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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第23章往事1

顾古说：&ldo;荆妍，你先来。&rdo;

荆妍摇着头：&ldo;我还是老话。我今天不想要吃。&rdo;

顾古皱眉，想要嚷嚷，卢叠阳用更委婉的语气说：&ldo;是过敏还是怎么吗？&rdo;

荆妍继续摇头：&ldo;什么都没有。&rdo;

&ldo;强迫你吃肯定不好。但如果是想省下来给我们，这完全没必要哟。&rdo;

荆妍被逗乐了，他要的正是这效果，也跟着一起笑，露出与平时不符的孩子调皮来。荆妍望了眼他，又去瞧顾古。那撒着奥利奥颗粒和点缀水果的蛋糕盒子不算大，但是顾古牙齿松了一颗，冒着下雨也买来的。她深吸一口气，用勺子挑起放进嘴里，然后眯眼笑：

&ldo;谢谢你们。&rdo;

她话一出，旁边两人也终于大松一气，不知道为什么，看她露出这种表情就比较放心。卢叠阳回想傍晚时流眼泪的她，在顾古催促下

，也挖出一勺吃。再之后是顾古。他们三人便这么轮流将盒子从中心挖空，再边沿里一点点也挖空。

卢叠阳途中受不了，赶紧去喝水：&ldo;实在太甜了。&rdo;

顾古不放过任何一个调侃的机会：&ldo;舅父的老牙撑不了多久了。&rdo;

卢叠阳一回来就用拳头捶他脑袋，荆妍托着腮笑着说：&ldo;你不要再打了。会越打越傻的。&rdo;

顾古忙不迭：&ldo;没错没错。&rdo;

卢叠阳瞟着哼道：&ldo;那就小时候，你把裤子脱下来，打你屁股好了。&rdo;

荆妍一拍双掌，精神奕奕：&ldo;这个提议很不错。&rdo;

他们两人齐刷刷望向顾古，眼神发亮，顾古倒是难得一见，皮薄脸红，大约是想起先前，就曾被荆妍捡到糟糕东西，他嘟哝一声便逃

上了楼。

顾古说了晚安后，厨房便只剩他们二人。时钟来到十点，勺子沾着奶油，荆妍正一点一点继续含进。她皮肤白皙，这个角度尤为，厨

房的水晶灯下，瓷釉一般的光滑凝白。她起身把餐盘都收拾进厨房，卢叠阳跟着一起来帮忙，他教她怎么打开热水器：&ldo;我家装时有

点不一样，往这边才是热的。&rdo;他说着示范一把。

荆妍一笑，他又说：&ldo;你不必洗的。这些留着，我明天也会做。&rdo;

&ldo;事情总要晚上做完才好。留到第二天，夜长梦多。&rdo;

卢叠阳笑了：&ldo;洗个碗而已。这有什么。&rdo;

他说着撸起袖子，来帮她忙。荆妍随意地问：&ldo;你还做家务的啊？&rdo;

&ldo;单身嘛，有时不得不做。如果说有人能帮我做，我再乐意不过。&rdo;

荆妍轻哼：&ldo;你想的倒是蛮美的。&rdo;

这么说着的荆妍却很仔细地擦去盘子油垢痕迹。他倒是不曾想，她做起这方面很是得心应手，但又觉得，她的手那样好看，不必糟蹋

用来洗碗。自己还是有颗风花雪月的空谈诞想心，卢叠阳这么自嘲着自己，打开了水龙头，把勺子筷子什么放进去冲洗。

他们洗完擦完，卢叠阳第一次发现，他厌恶至极的家务，有天也能如此情调。水流静静地流淌，气氛安静，却让人心静。他接过荆妍擦手的毛巾，擦时他说：&ldo;今晚我送你回去。&rdo;

荆妍嗯了一声，卢叠阳正要出去，她从背后靠上来，手圈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背上。

到非之前不曾有，卢叠阳只是措手不及，对荆妍来说，这是稀少的。她圈得更紧了些：&ldo;今天是真的谢谢你们。&rdo;

卢叠阳握住她的手。

窗外是雨渐歇，这势头，到半夜便停了，她望向窗外，复又靠回，贴着他背：&ldo;傍晚时雨下得很大。&rdo;

卢叠阳忆起，微微偏头瞧她，听她喃喃：&ldo;我不是不想你去找。&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你可以去，但是雨下得好大。&rdo;

卢叠阳迷惑糊涂了，他琢磨是什么意思，荆妍自行开了口解释：&ldo;今天是个坏日子。你知道，下雨是天在哭，在哀悼。坏日子里总有人出事。我不想再有人离开。&rdo;

卢叠阳惊讶了，转身，把荆妍脸捧起来。

她先是用手捂住，卢叠阳哄着把她的手摘下，她才看着卢叠阳了，雨在她眼里簌簌地下起了。

&ldo;我爸爸就是这个日子死掉的。&rdo;她说。

卢叠阳愣住了，再听荆妍响起，&ldo;他是雨天里出车祸死的。所以我不希望你出去。今天是个坏日子。&rdo;

这样的她，叙述过往之事，一字一句沉在他心中。他早前便觉得，荆妍的父亲对她影响是相当深远的存在。他也着实未曾想，原来荆妍的父亲早已非命过世。

荆妍想再开口，念到父亲二字，她仿佛触到伤心往事，便禁不住抖动，浑身震颤起来，似随时可倒。

卢叠阳不再犹豫，不假思索上前将她抱住，抚摸她的肩胛，搂着她抱，一声声放轻了声说：&ldo;没关系，我没有出去。我今天没有出去。&rdo;

&ldo;你不能出去。&rdo;她说，还是抖。

&ldo;好，我不出去。&rdo;卢叠阳抱着她，两人贴着橱柜门滑到地面，他一边搂抚她的秀发，一边在她耳边喃喃，&ldo;以后你每个生日，我都陪你过。&rdo;

荆妍慢慢抓住了他的衣袖，上身前倾，头也埋进他胸膛，用啜泣的声音说：&ldo;谢谢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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