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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第1页）

&ldo;嗯？&rdo;

&ldo;殿下有没有可能，为一人收心？&rdo;他轻声问。

季听和他对视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当下有些尴尬：&ldo;我……申屠公子，其实你一开始想的是对的，本宫就是个浪荡子，与之他们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无法收心，更何况是为别人……&rdo;

她算看出来了，牧与之善后计划彻底失败，这人非常清楚昨天的事并非梦境，而且还因为自己是他第一个女人，此时生出了雏鸟情结。

这可不行。

申屠川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心里空荡荡的。她早在第一次在风月楼和他见面，便已经告诉他了，她救自己无非是看在父亲的面子，对自己并无半分情谊，这些年关于她痴情于他的言论，都是子虚乌有。

她早就说过的，只是他始终不死心，总觉得早年她曾对他还算看得上眼，便觉得自己在她心里或许是有些不同的。

&ldo;那……殿下有没有可能，心上多腾一个位置，只给一人长长久久的留着？&rdo;申屠川声音有些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出这个问题，可他清楚的知道，只要她点头，自己便甘心囿于她后院的方寸之地，和。

&ldo;申屠公子，&rdo;季听不由得叹了声气，&ldo;缘分这种事，强求不来的。&rdo;

&ldo;当初殿下强求的少吗？&rdo;申屠川追问。

季听笑了：&ldo;所以这不就失败了么。&rdo;

&ldo;……没有。&rdo;

&ldo;嗯？&rdo;

&ldo;没有失败。&rdo;

&ldo;……&rdo;季听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默片刻后佯装无事的翻了个身，背对他侧躺着，故作轻松道，&ldo;天色不早了，本宫乏得紧，就不陪申屠公子闲聊了，申屠公子自便。&rdo;

说完便刻意忽略后背稍带攻击性的目光，枕着软枕渐渐睡去。

申屠川静静的盯着她纤瘦的背影，几次都想将人拖过来抱在怀里，可最终只是苦涩一笑，跟着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昨夜荒唐太过，今日又没能好好休息，早就已经困乏到了极致，这一睡很快便睡得又沉又香，连个梦都不曾做。

一直到天亮了，季听才迷糊着醒来，意识回拢后不久，她闭着眼睛懒洋洋的翻个身，刚好滚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她迟钝一瞬，呆呆的睁开眼睛，猝不及防跟申屠川皓月般的眼眸对上。

&ldo;……&rdo;

&ldo;早啊殿下。&rdo;

申屠川声音还带着初醒时的低沉，犹如醇香的烈酒，只是靠近便有些微醺。季听被自己的形容肉麻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急忙从他怀里钻出去，讪笑一声点了点头：&ldo;早上好。&rdo;

见她如此抗拒自己，申屠川的目光清明了些，抿唇坐起身道：&ldo;时候不早了，殿下梳洗一下我们去向皇上请安吧。&rdo;

&ldo;……好。&rdo;季听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叫了宫女进来伺候。

她在梳妆的时候，申屠川很快便换了衣裳，站在后方盯着她看，季听能在铜镜里清楚的看到他的脸。

……压力太大了，得尽早把人送走才行。

等到她更完衣，已经日上竿，皇帝也下朝了，她便带着申屠川去请安。

还没到主殿，就听到了皇帝的怒吼声，她愣了一下，和申屠川对视一眼便将他留在了外面，自己独自一人进去了。

&ldo;皇上这是怎么了？&rdo;季听皱眉行了一礼。

申屠川看到她后表情古怪一瞬，接着逃避似的别开脸：&ldo;蛮族这几日又开始不老实了，已经出了次抢掠天启成玉关的事了，朕若是不给他们一些教训，他们怕是有朝一日就要攻打天启了。&rdo;

成玉关不是申屠川父母所在的地方？季听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见皇帝没有提，便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她缓缓走到皇帝身旁：&ldo;他们抢掠无非就是试探，皇上切不能让，叫他们知道了厉害，他们日后才不敢放肆。&rdo;

&ldo;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朕准备御驾亲征，&rdo;皇帝说完顿了一下，有些恼道，&ldo;可朝无人坐镇，朕不能轻易离开。&rdo;

……活该，谁让你把申屠丞相辞退了。

季听温柔一笑：&ldo;若皇上信得过臣，不如臣替皇上出征如何？&rdo;刚好可以顺路把申屠川也送过去。

&ldo;皇姐为天启操劳这么多年，朕如何忍心再让你出征受苦，还是朕再想想办法吧……申屠川呢？&rdo;皇帝突然问。

季听心里咯噔一声，一脸天真的回答：&ldo;他在外面等着呢，皇上怎么突然问起他了？&rdo;

皇帝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接着摆摆道：&ldo;你且先回去，今日恐怕不能和你一同用膳了。&rdo;

……这是把兵权收走了，死活不舍得还回来的意思了，季听心里冷笑一声，面上更加温柔：&ldo;皇上切莫动气，要仔细身子，臣先行告退。&rdo;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看到申屠川还在等自己，便叫上他离开了。

&ldo;不留宫里用膳了？&rdo;申屠川蹙眉问。

季听叹了声气，压低声音道：&ldo;成玉关那边上奏说有蛮族作乱，皇上心情不好，所以让咱们先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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