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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沈砚：&ldo;……&rdo;

群众？

他那张高冷的脸不由垮塌，忍不住问：&ldo;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ldo;只是……&rdo;卫染迟疑了下，缓缓道，&ldo;如果你不够坏，别人总会发现的，就算你假装得很坏也没有用，迟早会有破绽。&rdo;

就连一个笑容也足以露出破绽。

她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沈砚竟一时被她说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觉得好笑：&ldo;你说我不够坏，那我应该再坏一点了？&rdo;

卫染轻咳了一声：&ldo;那倒、不用了。&rdo;

沈砚又是一哂：&ldo;你以为你很了解我？&rdo;

卫染使劲摇了摇头，毫不犹豫。

事实是，很不了解吧？

沈砚眼眸微眯，倒是有自知之明……

但卫染接下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道：&ldo;可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笑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坏人了。&rdo;

沈砚的心猛跳了一下，少女眸中纯然彻底的信任，让他在这一刻感觉陌生而惶恐，几乎不知所措。

紧接着他听见卫染小声补充完了后半段：&ldo;虽然在那之前我差点把你当成那种专门在女厕所里作案的变态……&rdo;

沈砚：&ldo;……&rdo;

他一瞪眼，有心想要辩白，但也不得不承认，当时那情形的确是惹人误会吧。

算了，往事不堪回首，还是不提为妙。

&ldo;我的意思是说，&rdo;卫染在他&ldo;到此为止&rdo;的眼神下，终于转移话题努力总结，&ldo;有时候我们心里对其他人所存在的印象不一定就是对的，不妨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也许在了解更多之后，原先的成见就会烟消云散了呢……&rdo;

沈砚呵了一声：&ldo;绕了这么大圈，原来还是为了给我灌鸡汤。&rdo;

可是卫染诚恳地看着他：&ldo;你不喜欢喝鸡汤的话，就当是鱼汤吧。&rdo;在沈砚神色古怪的注视下，她小声补充，&ldo;我听姜姨说过你最喜欢喝鱼汤……&rdo;

沈砚怔了怔，有点哭笑不得，又有点异样的感觉。

居然还知道他喜欢喝鱼汤呢。

总之在这种心理状态下，他倒是发不出什么脾气来。

于是卫染看到一点希望，再接再厉道：&ldo;我想如果你能放下对闫校长的成见，和他正常地交流一下，事情就会好得多……&rdo;

沈砚皱眉：&ldo;成见？&rdo;他想了想，&ldo;是季明时又跟你说什么了？&rdo;

&ldo;他没说什么，就是……你好像不怎么喜欢闫校长，这不用他说，我也能看出来的。&rdo;卫染急忙澄清，&ldo;至于你们之间具体是有什么恩怨，他一个字都没有提。&rdo;

联想到季明时当时的反应，卫染猜想这里面应该是不适合让她知道的事情，她没指望让沈砚解释，但沈砚又看了她一会儿之后，低下头忽道：

&ldo;谈不上恩怨。只是那个人总是想从我身上逼出另一个人的影子来，很讨厌。&rdo;

卫染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茫然地问：&ldo;谁的影子？&rdo;

沈砚叹了口气：&ldo;闫章成是我母亲的前男友，你说是谁的影子？&rdo;

卫染杏眸睁圆：&ldo;什么？&rdo;

沈砚微微翻了下眼皮：&ldo;你听见我说什么了，我不喜欢重复这种事。&rdo;

卫染也不敢让他重复。当然她的确是听见了，刚才只是因为过分惊讶才会失控出声。

这也不能完全怪她，毕竟季明时不久前刚告诉她闫校长和沈叔叔是旧交，她对眼下的神反转自然毫无准备。

她梳理着这几个人之间复杂的关系，大脑内存都有点不够用，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问：&ldo;沈叔叔知道……？&rdo;

沈砚无语地白她一眼：&ldo;他怎么会不知道？如果你是问他在不在乎，&rdo;他移开目光望向窗外，眼底有些微的苦涩，&ldo;当然不，谁会为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吃醋？&rdo;

卫染一时间怔住，然后低下头很小声地说：&ldo;对不起……&rdo;

沈砚轻嗤一声，摇头：&ldo;关你什么事。&rdo;

但与此同时，他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抬起手在少女头顶安抚地轻轻一揉。

少女的乌发松松软软地蹭在他掌心，带来一瞬的酥麻，仿佛有细微的电流通过。他一恍神，结果这一下就逗留得格外久了些。

等到他终于缓过神来撤开了手，那种温柔炙热的触感还像是残留在卫染的头发上，让她头皮都有些发麻。

她湿乎乎的眸子扫在沈砚脸上，就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小动物，在等待他解释刚才的行为。

这诡异的气氛，再加上少女困惑懵懂的眼神，让沈砚顿觉自己像是不小心露出大尾巴来的，狼外婆。

作者有话要说：沈&iddot;狼外婆&iddot;砚：我干了什么？不，我什么都没干

第35章三十五度甜

沈砚不动声色压抑下刚才那股失控的冲动，维持住了表面的淡定，又补了三个字，把上句话连上：&ldo;小朋友。&rdo;

可惜他语气还是僵硬了些，以至于听起来有点尴尬，好像在刻意地否认什么。

卫染还是静静望着他，好在她没有出声评价他这些奇怪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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