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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卢叠阳原觉蹊跷，也不好意思，一听这便反嘴：&ldo;就算现在你要我进去和你一起洗，我也同意。&rdo;

小语挑眉：&ldo;洗哪里？&rdo;

卢叠阳说着说着被带偏方向，脸涨耳红跟上一句：&ldo;你真是不像话。&rdo;

小语觉得好玩，想再逗一逗，但水已经放了，便转身溜了进。

卢叠阳环视屋内环境。很小的房间，各种东西堆积一起，甚至看不出有几厅几室。他不是个爱翻别人东西、乱逛别人家的人，正襟危坐于沙发上，一直等小语围着浴巾出来，要他往旁边挨一挨，然后自己躺上去，&ldo;就这样涂。&rdo;

卢叠阳倒是问道：&ldo;脊椎为什么疼？&rdo;

小语头也不抬说：&ldo;不知道。但问我有什么感受，就是这具身体快要废了吧。&rdo;

卢叠阳训斥：&ldo;你真是小孩胡说。&rdo;

小语恼他说她小孩，但又好玩顶嘴说：&ldo;您真是成熟不得了。二十五岁的人在您眼里还是小孩，了不得。您又不是我爸我妈，哪来资格说这话呢？&rdo;

卢叠阳被噎得不行，一拍她屁股，挽回颜面道:&ldo;怎么说我是老师。&rdo;

小语哼说：&ldo;我又不上学。&rdo;

卢叠阳说：&ldo;你总上过学，对老师要尊敬。&rdo;

小语说：&ldo;你不是我老师。我也没上过大学，所以两者皆不成立。&rdo;

卢叠阳正为她褪下浴巾，往洁白瘦削的背部抹上药膏，小语说这话，他暗自想，这年头没上大学的蛮少了，但他没有什么歧视，他只是觉得奇怪，再不济，上了高中再不济也有大专保。&rdo;

小语又道：&ldo;您以为我为什么不做其他工作呢？就是因为这个既不需要学历，又赚钱很快。反正总要一死，死前怎么折腾怎么来。趁还有几年能折腾。&rdo;

第5章沉溺1

卢叠阳辩不过，也感受到，他这个年龄和她这个年龄不能逾越的鸿沟。就像他无法理解，她这超乎常理的思想。

又或许，她比他看得开而已。

擦完后小语说了声谢谢，倒是一动不动，头埋在手臂下，鸣蚊般嗡说：&ldo;我衣服落在卫生间了，帮我去拿一下。&rdo;她又小声说了谢谢，等卢叠阳拿来，她当着他面开始穿起了宽大的衬衫和内裤。

卢叠阳也没躲视线，看着她把浴巾褪下，蜷缩着腰背对他把那些穿上，沙发上铺着毯子，对她而言十分温暖舒适。

也因此，使他看到了那片黑色的荆棘花刺青，从她左臀一条蔓延细长的荆棘花，盛放着妖娆的花叶。然后到一片衣料洒下来，遮住白皙的肌肤和刺青。

他们那天是背侧式，刚好顶在她臀上，加上光线并不明亮，游泳馆里他没看到这刺青，此时倒是一清二楚。

小语穿完衣服便窝进到他的怀里，见他神色郁结，便问道：&ldo;怎么了？&rdo;

卢叠阳觉得刺青是她以前的事，而且自己实在没有提及的必要，便转移话题道：&ldo;你现白天在做什么？&rdo;

她以为什么事，小语道：&ldo;文员这些敲字活。&rdo;

卢叠阳又道：&ldo;晚上还是去那里吗？&rdo;

小语笑道：&ldo;不去那里能去哪？除非，我有男朋友，我就不会想去了。但我目前不想交男友。&rdo;

他察觉到，她在观察他的表情，他便故意不动声色，缓缓点头道：&ldo;挺有想法的。&rdo;

不说还好，一说小语便捧腹大笑，笑得在他怀里打滚。&ldo;你是第一个说我有想法的。&rdo;

卢叠阳纳闷：&ldo;至少清楚该做什么。&rdo;像他现在，在不婚和结婚和不恋和恋爱四角之间死角循环。

小语笑着笑着，便淡下来，好半晌她盯着墙上旧挂钟直直看不停，然后道：&ldo;其实上不上大学，对一个人影响真的很大。&rdo;

卢叠阳点头：&ldo;那是当然。&rdo;

小语继续：&ldo;大学里的生活真让人向往。什么社团活动啦，研究活动啦，还有外出考评，我真的都很羡慕。我听他们说起过这些。&rdo;

这样的小语真少见，卢叠阳便安慰：&ldo;你有高中毕业证，就算现在也能去高考。&rdo;

小语不信：&ldo;真的？&rdo;

卢叠阳点头：&ldo;我是大学老师。你应该信我，这些我看得很多。学到老活到老，并非一句空话。&rdo;

小语说：&ldo;我以为是鸡汤。&rdo;

卢叠阳皱眉：&ldo;这里我真搞不懂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总爱抨击名言为鸡汤？&rdo;

小语喃喃：&ldo;不知道。或许是努力不够，或许是智商不够。反正我不喜欢，我是looser，我承认。&rdo;

看小语一根头发落在她颊上，卢叠阳小心翼翼为她摘去，小语忽而转过头：&ldo;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rdo;

小语时常语出惊言，随性而说，卢叠阳并不在意：&ldo;你说。&rdo;

小语纠正：&ldo;请改你的态度。我是认真的，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的一个秘密。你应该严肃起来，不该如此儿戏。&rdo;

卢叠阳惊讶，才慢慢正色，缓缓点头：&ldo;你说，我现在认真听。&rdo;

小语看着他慢慢说：&ldo;其实我当时高三的成绩非常好，模考的成绩是超重点的分数。&rdo;

卢叠阳讶然：&ldo;是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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