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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2页）

后宫是踩低捧高的地方。太子在冷宫过得很清贫，时常饱一餐饿一餐，全凭送饭太监的心情。心情好，便给他留几口吃的；心情不好，便将饭菜打翻喂狗。他身上的衣袍也是破破烂烂，一年到头也就两套。因为时常吃不饱缘故，个子长得很慢，两套衣袍也能度些日子。

这样的童年也造成了，太子逢人弯腰低首、双腿颤抖，连大声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即使后来，他当上了太子，骨子里还是那样的卑微胆小。

大皇子比太子年长7岁，因太子不长个的缘故，十岁的年纪瞧着也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几个太监给太子换上了太监衣袍，那是太子最开心的一天。因为他终于有了一件新衣裳，纵然那是太监给来穿的。

高兴过后，面对的是痛苦不堪的回忆。他被几个太监送上了大皇子的床，第二天差点死在了床上。也许是老天怜悯，他活了下来。但伤好过后，他又被送上了大皇子的床，开始了另一轮酷刑。

那时候的太子，并不知道那位可恶的贵人，乃是他的亲哥哥。他试图反抗过，却换来了太监们更恶毒的折磨。年幼的他，不识字也不懂什么道理，只能靠着本性选择活下去。

一次又一次，一直到大皇子出宫开府，他才彻底结束了噩梦。后来他当上了太子，头件事便是把当年那些太监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也不留。

原以为这件事能落幕了，大皇子却突然知道了当年的事。大皇子以此威胁，要求太子谋杀洛帝，并拥护他为皇帝。太子深知大皇子登基，那才是他真正的噩梦。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与杜琼儿合谋杀了大皇子。

整件大皇子被害一案里，幕后推手只做了两件事。一是告诉大皇子，当年他三番五次重新的小太监，其实是当今太子。二是告诉杜琼儿，冯遥也是裴子戚送进大皇子府的，且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裴子戚的。

片晌，二皇子淡道：&ldo;幕后推手既然挑起这次祸端，断没有让他们安然而退的道理。&rdo;顿了顿，又道：&ldo;只是要委屈子戚，在牢中多待一些时日了。&rdo;

&ldo;我已经与他说过了。&rdo;仉南持起棋子，一棋入局：&ldo;此案…父皇没必要知晓真凶。至于四弟……&rdo;

&ldo;四弟会安然离开京城。&rdo;二皇子笑了笑，说：&ldo;我知晓你在担心什么。此案与我或多或少有些牵连，而你有心护着我和四弟，不忍让父皇知晓。可你别忘了，只要你一日不是太子，父皇心病就一日不解。趁这件事四弟卸下太子之位，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do;

仉南摇摇头：&ldo;我无心太子之位。父皇极为看中子嗣，若清儿此胎诞下男孩，恐怕父皇……&rdo;

&ldo;三弟，你输了。&rdo;二皇子打断他。

仉南愣了愣，看着棋局一阵失神。少间，他抬目笑说：&ldo;果然，我还是输了。二哥，你的棋艺又见长了，看来我也该放心了。&rdo;

二皇子放下棋子，站起身道：&ldo;父皇正派人盯着你，此事你不宜插手。你若放心将此事交于我，我定会还你一个安然的裴子戚。&rdo;

&ldo;我自然是相信二哥。实不相瞒今日前来，我正是为了求助二哥。&rdo;仉南停顿一下，又道：&ldo;只是，凡事总有例外。若有人插手令二哥失策，还望二哥也不要独自扛下。&rdo;

二皇子垂下头，低声笑笑：&ldo;我明白。当年，我虽年幼却也看得明白，母妃的死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这些年，我远离京城何尝不是在韬光养晦。正好借这此事，探一探他们的底。&rdo;说着他抬起头，一字一句道：&ldo;十二年过去了，我倒想看看，是他们手段硬还是我手段硬。&rdo;

他顿了下，看向仉南道：&ldo;三弟，据我所知秦国公也是……&rdo;

&ldo;我知道。&rdo;仉南眼中纠葛着说不出的情绪：&ldo;其实不止外祖父，还有舅舅、母后。就算我知道，又能如何？&rdo;他自嘲笑笑，道：&ldo;陈永汉泄漏科举试题多年，有多少人是借着得知科举试题混入朝纲的？外祖父、舅舅护了晋国一辈子，我不能让晋国毁在我手里。对付他们之前，得把那些爪牙拔了，免得他们祸乱朝纲。&rdo;

他又对二皇子，道：&ldo;二哥，你借清儿的手将孙翰成安排再刑部，是不是想用孙翰成的名义拔了那些爪牙？&rdo;

二皇子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道：&ldo;我手上有一份名单，那是母妃去世前留给我的。你也知晓我母妃逝世得早，所以这份名单并不全。孙翰成已将名单的人，除去了十有八九，剩下的都是不打紧的人物。&rdo;

&ldo;想要一网打尽，此事只能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rdo;他缓缓站起身，垂目轻语说：&ldo;三弟，如果必要时，你让你的军队南下吧。推翻一个无可救药的朝廷，于百姓而言是一件好事。&rdo;

仉南凝视着他，沉默不语。少间，他温声道：&ldo;好。&rdo;

第九十二章

与此同时，裴子戚正在大牢里，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他对系统说：&ldo;系统呀，咱们能不能换一个动画片，总看天线宝宝多无聊呀。&rdo;

系统说：&ldo;你想看什么？你现在可是个孕妇，得注意胎教。再说，三皇子离开有好一会儿了，说不定他等会就回来了。&rdo;

裴子戚：&ldo;他去找二皇子了，哪有那么快回来。放一部电影吧，成人一点。&rdo;

系统唔了声，给他放了一部成人电影。然后，裴子戚脑子里响起了熟悉的东京热。他叹气说：&ldo;系统，我说成人一点，你就真的成人呀。&rdo;

系统：&ldo;你说什么呀？为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到？&rdo;

紧接着裴子戚听到了，啪啪啪，啊嗯啊……

系统又说：&ldo;不行不行，你的脸都被糊住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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