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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犯人只取走现钞，没有拿戒指和怀表等等。这些东西太难处理，留在身上或自己的房间有可能被员警发现，况且犯人才不是为了金钱而杀人。&rdo;

&ldo;所以犯人是谁?&rdo;蔡婷问。

&ldo;如果以死者宁死不欲告发的人来说，应该是死者的两个儿子吧。&rdo;阿声说。

俞永廉再次忿然站起身，而俞永义仍继续抱头，似乎仍未因为&ldo;杀害&rdo;兄长的事而恢复过来。

&ldo;至少我认为死者不会这样子保护老工人和秘密。&rdo;骆督察说。蔡婷正要反驳，他继续说：&ldo;而我想蔡医生不会糊涂到分不清昏倒和死亡，亦不会在用鱼枪射击死者后，没留意到对方仍然生存。阮文彬的死，有一部分是因为他放弃求救而造成的，凶手有取其性命的恨意，可是事情做到一半，却以为自己完成了。如果犯人是蔡婷，她会确保死者气绝身亡后才离开，而不会出现死者负伤爬去翻看相簿的情况。&rdo;

&ldo;所以犯人是俞永义或俞永廉之一……&rdo;众人心里都冒出这一句话。

&ldo;凶手是俞永义吧。&rdo;阿声道，&ldo;两兄弟之中，只有他懂得使用鱼枪啊。&rdo;

&ldo;可是扣下扳机并不困难。&rdo;骆督察说。

&ldo;但组长你也知道，拉橡皮管上膛对没经验的人来说并不容易嘛，一个不小心，更可能伤到自己呢。&rdo;虽然阿声说得像个专家，但他对鱼枪的知识，也跟骆督察一样，是在这个星期内所得，同样是现学现卖。

&ldo;哔。&rdo;一直没发声的喇叭传来老侦探的话。

&ldo;鱼枪?师傅你对鱼枪有意见吗?&rdo;

&ldo;哔。&rdo;众人都记得，在话题转变为俞芊柔和俞永礼之前，老侦探就问过鱼枪的事。

&ldo;我们错过了什么明显的证据吗?&rdo;

&ldo;哔。&rdo;这一个yes就像在说&ldo;笨蛋，你们都瞎了吗?&rdo;。

骆督察再次翻开记事本，说：&ldo;鱼枪有什么问题?死者是被一百一十五公分的钢镖刺中腹部，失血过多致死，地板上有一把rgsh115碳纤维鱼枪，枪身长一百一十五公分，闭合式枪头附有三十公分长的橡皮管……&rdo;

&ldo;呃?&rdo;众人没想过，这声音由俞永义发出。虽然他一脸颓然，但此时他以错愕的表情盯着骆督察。

&ldo;俞永义先生，你有什么意见吗?&rdo;

&ldo;可不可以再说一次?&rdo;

&ldo;刚才我说的话?死者被一百一十五公分的钢镖刺中致死，地板上有一把rgsh115碳纤维鱼枪，闭合式枪头……&rdo;

&ldo;rgsh115不可能发射那支钢镖。&rdo;俞永义斩钉截铁地说。

&ldo;为什么?&rdo;

&ldo;长度不对啊!&rdo;

&ldo;枪身和钢镖都是一百一十五公分，不是正好吗?&rdo;阿声说。

&ldo;鱼枪的枪身一定比鱼镖短的!一百一十五公分的镖，是用在七十五公分长的鱼枪上!&rdo;

&ldo;对啊!我刚才也觉得怪怪的，原来是这回事!&rdo;棠叔说。

&ldo;哔。&rdo;喇叭传来一声肯定。

&ldo;可是，不可能用一百一十五公分的枪发射一百一十五公分的镖吗?&rdo;阿声死心不息，追问道。

&ldo;一般来说勉强可以，但这把rgsh115k不可能。&rdo;这一刻，俞永义不像嫌犯，倒像一位侦探，&ldo;因为它用的是闭合式枪头。&rdo;

&ldo;这有什么关系?&rdo;

&ldo;鱼镖前方有倒钩片，如果是开放式枪头还勉强能射出去，可是闭合式的是一个圆洞，如果钢镖比枪身短，发射时倒钩片就会打中枪头的圆框。你们有没有发现枪头和钢镖损坏了?&rdo;

骆督察摇摇头，说：&ldo;没有，那么说，钢镖是从另一把鱼枪发出的?&rdo;

&ldo;对，一定是从七十五公分长的rgsh075或rb075其一发射的。&rdo;

&ldo;哔。&rdo;

俞永义听到这一下&ldo;哔&rdo;，突然有种错觉，觉得老侦探原谅了自己杀害兄长的罪行。

&ldo;那么说，凶手就是不懂鱼枪，于是误把115和075两把枪搞混的……永廉?&rdo;蔡婷战战兢兢，望向坐在旁边的小叔。

&ldo;荒谬。&rdo;俞永廉没有半点怒气，只是很不屑地说：&rdo;既然我不懂鱼枪，我又如何给它上膛，当作凶器?如果你说我懂，那其他人也可能弄错两把枪吧?从这个角度来看，我反而是最清白的人啊!&rdo;

骆督察没作声，左手摸著下巴，盯着俞永廉，似是在思考当中的漏洞。

&ldo;嘟嘟。&rdo;

&ldo;师傅，你说&lso;不&rso;?&rdo;骆督察说：&ldo;你是要反驳俞永廉，指出他就是犯人?&rdo;

&ldo;哔。&rdo;

这一声哔，就像是年迈的老侦探从病床一跃而起，指著俞永廉以雄壮低沉的声线说：&ldo;不用狡辩，你就是凶手。&rdo;

俞永廉显然被这一声吓著，可是他不用数秒就回复本来的态度。

&ldo;好呀，就看你这个老不死有什么实证!&rdo;

&ldo;师傅，有实证么?&rdo;

&ldo;哔。&rdo;

就像跟犯人对质的名侦探，轻松地丢出一个&ldo;是&rdo;字。

&ldo;可是刚才俞永廉说的也有道理啊?他既然不懂鱼枪，又如何替它上膛，用它来杀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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