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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第1页）

晚上睡觉的时候，雪莉照常送雪伦回房间，她帮缩到被子里的小姑娘掖了掖被角，轻声问：&ldo;雪伦，爸爸是不是很厉害？&rdo;

雪伦唔了一声，皱了下鼻子说：&ldo;还行吧，外公也很厉害，我真想知道他们比试的话谁会赢。&rdo;她说的外公是塔利亚的父亲，忍者大师拉尔斯&iddot;艾尔&iddot;古尔。

&ldo;外公也教过你吗？&rdo;

&ldo;当然。&rdo;

雪莉在床边半蹲下来，雪伦翻了个身侧躺着看着她，她伸手去摸雪莉的脸颊，&ldo;妈妈，怎么了？&rdo;

&ldo;学林，你从几岁开始训练的？&rdo;

&ldo;很小的时候。&rdo;雪伦不在意地说，她知道雪莉在想什么，便冲她笑笑，&ldo;我喜欢这样子，妈妈。力量给我安全感，总比当弱者要好得多，就不会像小萨那样，只有长得可爱才能被布鲁斯买回来过好日子，才能活下来。&rdo;

雪莉一时哑然，她压抑住叹气声，动作轻柔地梳理着雪伦的额发，低声说：&ldo;但如果是现在的话，雪伦就可以稍稍放松那么一点了，布鲁斯和我都会保护你的。你有后盾可以依靠，小姑娘。&rdo;

雪伦眨巴着眼睛看她，忽然说：&ldo;布鲁斯是怎么忍住不杀那些人的？而且，说实话，我也还是没搞懂他为什么不杀人。&rdo;

雪莉笑了，说：&ldo;你也觉得很难，是吗？&rdo;

雪伦点头，她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地说：&ldo;而且很有挑战性。&rdo;

&ldo;确实是。&rdo;雪莉赞同地说，&ldo;这个问题就需要你自己去思考答案了，哥谭……不得不说，它是个特殊的地方。不过只要你花了心思，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rdo;她凑过去亲亲雪伦的额头，&ldo;晚安。&rdo;

&ldo;晚安妈妈。&rdo;

雪伦一动不动地接受她的吻。她刚来的时候还会在别人忽然靠近时条件反射地警惕起来，有人在房间就睡不着，甚至是阿弗走过走廊都会惊醒。但现在已经好很多了，雪伦不会再排斥雪莉碰她的头和脖子，学会了接受别人准备的食物和水，晚上的入睡也越来越快。虽然只仅限于韦恩庄园的人和环境而已，但这无疑是一件好事，最起码这说明雪伦开始将韦恩庄园划作了自己的安全区。

晚上休息的时候雪莉问起布鲁斯多了个女儿是什么感觉，蝙蝠侠想了半天，心情复杂地说：&ldo;对她凶不起来。&rdo;

雪伦是个很机灵且圆滑的小姑娘，她擅长利用自己小孩儿和女性的双重优势去获取好处。打个比方，就像雪伦刚来时总是爱抱雪莉一样，她也会和别人撒娇，尽管她表面上撒娇的同时内心里必然在冷漠地想着你们这群愚蠢的凡人，但韦恩庄园的几个大老爷们却都吃这一招，包括最不苟言笑的蝙蝠侠和最爱臭脸的杰森。

雪莉闷笑着靠到他怀里，额头贴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说：&ldo;我看见你抱她了。&rdo;

布鲁斯轻咳一声，没好意思说那是因为前一秒是他把雪伦摔垫子上的。

他低头亲了下雪莉，问：&ldo;她今天叫我爸爸了，是你和她说的？&rdo;

说起这个布鲁斯着实有些心情复杂，因为家里三个男孩没一个这么叫他的。当然不是说一声爸爸有多么重要，可他也无法否认，当雪伦仰着头叫他dad的时候，蝙蝠侠感觉自己的整个灵魂都要升华了。

&ldo;我怎么会教她这个，&rdo;雪莉失笑，伸出手臂捏着他的脸颊往两边扯，&ldo;雪伦那孩子，你也知道她在这一点上和塔利亚不同，她根本不看重这些，叫你爸爸和叫你蠢货对她来说都没有区别。&rdo;

布鲁斯：&ldo;……&rdo;

雪莉问：&ldo;她叫你爸爸之前是不是惹事了？&rdo;

&ldo;……她只是在和提姆对练的时候有点过火。&rdo;

&ldo;她叫你爸爸之后呢？&rdo;

布鲁斯沉默了一下，说：&ldo;之后，我就让她上去吃冰淇淋了。&rdo;

&ldo;那提姆？&rdo;

&ldo;红罗宾竟然能被一个比他小这么多的孩子偷袭得手，当然是留在蝙蝠洞继续练习了。&rdo;

雪莉：&ldo;……&rdo;

有了雪伦后，她也经常陪雪莉和布鲁斯出席一些社交场合。雪伦并不排斥人际往来，她以前的时候就经常为了准备暗杀任务中的伪装部分而混迹于人群中，观察形形色色的人们。不过这个原因她只自己藏着，没有说出来。

有一次布鲁斯和雪莉去到一位朋友家里，那是个并不那么正式的小型晚宴，大家坐在长方形的餐桌旁谈笑风生，非常放松。

然而，雪伦去冰箱里拿冰淇淋回来后却见到坐在布鲁斯对面的女孩儿调整了一下坐姿，在桌子底下用脚去碰布鲁斯的小腿，同时用带了媚意的眼神去瞟他。雪伦脸上属于孩子的表情瞬间收了起来，无声地攥紧了冰淇淋。

布鲁斯调整了一下座椅的位置和坐姿避开她，然后拿起刀叉，把雪莉餐盘里不吃的西蓝花和火腿扫到自己盘子里。

雪莉一脸莫名：&ldo;你没吃饱？&rdo;

&ldo;有一点。&rdo;布鲁斯说，他对面的姑娘，也就是朋友夫妇的女儿艾米丽立即站了起来，热情地要帮他再盛一些食物。布鲁斯抬手虚虚地挡开，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后说道：&ldo;不用了，我和我妻子一起吃就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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