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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第2页）

&ldo;皇后在里面么？&rdo;

&ldo;是，皇后、贤妃、昭仪三位娘娘全在里面。&rdo;

&ldo;贤妃……&rdo;慎太后眯眸，&ldo;伍福全，传宗正寺胥远林到殿外候见。&rdo;

伍福全应声后还未及迈及，王顺打寝殿小步跑出，跪道：&ldo;奴才见过太后，禀太后，皇后娘娘方才已命人将胥大人传至偏殿，等待江院使做出诊断后再来定夺。&rdo;

&ldo;定夺什么？皇帝在贤妃侍寝之夜无故昏倒，贤妃自是难脱gān系，速将贤妃送入宗正寺牢内，彻查德馨宫每人，待哀家看过皇上后，亲审此案！&rdo;慎太后言罢，迈进寝殿。

殿内，立在榻尾的周后、魏昭仪屈身参拜，俯身榻前的薄光回身见礼，本是闭目切诊的江斌听见动静，双膝跪地。

慎太后疾步迈到天子近侧，细细觑视龙颜后，方在榻畔落座，沉声问：&ldo;江院使，可已寻到病因？&rdo;

&ldo;禀太后，微臣初步诊断，皇上是旧疾复发。&rdo;江斌答。

&ldo;什么旧疾？皇帝正值盛年，哪有什么旧疾？&rdo;慎太后眉眼疾厉，&ldo;你身为太医院之首，也是侍奉哀家和皇帝多年的第一国医，哀家信任你的医术，赏识你的医德，事关皇上龙体，不是你一个初步诊断便可糙糙敷衍的！&rdo;

江斌一颤，惶道：&ldo;太后，微臣绝不敢妄言，虽是初步诊断，但皇上今时脉相与前度突发昏厥时极为近似，皆是积劳成疾风邪入体之状，是而诊为旧疾复发。&rdo;

前度？慎太后记起了皇帝前度病发事故，稍稍一窒：&ldo;把其他人叫进来，哀家要问他们怎么说……且慢，哀家方才吩咐王顺速去传宗正寺的前来拿人，为何还不见过来？贤妃，你可知罪么？&rdo;

&ldo;臣妾不知。&rdo;薄光跪应。

&ldo;……大胆！&rdo;慎太后冷喝，&ldo;皇帝发病在你侍寝之夜，仅仅是侍驾不力便该问责，更莫说你jg通医术，谁知你对皇帝做了什么大逆之事？&rdo;

薄光覆睑，道：&ldo;太后，皇上发病之际，王公公及几位宫人皆在近前，若非臣妾及时为皇上拍打xué道，只怕皇上气血堵塞，此刻早已唇鼻歪斜，龙颜受损。太后不信，可宣这几人前来问话。&rdo;

&ldo;你……&rdo;

她未给太后指叱机会，继续道：&ldo;正如江院使所诊，皇上前段时间cao劳国事，龙体疲惫损耗，致使风邪入侵，损及心脉，较之上次更形严重，倘若今夜侍寝者不是臣妾，qg形不堪设想。&rdo;

&ldo;放肆！你真真是放肆！&rdo;慎太后目内she出两道寒镞冷芒，&ldo;你侍驾不力，还敢砌词狡辩，无礼狂妄至极！宗正寺的人何在？&rdo;

&ldo;太后容禀。&rdo;周后掀足上前，&ldo;贤妃妹妹对皇上qg深义重，且有一颗医者仁心，决计做不出任何危及龙体之举。而且嫔妃进明元殿侍寝，尚寝局的人皆会搜查其身，贤妃妹妹连一根针也带不进来。方才江院使还叹，若是贤妃及时施针，说不定此刻龙体无虞。&rdo;

&ldo;臣妾也愿为贤妃娘娘作保。&rdo;魏昭仪姗姗递步，&ldo;皇上病发，贤妃娘娘一则忙于救治，二则命宫人去请太医，三则遣侍卫出宫传唤今晚并不当值的江院使。如此条理分明，指挥若定，臣妾自愧不如。不奖也就罢了，断没有治罪的道理。&rdo;

