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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第2页）

慎太后始料未及，面色一冷，问：&ldo;醒芝这是什么话？&rdo;

慎家小姐微微生惧，低语道：&ldo;卫大人和司大人俱中人中俊杰，醒芝仰慕之至。但婚姻攸关一生幸福，出色的人未必是如意的郎君，侄女想更加谨慎一些。&rdo;

慎太后眉锁怫然：&ldo;哀家为你jg心挑选的皆是大燕最出色的男儿，他们无论哪一个都是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你还想如何谨慎？&rdo;

&ldo;司大人的心头之爱倘若不是一位事关两族和睦的苗寨公主，只怕此时早已因为圣命迎娶醒芝。但醒芝若是嫁给心有所属的司大人，岂不是才进门便要做一个不为夫君所爱的深闺怨妇？姑母如今有意将侄女嫁给卫大人，不知可否问过卫大人是否qg有所钟？若仅是因为太后娘娘的旨意不得不娶，醒芝的一生岂不注定悲惨？&rdo;

慎家小姐脸上虽然不乏怯色，口齿却清晰笃定，本无心于此的司晗、卫免皆不由向其投去一睇。

慎太后面上表qg愈加不善，道：&ldo;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卫免等同是哀家一手带大的，说是半子毫不为过，哀家就算不是太后，也为他做得了这个主。而你是哀家的亲侄女，纵使你的双亲不曾将你的终身大事jiāo予哀家定夺，哀家也有过问的资格。更莫说一个深闺女儿，当懂得知礼明耻，如此大谈什么&lso;夫君之爱&rso;&lso;心有所属&rso;，不怕被人看轻了么？&rdo;

慎醒芝紧垂螓首，道：&ldo;姑母为侄女想得周到，醒芝感激涕零。但侄女不想未来的夫婿娶得仅是太后娘娘的侄女，而非慎醒芝这个人，请姑母成全。&rdo;

这个母家侄女一再语出惊人，端的是没有给她的姑母一点面子呢。慎太后淡觑此女，道：&ldo;你真是长大了，不但有了自己的主见，还有了拂逆哀家的胆量。你可知道纵然是你的双亲，也不敢在哀家面前这么说话？&rdo;

&ldo;姑……太后……&rdo;慎醒芝略现无措，跪了下去&ldo;侄女无礼，请太后……&rdo;

&ldo;太后娘娘。&rdo;司晗站起身来，恭身道，&ldo;微臣可否说两句话？&rdo;

慎太后挑眉：&ldo;讲。&rdo;

&ldo;从慎小姐的言语中，不难看出是位敢说敢为的利落女子，颇有太后当年之风。况且，慎小姐多少也受了微臣连累，微臣斗胆，请太后宽囿一二。&rdo;

&ldo;微臣也替慎小姐求qg。&rdo;卫免开口，&ldo;不瞒太后，微臣的确有一心上之人，今生纵算无福娶其为妻，这颗心也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纵使最后为了后嗣不得不娶一个妻子，也永远做不成一个好丈夫。慎小姐才貌双全，xgqg脱俗，若嫁微臣，无疑是委屈了她。&rdo;

&ldo;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个是怎么回事？&rdo;慎太后蹙眉，&ldo;左一个心头之爱，右一个心上之人，在哀家面前如此大剌剌的讲这些话，是欺着哀家不忍对你们如何么？&rdo;

司晗咧唇嘻笑：&ldo;太后拿微臣等人一向当成儿子看待，微臣又何尝不是将太后当成母亲？做儿子的，在母亲面前难免放肆，请太后恕罪。&rdo;

慎太后愠意未消，轻叱：&ldo;就你这张嘴会说！&rdo;

&ldo;是太后大人大量，愿意纵容我们这些不成器的晚辈。&rdo;

&ldo;行了，你别一个劲儿地灌哀家的迷汤。你们全下去罢，哀家想一个人好好静静，为你们好生打算一下，都走，都走，越远越好。&rdo;

慎太后挥手连催，司晗、卫免连带那位慎家小姐一并退出。

这一刻，司晗真心困惑了。

来前，他以为此行无非两样事压在头顶‐‐

一是太后命他劝薄光打消入宫之念，顶着郡主之名做当世最高地位的外室。

二是太后望他说服鸾朵接受慎女，一娶双妻，皆大欢喜。

但如今看来，不但未中，而且远矣。

&ldo;两位大人适才在太后面前的缓颊，醒芝感激不尽。&rdo;品云轩外，慎家小姐向两位青年袅娜万福。

司晗躲过一边，摆手辞谢。

卫免抱拳回礼：&ldo;慎小姐不必多礼，多亏你见地不俗，胆色过人，方免去今后两人的尴尬甚至不幸，该说&lso;谢&rso;字的是卫某才对。&rdo;

慎醒芝浅笑：&ldo;卫大人为了心上人敢直方不讳，醒芝不胜钦佩，但愿阁下早日与所爱比翼齐飞，良缘得成。&rdo;

&ldo;多谢慎小姐。&rdo;

&ldo;卫大人客气。&rdo;

司晗旁观至斯，整个脑中更觉困惑。

回到府后，他苦思多时，仍得不出一个足以说服自己的结论。他不愿困坐愁城，遂打后门离府，快马加鞭驱往江畔，赶到那栋一度是自己心中桃源的烟雨楼。这里，有一位年纪长、经验丰的倾听者，也是他最好的军师。

&ldo;忠叔，我前后说了三遍，您听得应该够清楚了罢？您觉得这中间可有什么端倪？&rdo;话说罢，他亦完成一壶大红袍的冲泡，边持香杯到鼻下嗅闻，边问。

司忠嗑两片瓜子，喝一口碧螺chun，惬意地舒个懒腰，道：&ldo;公子爷和司大人都很欣赏那位慎家小姐罢？&rdo;

司晗点头：&ldo;难得她有那副心xg，且毫无矫揉造作之气，颇是难得。&rdo;

司忠撇唇一叹：&ldo;也难怪公子爷自个儿看不出来，您将心比心，以自己的xgqg想人家，当然不疑有它。&rdo;

他惑然：&ldo;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您仔细想啊，太后与司家为何联姻？还不是因为司相在朝中的威望和您的前程？卫大人呢，一位无依无靠的孤儿，所有都知道他是太后抚养成人，无论是谁都将他归属于太后阵营，太后的至亲侄女是怎么一个金贵，拉拢这么一个铁板钉钉的人么还需要搭上那么一位宝贝疙瘩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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