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染恨不得脚下的地面能马上开出一条缝把她埋进去,但可惜,这是二楼。
在她羞窘难耐的时候,沈砚却似乎全然没留意她的心情,还在焦急地问她:&ldo;都吐出来没有?有没有吸进气道里?&rdo;
卫染反应过来以后,本来打算是要生他的气,毕竟要不是被他吓到,她也不会倒霉,也不会这么丢脸。
然而他问得这么真诚关心,她心里一软,原本要发的脾气就发不出来了。
于是她分外的懊恼。
却还是有气无力回答了他一句:&ldo;没事。&rdo;
沈砚又观察了她几秒作为确认,最后说:&ldo;没事就好。&rdo;
卫染伸手就要抢下他手里的纸巾,不料却被沈砚灵活地躲开。
沈砚把那团纸握在手里,黑眸玩味地看着她:&ldo;干什么?&rdo;
卫染只要一想到沾了自己口水的纸团正被他攥在掌心里,那种强烈的违和与羞耻感,几乎在五脏六腑都灼烧起来。
她自知抢不过他,只能结结巴巴地强调:&ldo;你、你快扔了。&rdo;
沈砚竟然问:&ldo;为什么?&rdo;
这还有为什么?
卫染的大脑简直被他的厚颜无耻瞬间漂白了,她自己无话可说,舌头自动地重复出他白天说过的话:&ldo;垃圾不扔难道还留着!&rdo;
然而沈砚面不改色,又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ldo;我想留就留着。&rdo;
卫染:&ldo;…………&rdo;
她觉得自己又喘不过气来了。
大抵是她的脸色太过惨白难看,沈砚终于放弃了逗她:&ldo;开个玩笑而已。&rdo;他说着随手把纸团投进角落里的垃圾箱,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目光在卫染脸上逡巡,不怀好意似的声线一扬,&ldo;不过你这么大反应,是想什么呢?&rdo;
卫染垂眸避开他的眼神,底气不足地否认:&ldo;我、我什么都没想。&rdo;她试图转移话题,&ldo;你怎么会在这儿?&rdo;
沈砚:&ldo;这不是我的房间?&rdo;
卫染:&ldo;……&rdo;
她努力调整问法:&ldo;我是说,你怎么会突然就凭空出现了?&rdo;
沈砚挑眉:&ldo;你说呢?&rdo;
卫染一双水润的杏眼睁得圆圆的:&ldo;你有超能力?&rdo;
沈砚打量她一番,微微一点头。
卫染:&ldo;啊?&rdo;
沈砚不由笑出声,即使在这么欠揍的时候,他笑起来还是很好看,飞扬的桃花眼底点染着几分春色:&ldo;我是说,你很有想象力。&rdo;
卫染:&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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