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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祝你生日快乐要用歌唱的才好。&rdo;张瑞说：&ldo;你唱歌吧。&rdo;

&ldo;我不会。&rdo;

&ldo;唱了就放你走。&rdo;

赵亚皱眉：&ldo;你有毛病？说了不会唱！&rdo;他的声音过大，在空空的大厅里引起些许回响，保姆从房里探头出来张望。张瑞跟保姆说没事，她又缩了回去。

张瑞露出拿赵亚没办法的样子，勉强让步：&ldo;不唱歌就算了。我没有准备蛋糕，你将就吃点什么吧。&rdo;

&ldo;我不饿。&rdo;

&ldo;不饿也吃点。&rdo;张瑞拆开赵亚送过来的营养糖浆，开了封口，递给赵亚一支：&ldo;糖浆当蛋糕。&rdo;

&ldo;神经。&rdo;赵亚小声地说。

&ldo;我们家没人喝营养糖浆，你不喝，我开学典礼时拿去学校请新同学喝吧。就和大家说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请同学们一起分享。&rdo;

他说到一半，赵亚的脸就黑下来了。赵亚捏着拳头，又找不到一拳打过去的理由，站在门口一丝表情也没有。张瑞笃定地把营养糖浆递到赵亚面前，等赵亚去接。

赵亚还是接了，把糖浆往嘴里一吸：&ldo;行了。&rdo;

&ldo;还有。&rdo;张瑞又递他一支。

赵亚这次不犹豫了，冷冷接过来，又一吸。一来一往，斗气似的把半个礼盒的糖浆喝掉，赵亚还想继续，结果速度过快，呛得咳嗽。

张瑞趁机按他坐下，倒上一杯热茶。

&ldo;喝点茶。那么腻，亏你一下吃半盒。&rdo;

赵亚整个嗓子都发腻，接过茶喝了半口。张瑞坐在他旁边，认真地说：&ldo;亚亚，不如我们以茶当酒，结拜吧。&rdo;

赵亚一口茶吞不下去，噗一声全部吐了出来。

第六章

逃也似地从张瑞家出来，赵亚踌躇半天，还是决定回家。

进门的时候怕撞着妈妈，悄悄用钥匙开了大门，蹑手蹑脚地往自己房间里钻。经过妈妈房间时，忽然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ldo;徒颜怎么想？&rdo;赵亚妈妈原来并没有带徒颜上街。

赵亚停住，站在门边。

&ldo;我想，他大概舍不得我？&rdo;

&ldo;舍不得？&rdo;赵亚妈妈问：&ldo;要是他舍得呢？&rdo;

若琳有点犹豫，声音里掺了点不安：&ldo;现在的孩子比大人还有主见……&rdo;

赵亚妈妈重重哼了一声，似乎对谁有极大的不满，然后又叹气：&ldo;你一辈子就吃这人的亏，真是前世欠下的？骗了你，让你帮他生下儿子，他倒好，自己出国去了，还在外头娶了老婆。你忘记当年怎么受人白眼，日子怎么难熬？&rdo;

赵亚吃了一惊，靠在门上，贴上耳朵。

里面的话更清晰了。

&ldo;我怎么忘得了。我这辈子是绝不会原谅他的。&rdo;

&ldo;原谅？要是我们老赵敢这么对我，我拿刀砍了他！&rdo;赵亚妈妈又哼一声：&ldo;现在那边的儿子死了，他就想起你们来了？我告诉你，他想的不是你，是徒颜。你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人，他谢谢也不说一声就想弄走。&rdo;

&ldo;我也知道。娟子，你说的对。我一辈子要强，却尽吃他的亏。不说我，就徒颜，为了没有爸爸，从小受了多少人欺负。你看那孩子现在的性子，都是磨出来的。&rdo;若琳幽幽叹气。

&ldo;那你说，你到底打算怎么样？&rdo;

&ldo;我……&rdo;

赵亚正想听下去，忽看见面前一闪，徒颜从前面房里探出头，瞧见赵亚，脸上喜色掠过。赵亚向他摇手，要他不要说话，忙走过去，拉着徒颜进房。

&ldo;偷听什么呢？&rdo;

&ldo;没什么。&rdo;早上的疙瘩似乎被刚才的话一下子冲得无影无踪，赵亚见徒颜笑得发白的牙齿，心里直内疚，补偿似地说：&ldo;还去不去体育中心？现在时间早，赶得及。&rdo;

徒颜盯着赵亚瞧，放心地笑起来：&ldo;我还以为你早上生我气了。&rdo;

&ldo;没有的事。&rdo;

&ldo;那个张瑞，是不是很难对付？&rdo;

赵亚皱眉：&ldo;算我求你，少提这人好不好？妈妈嘴里老拿我们两比，你也来提。&rdo;

两人都怕自己妈妈唠叨，换了运动服，蹑手蹑脚出去。屏住呼吸平安出了大门，仿佛地下党员千辛万苦到了根据地，对看一眼，哈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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