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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欢迎回家。&rdo;略微低沉的声音，不过还是带了女子特有的柔软。和他那故意装出来的柔和不一样。真正的女子的声音。

蕖夏抬头，满房间全是尸体，老鼠的尸体。让人类恶心尖叫的场景。

&ldo;江哥!小鸣!……&rdo;阿绽尖利的叫喊着扑进房门。

他几乎显出了原形：&ldo;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rdo;阿绽尖叫。为什么?这还不明显吗?因为他们该死啊，他们是丑陋、恶心、低等的生物，活该死的，死再多，也不会有人在乎。

那个女子站在阶梯上。白色的改良旗袍，有着微蓬的下摆。左侧绣着普兰色的花朵，不知道是什么花，妖艳的开满了小半边旗袍。真漂亮啊，裙子漂亮，人也漂亮。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ldo;你是谁?&rdo;蕖夏慢慢的撕下脸上的人皮，那样艳丽的长相，本来就不属于他。

蕖夏本身的长相清清秀秀，五官看起来其实很舒服，只是没有那么偏女性化，眉眼间，看得出男人的坚毅。

&ldo;清洁者，顾东媺。&rdo;女子微微抬眸，楚楚动人。

&ldo;啊，清洁者啊。&rdo;原来之前那个犬妖没说完的就是这个啊，他们早就知道了是吧。

&ldo;你还命来!&rdo;阿绽狂叫着扑上去了。还不等蕖夏阻止，阿绽就被挂在了半空中。无数的金黄色丝线在空中组成一个网。顾东媺轻轻回收五指。阿绽立刻就碎裂成了好几块，血液四向喷出。&ldo;阿绽!&rdo;蕖夏呲出尖牙。

&ldo;你父亲也是这么死的。&rdo;顾东媺突然说。

&ldo;你也杀了他?&rdo;蕖夏怔了怔，突然笑了，&ldo;也好，他也是时候下去给我妈道歉了啊，他那个死老头，老鼠怎么了?老鼠就应该活该被杀死吗?作为一个丈夫保护不了妻子，作为一个族长包护不了族人!那么就让我来啊!我要让所有妖、人全匍匐在我脚下!&rdo;蕖夏尖声笑到，&ldo;清洁者!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好命生在了神遗族么!你就是个屁!&rdo;

他疯狂的撕扯着空中的金色丝线，五指被割伤，血液流出，但是他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还在不停的撕扯，每断一根线，他就开心的大笑，就像是一个玩得很开心的孩子一般。

顾东媺垂眸：&ldo;啊……&rdo;她的手向上抬起，无数的线连接着她的手指顶端。只要她一挥手，这只疯狂的鼠妖就会命丧九泉。

&ldo;等等!&rdo;一声大叫。

门口出现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生，阴郁而又精致的五官。

&ldo;你是……那个犬妖的朋友?&rdo;蕖夏怎么也没想到曲终会出现在门口。

曲终抬头直视着顾东媺：&ldo;你还记得我吗?顾东媺小姐。&rdo;

顾东媺皱起细长的眉，突然：&ldo;啊!你是那个孩子?……不应该啊……你不可能长大的啊?&rdo;

曲终笑了起来，虽然有点僵硬，但是确实是在笑：&ldo;是啊，我也以为我不会长大的，可是你看，虽然我长得慢一点，可是我确实是有在长大的，那么，我到底算是什么?你告诉我啊，顾东媺小姐。&rdo;

顾东媺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她蹙眉：&ldo;我从来没遇到过你这种情况。&rdo;

&ldo;那么，你能杀死我吗?杀了这样的我，在你工作范围内了吧。&rdo;曲终还是那样僵硬的笑着。但是看得出来，他确实心情很好。

&ldo;啊?&rdo;连蕖夏都没有想到他会提这样的要求。

&ldo;……不能。&rdo;顾东媺神色严肃，&ldo;我无法杀你，你并没有让我清洁的理由。&rdo;

&ldo;那么，很快就有了。&rdo;曲终扯扯嘴角，&ldo;他我就带走了，在你找到我之前，你的清洁任务都不算完成。&rdo;曲终的速度极快，几乎是在话语刚说完的时候就伸手拽住了蕖夏，下一秒，俩人就消失在了顾东媺的面前。

&ldo;……&rdo;顾东媺怔住了，她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ldo;……这不可能啊。&rdo;

&ldo;失算了吧。&rdo;少女的声音响起。

顾东媺回头，红裙双马尾少女站在窗台上，笑得开怀。

&ldo;覃懿。&rdo;

&ldo;东媺小姐，二少爷让我来通知你，他快没耐心了。&rdo;

&ldo;唉……&rdo;顾东媺叹气，&ldo;所以说了，真是麻烦啊。&rdo;

&ldo;这是哪?&rdo;破旧的弄堂里，曲终带着蕖夏走进了一栋老旧不堪的房子。

&ldo;我家。&rdo;楼道十分狭小，几乎只容一人侧身走过。

&ldo;你就住在这种地方?&rdo;蕖夏无语的看着楼道里自己的同类窜来窜去。

&ldo;恩。&rdo;曲终掏出钥匙打开了205的房门，一如料想那样狭小的空间，不过还是很整齐的，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柜，和一个小小的厨房。一眼就全能看完。

&ldo;……我以为你和那只犬妖住在一起的。&rdo;

&ldo;成渝。&rdo;

&ldo;啊?&rdo;蕖夏看着曲终走进门。

&ldo;他叫成渝。&rdo;那昙花一现的笑意已经消失了，依旧一脸阴郁。

&ldo;哦，记住了。&rdo;蕖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曲终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掏了掏，掏出了一件衬衫和裤子：&ldo;你去洗澡。&rdo;直接就塞在了蕖夏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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