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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我的裙子！&rdo;冯艳艳扭头往下一看，已经哭了起来。屁股很疼，裙子又没有了，最主要是丢了脸。

痕迹在少女禁地上，赵亚不敢伸手帮忙拍灰尘，有点束手无策，往球场那边喊：&ldo;你们谁这么不小心？把人家裙子弄脏了。&rdo;

他喊了一句就立即住了嘴。张瑞穿着球服从球场钻出来，大步走到赵亚面前。

&ldo;对不起，是我不小心。&rdo;张瑞不看赵亚，对抹眼泪的冯艳艳笑嘻嘻：&ldo;我陪你一条新裙子好不好？不要哭了，漂亮女孩一哭就成大花猫。&rdo;他边说，边把手上一件衬衣围在冯艳艳腰上，刚好可以挡住屁股上的球印。

（三）班另一个和冯艳艳同宿舍的女生刚好经过，看见冯艳艳哭，忙跑上来问：&ldo;艳艳怎么了？&rdo;

张瑞有笑嘻嘻地带着歉意解释了一遍。

女孩说：&ldo;艳艳，不要哭。我们先去换裙子。&rdo;对张瑞说：&ldo;你记得要赔新裙子哦。&rdo;拉着止住眼泪的艳艳匆匆回宿舍去了。

赵亚站在原地：&ldo;你故意的。&rdo;

张瑞&ldo;嘿&rdo;一声：&ldo;我踢球有那么准，早就进国家队了。&rdo;

&ldo;你是故意的。&rdo;

&ldo;你少冤枉人。&rdo;

&ldo;你是故意的。&rdo;

&ldo;好了好了，我是故意的！&rdo;张瑞露出凶相，恶狠狠地瞪着赵亚。赵亚后退一步，张瑞一手就把他的手腕捏得死死的。张瑞咬牙说：&ldo;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你不也是故意的？你故意要我不痛快，故意害我，故意整我，故意干些乱七八糟的事来伤害我。赵亚，你这个该死的……&rdo;

他低声咬牙切齿，眼里露出森光。

赵亚清澈的眼睛直视他，水波里藏着微澜。

晚霞换了个姿势，而且身子渐渐变小。球场上还是很热闹，张瑞踢过来的球已经被旁人捡走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剑拔弩张的暗火。

第十章

暗火无声，可烧得很旺，火舌从张瑞冷冷的眼里闪出来，舔在赵亚的脸上。

赵亚愣愣的。

张瑞在他心中的形象已不再是讨厌二字可以形容。

他知道赵亚的秘密，他知道赵亚的心情，无论赵亚多不愿意，他都可以把赵亚洞悉个清清楚楚，象把赵亚放在显微镜下面观察过一样。

赵亚以前认为张瑞的眼神是顽劣的，现在发现他的眼神深邃可怕。

而，他可以随时把赵亚所以见不得人的事都公布出去。虽然赵亚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存在。

张瑞在满天的火红中靠过来，沉声说：&ldo;亚亚，我想吻你。&rdo;

赵亚吃惊地看着张瑞：&ldo;你喜欢男人？&rdo;

张瑞没有回答，头缓缓倾过来。

操场上人还很多，路上来往着准备上自习的同学，保不定谁会回头看看这个安静的角落。赵亚看着张瑞靠近，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呼吸，感觉到灼热的气喷在自己脸上时，赵亚才结巴地拒绝：&ldo;别……你别过来。&rdo;

&ldo;不行的……&rdo;赵亚把脸转过去，张瑞轻轻抓住他的下巴，又转回来。

&ldo;不行。&rdo;赵亚声音了带了哭音，他明明可以跑，却已经忘记自己可以逃跑。他站在原地象被逼到死角的小兔：&ldo;求你……不行的。&rdo;眼睛已经湿润。

张瑞缓慢得如同电影慢镜而又充满压迫力的进攻停止下来，差一点，他就要吻上了。张瑞叹气，绷紧的弦猛然松下来，象掉了一颗固定的螺丝。

赵亚在打哆嗦，水光在大而害怕的眼中泛着涟漪。张瑞又叹了一声：&ldo;走吧。&rdo;他拍拍赵亚的肩，指着路：&ldo;自习去吧。&rdo;

赵亚揉揉眼睛，背着书包，慢慢走了。

经此之后，赵亚更沉默，也不大敢和张瑞单独在一起。

但张瑞为他打的菜他不敢不吃了，张瑞布置他干的活他也不敢不做了；上体育课的时候，如果张瑞向老师提出赵亚身体不适，不可以过度激烈运动，赵亚也不会唱反调。

但徒颜呢？

徒颜的电话还没有来。赵亚深切地盼望见到徒颜，他渐渐害怕徒颜已经忘记了自己。难道徒颜本来不是那个意思，却被自己误会了？

有时候，赵亚会认为徒颜的疏远是自己的错。他暗暗责备自己，总负上内疚的感觉。

终于有一天，徒颜打电话来了。

&ldo;亚亚？&rdo;

从电话里听见徒颜的声音，赵亚几乎想掉眼泪。可看电话的老大爷就在旁边，他用力揉揉眼睛，毫不容易才用高兴的声音说：&ldo;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呢！好啊，是不是在华附认识了新朋友，这么久也不打个电话过来？妈妈上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还说你来着。&rdo;

徒颜在那头沉默。慢慢的，声音才沉沉传过来：&ldo;亚亚，我怕你不想再见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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