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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ldo;那是一个商品短缺的时代。没得卖不说，商店也到点就下班。&rdo;

&ldo;您的意思是等好佐料来了之后，再扔不迟？&rdo;蒋勋问。

&ldo;然也！&rdo;秦川笑着说，&ldo;咱们也来句文化的：半途而返，善就很大。&rdo;

&ldo;学也学不像。&rdo;蒋勋也笑着说，&ldo;迷途知返，善莫大焉！&rdo;

&ldo;走。一起去讯问这个王国。&rdo;邢天站起来。

&ldo;五百万，如果是五百万美金……&rdo;周密望着邵江，故意不把话说完。

&ldo;我也知道有点少。可是……&rdo;邵江搓着手。

&ldo;期货不是股票。&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rdo;是邵江的一位同学，将周密介绍给他，并且介绍说是&ldo;大陆境内期货第一人&rdo;。

&ldo;据说红都是一家大公司？&rdo;周密盯着邵江的眼睛。

邵江本来想说不过是&ldo;金玉其外&rdo;，可一想不能自毁，便说：&ldo;如果效益好，自然就可以多拿出来一些。&rdo;

&ldo;《红楼梦》里面充满机关。就是写诗，也象征着每个人的命运。&rdo;周密故意往远处说，&ldo;比方薛宝钗就写：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邵先生可知道这隐喻什么？&rdo;

邵江不知道。他虽然上过大学、留过洋，但中学却是在乐山一所全封闭、纯粹是为了高考而设立的学校读的，缺乏基本的人文教育。

&ldo;说的是风筝。风筝要想飞得高，必须靠别人。&rdo;周密说。

&ldo;我这不是投靠您，入伙来了吗？&rdo;这笔生意对邵江来说，意义重大：只有资产到了这里，公司才可能到这里。自己才能摆脱邬春晓的控制。

&ldo;你知道，官方对国内的资金出境，监管得很严。而且有着越来越严的趋势。要把钱安全地弄出去，需要一些费用。&rdo;&ldo;有句谚语：一只羊是赶，十只羊也是赶。您也不多我这一点。&rdo;

&ldo;邵先生农村出身？&rdo;周密故意问。他看过邵江的履历，基本底细是了解的。

邵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ldo;如果您实在嫌少的话，我可以用红都公司的一些资产作为抵押，从您这里融一些资金。&rdo;

&ldo;我记得红都公司另有董事长吧？&rdo;

&ldo;是我的岳父。&rdo;

周密居高临下地笑笑，&ldo;第一，不可以用别人的东西来抵押。&rdo;他往窗外一指，&ldo;就像我不能拿这座华东最高的国际大厦来抵押一样。第二，&rdo;他又指指国际大厦旁边的大楼，&ldo;我不是中国银行。我如果有资金的话，我会悉数投入的。&rdo;邵江经不住周密的&ldo;重量级攻击&rdo;，最后将佣金提到一个很高的水平之上。

&ldo;我请你吃饭。&rdo;周密在合同书上签完字后说。　　&ldo;我也正想喝它个一醉方休。&rdo;邵江的笔尖还没有离开合同，就开始后悔，&ldo;咱们就去那幢别人的大楼！&rdo;他指着国际饭店说。　　王国并不像蒋勋形容的那样獐头鼠目，而是一位身高一米八以上的英俊小伙子。起码以前是英俊的，邢天望着他有些浮肿的眼睛想。

&ldo;这是最后的机会了，&rdo;秦川指指门，&ldo;一旦你从这里出去，到了公安局。那就不会按照自首论处了。&rdo;他的声音因为低，所以很重。

邢天看到王国的眉毛轻轻地抖动。他知道这是害怕的表示，&ldo;即使是故意杀人罪，自首与否，也有很大的区别。&rdo;

&ldo;她死了？&rdo;王国惊讶地问。

&ldo;那还用问吗？&rdo;秦川厉声反问。

&ldo;你慢慢地说经过。&rdo;邢天感觉出有点不对，声调平和地说。

王国的肩膀完全塌了下来，&ldo;那天，我玩了一夜一天的游戏。&rdo;

&ldo;哪天？&rdo;秦川插入。

&ldo;好像是12月24号？&rdo;王国不很肯定地说。

&ldo;好像？&rdo;秦川讽刺道，&ldo;你不是大学生吗？还能连日子也记不住？&rdo;

&ldo;对。就是25号。平安夜。没错。街上尽是男女。&rdo;王国低着头，&ldo;你知道，我有个习惯：一边玩网游，一边喝啤酒。&rdo;

&ldo;喝了多少？&rdo;邢天和蔼地问。

&ldo;啤酒能顶饿。好像，好像喝了有十多筒。&rdo;王国抬起头，看着邢天说，&ldo;然后我就开车回家了。我喜欢开快车。&rdo;

&ldo;多快？&rdo;邢天要竭力舒缓王国的情绪。只有这样，才可以问出细节来。

&ldo;一百二。&rdo;

&ldo;多少？&rdo;秦川问。

王国一下子慌了，&ldo;可能有一百四五。我也闹不清。&rdo;

&ldo;你开的什么车？&rdo;邢天接过问话权。

&ldo;普桑。&rdo;

&ldo;普桑？开一百四五？&rdo;邢天有些不相信。

&ldo;我的车是经过改装的。悬挂、轮胎都更换过。&rdo;王国的兴头来了，&ldo;以前我在三环跑一圈，只要十分钟。&rdo;

邢天看见王国眼中闪动着的光芒，就估计到他很可能不是杀害周童的凶手。

&ldo;把自己说成神仙了！&rdo;秦川又把问话权拿走，&ldo;快说关键的。&rdo;

王国眼中的神采立刻没有了，&ldo;我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突然看见了一个骑自行车的姑娘。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她就飞了出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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