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结束,温琅笑着离开。知识点和水平测试都已经完成,棒棒的。
检测结束,没有感染的与会人员得以离开。江歇早已收拾好了东西,坐在凳子上看本地新闻。
正在直播的连线视频中,医护人员疲惫不堪,他们抽不出时间接受采访,长时间的工作让所有人精神紧绷。
不远处,换班的保安就进靠着墙壁睡着。
一夜过去,医院周边的情况稳定了,但是就诊压力仍在持续。
当江歇收到郑砚浓发来的邮件,这才提着箱子往外走。
到达大厅,谢绝了门童的帮助,他拒绝了主办方的安排。
“我不回去。”
不远处,和他做了同样选择的医生们正等在一边,而黄教授正趴在前台的大理石桌子上,写着什么。
“江医生,你怎么没回去?”江歇走到老人跟前,见他正写着请愿书。
“您不是也在。”江歇说着,把扫描件调出,拿给黄老师看:“这里是我的学历证书,从医资格证,我在德国留学期间,曾参与过流行病防控的支援工作,我想留下。”
黄老师看着他,虽未说什么,但是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在名单上写下江歇的名字,递给他一张表格。
没过多久,分散在大堂的医生们自发组织了起来,根据科室排好队。
“大家都想好了吗?现在还来得及。”黄老师把手背在背后,严肃地问。
“想好了。”
“车都走了,不后悔。”
黄老师并没有把请愿书拿出来,而是语重心长地说:“你们留下还是回去,都是自由的,要好好考虑自己的情况。”
听他这么说,大家纷纷表态,还是要留。
之后,这些自愿留下的医者,在传阅的纸上分别写下各自的名字,红色指印不断增多。
在紧急联系人那一栏,江歇迟迟没有落笔。思考再三,最终他跳过那一栏,把纸笔递给下一个人。
他们因为医疗交流聚在这里,分别体会了这座美丽城市的独特韵味。而在旧年将尽的现在,这座城市生病了。
这一刻,他们不仅仅是游览过山水楼阁的旅人,而是能够在第一时间赶去提供支援的专业人员。
白大褂代表着医学的纯粹和初心,也代表着他们救死扶伤的决心和担当。
他们不想走,也不能走。
趁着黄教授和当地部门联系,不少人抽空开始打电话。江歇没有这个需求,他站在角落,安静看着。
不远处,操着一口蜀地方言的女孩,正用略快的语速说着什么,单从语气上听不出什么,只是她正在原地踱步,透露出几分不安。
“领证啥子时候不能领嘛。”她说着说着停下脚步,过了一会,冲着听筒说了句:“爱你。”
每一个选择都要伴随取舍,这一刻,没有人真的轻松。
宾馆的工作人员匆匆赶回,拿出东拼西凑买来的口罩和免洗手部消毒液送给每个人。他们对着留下的人反复说着谢谢,不停鞠躬。
黄教授放下电话,招呼大家根据科室排队站好。近百号人站在酒店大堂照了张相,约定好等一切过去,再来聚聚,一个都不能少。
经过当地医疗部门研究决定,即将把选择留下的医护人员分配到不同的医院缓解就诊压力。
江歇和另一位在icu病房工作的男护士分到一组,两个人被送到附近的医院。
“防护服会穿吗?”护士长来接人,把他们带到更衣室前不忘问道。
江歇他们还没回应,护士长接着说:“做好手消毒,换好刷毛衣叫我,我看你们穿。“
护士长语速很快,乍一听很凶。可就算这样,还是不忘又检查了一下放在推车上的防护用具——
“口罩,护目镜,帽子,手套……”每检查一样,护士长就按照穿戴顺序把东西放好,等江歇他们出来,她把消毒液递了过去。
“我只教一遍,十个步骤,这可是保护好你们的最重要屏障,可不要给我马虎。”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护士长却还是把要点重复了好多次。
“一定检查气密性。”
“防护服上身前要检查。”
“手消毒别忘了。”
穿戴完毕,江歇跟着护士长去到眼科。看了看排队的病人,江歇这才感觉到,隔着电视和亲历,终究不同。
和诊室里的医生作了简短交流,江歇开始看诊。被他替换下去的医生已经坚持了快十个小时,累极了。
他靠在椅子上睡去前,反复告诉江歇,半个小时后一定叫醒他。
等病人进来,江歇开始问诊:“眼睛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红,有流泪症状吗?”
“眼部有发痒的感觉吗?”隔着口罩和防护面屏,江歇不得不提高声音。
“医生,我是被感染了吗?”病人的不安直接反馈给了江歇,他正双手紧握,目露担忧。
“从这里离开,去做血液检测。”江歇很能理解他的不安,话语间透着几分安慰:“你没有发热,眼睛也只是因为用眼过度产生的疲劳,不要怕。”
等病人出去,江歇清了清嗓子,防护服让他很热,嗓子干涩。
半个小时一到,江歇还未顾上叫醒医生,他就自然醒来。揉了揉僵直的腰,重新坐回桌前,开始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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