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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ldo;最好的老师和最坏的老师都能做到这一点。&rdo;邢天笑着说，&ldo;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位数学教员，本事特别大。因为作了预习，我对微分已经建立了很好的概念。可他的两节课下来，居然把我这概念给讲没了。&rdo;

华天雪的手机响。她看了一下后说：&ldo;银行劫案。&rdo;

&ldo;走。&rdo;邢天立刻动作起来，&ldo;我的手机怎么没响？&rdo;

&ldo;我想让你睡多一会，就改成静音了。&rdo;华天雪解释。

凶杀案现场，离邢天住宅不远，他和华天雪抵达时，110刚到，但120还没有来。

华天雪过去一看，便说：&ldo;已经死了。不要叫120了。&rdo;

别说110的警察，就是邢天也不相信，&ldo;可是你连脉搏也没有摸。&rdo;

&ldo;这些血量，差不多有两千毫升，人体的一半。&rdo;华天雪指指地上的血，&ldo;胸腔、腹腔中，还应该有一些淤血。加起来，几乎是此人的全部血了。&rdo;

邢天赶紧说：&ldo;没有血，肯定不能活。&rdo;

&ldo;我估计这一刀大概刺中她的心脏。&rdo;华天雪弯下腰看了看。

邢天看看不远处的奔驰车后，四下寻找，立刻看到了银行的招牌。

&ldo;情杀？&rdo;华天雪问。

&ldo;情杀乎？非然也！&rdo;邢天指指不远处的银行招牌，&ldo;你看见广告上的字了吗？&rdo;

华天雪念道：&ldo;实现你心中理想，请找我们银行。&rdo;

&ldo;这种破广告词，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好像是号召人来抢他们似的。&rdo;邢天边看警方搬运尸体边说，&ldo;一个好的广告词，不容易想出来，必须简单明白。我所见过的最好的广告词就是通讯部门设立的：光缆没有铜，偷了要判刑。&rdo;见华天雪不解，他解释道：&ldo;在边远地区，后来甚至在准边远地区，有很多人偷盗电信、电力电缆。偷了电力电缆，换上就行了，而且通常电力部门都有备用线路，也不至于断电。而电信电缆，尤其是光缆，一旦被盗，更换的难度很大。不过碗口粗的一条电缆，其中有成千上万路电话，恢复的工作量极大。&rdo;

这时，秦川携分局刑警队长过来。刑警队长给邢天敬礼。

邢天还礼后问：&ldo;这是普通的命案，叫我们来干什么？&rdo;

刑警队长看看秦川。

&ldo;是我的主意。&rdo;秦川说，&ldo;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繁华区公然杀人抢劫的都不是善良之辈。&rdo;

&ldo;照你的逻辑，趁风高月黑、在偏远山村抢劫的，就是善良之辈了？&rdo;邢天开玩笑。

&ldo;总之，我一听报案，就感觉不善，所以就劳您大驾了。&rdo;

&ldo;确实不善！&rdo;

毛勇、毛敢有着&ldo;农民式的狡猾&rdo;：他们没有坐出租车，因为那样，很容易被警方找到线索。他们徒步穿越一个热闹的超市之后，上了地铁。然后又换乘长途汽车，到达邻省以小商品批发著称的p市，找了一家正规的旅馆住下。

按照常理，这样做更危险，因为见过他们的人很多。但毛勇认为：人越多就越没用。不错，确实有人在案发现场见过他们两个。但见过他们的人，至多知道他们进了超市。而超市里的人，警察是无法查找的。&ldo;这就等于，咱们两个脱胎换骨了。&rdo;他这样解释。至于为什么不住桑拿浴室之类不用登记的地方，他也有说法：&ldo;咱们知道，那地方不用登记，警察也知道。所以，这地方最安全。咱们老家的二王，抢了钱，往哪里跑不成，偏偏往福建的大山里跑。你想想，在偏远的地方，来了两个说咱们这话的人，还能跑得了？&rdo;

&ldo;说也是。&rdo;毛敢同意，&ldo;这两兄弟一共抢了多少钱？&rdo;

&ldo;听咱爸说，一千三四百。&rdo;

&ldo;一千三四百？&rdo;毛敢不相信，&ldo;玩一个好点的妞、吃顿好点的饭，也得这个钱！&rdo;

&ldo;这会儿的钱和那会儿的钱不一样。那会儿咱爹干一年，也就是一百块钱。&rdo;

&ldo;两盒烟！有意思。&rdo;毛敢把空烟盒扔掉，打开一包新烟，&ldo;有钱就得赶紧花！&rdo;

&ldo;花完了呢？&rdo;

&ldo;再去弄啊？&rdo;毛敢说，&ldo;你怎么提这么傻的问题？&rdo;

&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再花，完了再弄！再花、再弄。&rdo;

&ldo;一直到？&rdo;

&ldo;一直到死。&rdo;

&ldo;你想什么时候死？&rdo;毛勇知道在第一笔大钱到手后，必须给这位弟弟上上课。

&ldo;要是有钱，就越长越好。要是没钱，立刻就死。&rdo;毛敢说的是心里话。

&ldo;咱们上了这道，钱不会没有。可要想活长了，就得有点规矩。&rdo;毛勇接着给弟弟定下了几条军令，&ldo;违令者斩！&rdo;

毛氏兄弟&ldo;穿越超市&rdo;这一招，确实很管用：警方除去两个现场目击者语焉不详的叙述外，什么线索都没有。

不光凶犯的线索没有，连死者的线索也没有：关小燕的驾照倒是在车里，但到发照地一查，却没有登记。把她的名字输入户籍系统，倒是有若干，可没有一个能与她相对的。

按说汽车是&ldo;登记动产&rdo;。可从这条路上去查，发现牌照是假的，而车上的发动机号，也被锉掉了--这倒不是因为关小燕所&ldo;傍&rdo;之苏大款不舍得钱，而是他的招数：不能给相好任何&ldo;动产&rdo;，因为那样，她很可能会脱离控制。而用假的牌照、手续，她就拿不走。&ldo;物&rdo;走不了，人就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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