这两个女人，本该水火不容，眼下却同声同气，足见那个薄光无论如何也留其不得。慎太后jg利眸光轮番打量：&ldo;你们一个个都比哀家来得早是不是？皇上病发，为何不是第一时知会哀家？贤妃你拖延哀家到场，是何居心？&rdo;

&ldo;太后，奴才有两句话。&rdo;王顺跪爬了几步，&ldo;皇上病发，贤妃娘娘当即命奴才亲自去请太后，奴才不想离开皇上跟前，便打发了两个小太监去传话。谁知那两个奴才都是今晚刚刚分派到明元殿的新人，慌里慌张地走错了路，误打误撞地先到了毓秀宫。&rdo;

周后颔首：&ldo;臣妾正与魏昭仪在宫里说话，听说皇上病发，立刻赶来，到了此间不见太后鸾驾，方知太后那边无人通传，这才派了腿快的侍卫前往报信。太后若怪，就怪臣妾无能，有失从容。&rdo;

慎太后眯眸：&ldo;皇后，你这般为贤妃说话，是因为她救了你的女儿么？&rdo;

周后面色肃然：&ldo;臣妾的确感念贤妃救助柔儿之恩，但个人恩德比及圣上龙体，何足挂齿？臣妾在晓得皇上发病之际，便将宗正寺卿传至偏殿待命，但江院使及一gān御医俱诊断皇上为旧疾复发，与贤妃妹妹毫无gān系，臣妾又如何冤枉无辜？如今皇上病倒龙榻，正是亟需良医之际，臣妾恳请太后允准贤妃妹妹助江院使一臂之力，早日救得龙体康愈。&rdo;

这代表着，这位皇后堂皇站在了薄光那方，公然与自己对立了么？慎太后压住心头怒火，道：&ldo;江院使，把太医院的御医全给哀家传至西便殿，哀家要问个水落石出。&rdo;

&ldo;微臣遵命……恕微臣斗胆说一句，太医们可否轮流接受盘问？龙体要紧，皇上榻前不可无人。&rdo;

&ldo;准。&rdo;慎太后抖袖起身，&ldo;贤妃，你给哀家到偏殿自省，没有哀家的旨意，不得离开偏殿一步。伍福全，传命卫免亲自率人看管。&rdo;

&ldo;臣妾谨遵懿旨。&rdo;薄光叩首。

慎太后再观望了皇帝一眼，端起一身威严，举步移驾西便殿。

殿内归座，宝怜斟来一盅安神宁心的甘糙茶，忧心道：&ldo;太后现在便开始询问太医么？天色这么晚了……&rdo;

&ldo;和皇帝龙体比起来，哀家的身子有什么打紧？&rdo;慎太后心烦意乱，抬手把茶推开，&ldo;你且说说，你觉得皇帝的病与薄光有无关联？&rdo;

宝怜迟疑道：&ldo;奴才认为如今皇后执意维护，魏昭仪也站在那边，这两位单是一个或不足以与太后抗衡，但若两家合并一处，稍有不慎保不齐引来一场宫变。yu治薄光罪过，惟有找准其确凿罪证，使前朝后宫心服口服。&rdo;

&ldo;哀家不正在寻找铁证？&rdo;

&ldo;奴婢是觉得薄光的医术既然得自茯苓山庄，若想识破她耍了什么伎俩，也惟有茯苓山庄的人做得到，太后不如宣白庄主兄妹进宫为皇上诊治。&rdo;

慎太后皱眉：&ldo;近来茯苓山庄那边也不太平，白英把几个叔辈驱逐出庄，连下落也无从打听。哀家对白英知之甚少，难说堪不堪用。&rdo;

&ldo;白英图得是庄主之位，太后只须动个手指便可如其所愿，他又如何不为太后所用？况且，不是还有明王府的白孺人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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