道。

&ldo;把你的口袋掏空，狗娘养的。&rdo;克兰德命令道。

&ldo;老大，请不要，你不相信我吗？&rdo;鲁本哀求说，&ldo;我向你发誓，我没有留一分钱。请不要这样对我。&rdo;

克兰德把满满一匣子弹装入手枪，向后拉开枪的滑杆，子弹进入枪膛，然后他打开保险栓，尖叫道：&ldo;他妈的把你的口袋翻个底朝天，快。&rdo;

突然培罗恩大声喝道：&ldo;你们他妈的在看什么？&rdo;海勒姆和雷蒙&iddot;罗德里格斯从附近的一处楼梯井里冒了出来。培罗恩从他脚踝处的手枪套里拔出手枪，命令兄弟俩把手举到空中。

兄弟俩无法不盯着地板上的钱看，然后又盯着浑身哆嗦的鲁本以及满脸惊愕的克兰德。克兰德立刻缓过神来，喝问道：&ldo;你们他妈的在这儿干什么？&rdo;

为了掩盖恐惧，海勒姆慢慢地回答说：&ldo;这是我的小弟弟。我们俩都在终点站里的雷波电气公司上班。我们昨晚在这幢大楼里有一场圣诞晚会，我把钱包弄丢了。&rdo;

&ldo;这层楼没有晚会，&rdo;克兰德打断他，&ldo;所以你们他妈的来这儿干什么？&rdo;

海勒姆感到克兰德的愤怒对自己产生了影响。对雷蒙以及自己的担忧使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他回答说：&ldo;是没有，先生，晚会不是在这层楼，但是我觉得也许有人找到了我的钱包，把钱拿走后，把钱包扔在了大楼里的什么地方，所以我们每层楼都找过了。&rdo;当然，这是实话，但是在惊恐之下，海勒姆觉得这听起来像是假话。

克兰德高喊道：&ldo;脸朝下，趴在地上。&rdo;克兰德用手枪指着海勒姆说，&ldo;如果你拒捕，他妈的我就一枪崩了你的脑袋。&rdo;海勒姆的抗议于是戛然而止。

高高位于工厂这层楼的上方，布莱德利&iddot;寇斯栖身在他几年前搭建的用来睡觉的小阁楼内，他不明白，或者说不太相信发生的事情。寇斯相信克兰德要准备杀斯科特&iddot;鲁本，他惊恐地看着。当罗德里格斯兄弟闯进来中断了这一戏剧性场面时，他的恐惧平息下来。他猛喝了一口葡萄酒，打了个饱嗝，长叹了一口气。但是当克兰德命令兄弟俩趴到地上，他短暂的平静心情就结束了。这立刻让寇斯少校回忆起他在西贡亲眼目睹的死亡场景。南越正规军的士兵包围了两名青年人。年轻人刚趴到地上，正规军士兵们手中用来装备美国陆军的16自动步枪便开火了，无助的受害者的身体被打得千疮百孔。很快，从年轻人枪痕累累的尸体中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附近的地面。当寇斯回忆起那场噩梦时，他感到身上每个毛孔都在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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